《五分律》第一分之七:众学法


【宋】罽宾三藏佛陀什共竺道生等 译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着下衣,或太高、或太下、或参差、或如多罗叶、或如象鼻、或如圆㮈、或细襵。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沙门着下衣,或似妇人、或似伎儿,以此为好,无有风法!尚不知着衣,何况于理!」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高、不下、不参差、不如多罗叶、不如象鼻、不如圆㮈、不细襵着下衣,应当学。」

高著者:半踁已上。

下著者:从踝已下。

参差著者:四角不齐。

如多罗叶著者:前高后下。

如象鼻者:垂上一角。

如圆㮈者:撮上令圆,以摄腹前。

细襵者:绕腰作细襵。

若不解、不问,而作此着,突吉罗;若解,不慎,作此着,突吉罗;若解,轻戒、轻人,作此着,波逸提。

比丘尼亦如是。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

若病时、泥雨时,不犯。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披衣,或太高、或太下、或参差。居士讥呵,乃至为诸比丘结应学法,皆如上说。「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高、不下、不参差披衣,应当学。」

高下参差,义如上说。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不好覆身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反抄衣着右肩上,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反抄衣着左肩上,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左右反抄衣着两肩上,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摇身、或摇头、或摇肩、或携手、或隐人、或扠腰、或拄颊、或掉臂,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高视、或左右顾视,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企行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蹲行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覆头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戏笑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高声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或不庠序入白衣舍,或以此白衣舍坐。诸居士见,讥呵如前。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好覆身入白衣舍,应当学;乃至庠序白衣舍坐,应当学。」

佛游婆伽国,与大比丘僧五百人俱,到首摩罗山住恐怖林。尔时有菩提王太子于此山新立讲堂,未有沙门、婆罗门入中坐者。彼太子闻佛来到此山,住恐怖林,告萨闍子摩纳:「汝以我名,问讯世尊:『少病、少恼,起居轻利不?我于此山新立讲堂,未有沙门、婆罗门入中坐者。唯愿世尊及与众僧,先受此堂,于中薄设供养,使我长夜安隐!若佛有教,我当谛受!』以此白佛,速还报我。」摩纳受教。到已,头面礼足,却住一面,具宣太子意,佛默然受之。时萨闍子知佛许已,还白太子。太子通夜办多美饮食,明日自送至彼讲堂,其家内外皆敷杂色之衣。时至白佛:「愿屈威神!」佛与五百比丘前后围绕,到彼讲堂住阶道下。太子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白佛:「唯愿世尊登此陋堂,使我长夜受获安乐!」佛犹不上,如是至三。最后请时,佛顾视阿难。阿难承佛圣旨,语太子言:「收此杂色衣,佛不蹈上,愍后世故!」太子即勅收衣,复如前白。于是世尊,与众僧俱上就坐,太子手自下食,诸比丘以一指或以二指捻鉢而受,下食着中,即皆失鉢,饮食流漫,污其水精之地。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正似憍儿,又如狡戏。」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一心受食,应当学。」

一心受食者:左手一心擎鉢,右手扶缘。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溢鉢受食,弃捐羹饭。诸白衣讥呵:「此诸比丘贪受无厌,如飢饿人!」

复有诸比丘于白衣家得饭,食尽,不待羹;得羹,复食尽,不待饭。诸白衣讥呵言:「此诸比丘贪食如狗!」

复有诸比丘于鉢中处处取食,复有诸比丘刳中央食,复有诸比丘曲指收鉢食,复有诸比丘嗅食食。诸居士见,皆讥呵。长老比丘闻,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溢鉢受食,羹饭俱食,不于鉢中处处取食,不刳中央食,不曲指收鉢食,不嗅食食,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左右顾望食,诸白衣讥呵:「此诸比丘如狗、如鸟,自食并视人食!尚不知食法,况余深理!」诸长老比丘闻,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不应左右顾视食。」

时诸比丘便不敢顾视,闭目而食,不见益羹饭;六群比丘取其可食物,开目问言:「谁取我食?」答言:「汝等自不视乎?反问傍人!」余比丘种种呵责已,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六群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谛视鉢食,应当学。」

谛视鉢者:系视在鉢视益食时。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弃捐饭食,诸居士讥呵:「此诸比丘如小儿食!」

复有五百比丘于一居士家食,诸白衣中,有言:「比丘食都不弃饭。」有言弃者,二人遂共赌之。诸比丘今日偶不弃饭,后时见于余处食弃饭,讥呵如上。诸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弃饭食,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以食手,捉净饭器,肥腻污秽,余比丘恶之。诸居士见,讥呵言:「云何以食手,捉净饭器?」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食时,不应以右手捉净饭器。」

后时诸白衣行饭,比丘以左手受,白衣不与,作是言:「不告诸比丘。」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应净洗手捉饭器。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以食手捉净饭器,应当学。」

食手者:食污其手及肥腻。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吸食食,复有诸比丘嚼食作声。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食如狗嗒水。」

复有婆罗门请诸比丘与粥,诸比丘歠粥作声,有一比丘言:「今诸比丘食如寒战时!」作是语已,心生疑悔:「我今毁呰僧。」不知云何,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彼比丘:「汝以何心作是语?」答言:「有恨心、有戏心。」佛言:「恨心呵,无犯;戏心呵,犯突吉罗。」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吸食食、不嚼食作声,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舐取食,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犹如牛食!」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舐取食,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满手食,食弃落堕地;复有诸比丘大张口食;复有诸比丘饭未至,大张口待,蝇入口,食竟多吐;复有诸比丘缩鼻食。诸居士见,皆讥呵,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满手食食,应当学。」

「不大张口食,应当学。」

「饭未至,不大张口待,应当学。」

「不缩鼻食,应当学。」

诸比丘饭至口,犹不敢开,污口边,流堕地。以是白佛,佛言:「不远不近便应开。」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含食语,食或落地、或落衣上、或落鉢中。诸居士见,皆讥呵。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含食语,应当学。」

诸比丘后时,白衣益食问须不,不敢答,便讥呵言:「诸比丘憍慢,不共人语。」以是白佛,佛言:「益食时,听言须、不须!」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满口食,两颊胀起。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如猕猴食。」

复有诸比丘啮半食,残还鉢中。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饮食不净!」

复有诸比丘舒臂取食,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如象用鼻!」

复有诸比丘振手食,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如象掉鼻!」

复有诸比丘吐舌食,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如狗吐舌!」

复有诸比丘全吞食;复有诸比丘揣饭,遥掷口中。诸居士见,皆讥呵。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胀颊食,应当学。」

「不啮半食,应当学。」

「不舒臂取食,应当学。」

「不振手食,应当学。」

「不吐舌食,应当学。」

「不全吞食,应当学。」

「不揣饭遥掷口中,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以荡鉢水,泻白衣屋内。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不知荡鉢恶水所应泻处,况知远事!」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不应以荡鉢水泻白衣屋内。」

有诸白衣新作屋,得比丘鉢中水洒地,以为吉祥。诸比丘不敢洒,诸居士言:「此诸比丘不堪人敬!」诸比丘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听诸比丘以鉢中无食水,用洒地。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以鉢中有食水,洒白衣屋内,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以饭覆羹,诸白衣谓未得更与之。既知已,讥呵言:「此诸比丘以饭覆羹,如小儿!」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不应以饭覆羹。」

有诸病比丘不敢以饭覆羹,虫落羹中不能得去。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听以饭覆羹,不应更望得。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以饭覆羹,更望得,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有诸比丘至白衣家嫌呵食,复有诸比丘自索益食,诸居士皆讥呵。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不应嫌呵食、自索益食。」诸比丘便不敢为病比丘索益食。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听为他比丘索益食,不应自为。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嫌呵食,应当学。」

「不为己索益食,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视比坐鉢中多少,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如小儿视他鉢中:『汝得多,我得少;汝得少,我得多。』」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不应视比坐鉢中多少。」

时五百比丘在一家食,食已共相语言:「希有此食!」下座比丘言:「上座得好,我等不得!」诸比丘作是念:「佛听我等视他鉢者,得知谁得,谁不得;不得者,教与。」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听视比坐鉢,不得生嫌心。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嫌心视比坐鉢,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立大小便,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如驴、如马!」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立大小便,应当学。」

时诸比丘病不能蹲地,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听诸比丘病时,立大小便。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立大小便,除病,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水中大小便,诸居士讥呵。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大小便水中,应当学。」

有诸病比丘,医语言:「汝可水中大小便,我当视之,知可治不?」诸比丘不敢,语言:「愿作余方!」医言:「唯视此,然后知!」诸病比丘作是念:「佛若听大小便水中者,乃当得愈。」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今听病比丘水中大小便。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大小便净水中,除病,应当学。」

若大小便木上,因此流入水中。不犯。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大小便生草叶上,诸居士见,讥呵言:「此诸比丘似牛羊!」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大小便生草叶上,除病,应当学。」

若大小便木上,因此流草叶上,不犯。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为着屐、革屣人说法,诸居士见,讥呵言:「是法尊贵,第一微妙;而诸比丘为着屐、革屣人说,轻慢此法!」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不为着屐人说法,应当学。」

「不为着革屣人说法,应当学。」

有诸病人不得脱屐、革屣,而欲闻法,诸比丘不敢说。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今听诸比丘为着屐、革屣病人说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人着屐,不应为说法,除病,应当学。」

「人着革屣,不应为说法,除病,应当学。」

法者:佛所说、声闻所说、仙人所说、诸天所说、及一切如法说者。

若多人着屐、革屣不能令脱,但因不著者,为说,不犯。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为现胸人,乃至拄杖人说法,诸居士见讥呵如上。诸长老比丘闻,种种呵责,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问诸比丘:「汝等实尔不?」答言:「实尔。世尊!」佛种种呵责已,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人现胸,不应为说法,应当学。」

有诸病人欲闻法,诸比丘不敢为说,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听为现胸病人说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人现胸,不应为说法,除病,应当学。」

人坐,比丘立;人在高坐,比丘在下;人卧,比丘坐;人在前,比丘在后;人在道中,比丘在道外;为覆头人,为反抄衣人,为左右反抄衣人,为持盖覆身人,为骑乘人,为拄杖人说法,皆如上说。

佛在王舍城。尔时诸比丘为捉刀、捉弓箭人说地狱苦。彼人闻已,便大瞋恚,斫射比丘,比丘即死。诸长老比丘闻,以是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人捉刀,不应为说法,应当学。」

「人捉弓箭,不应为说,应当学。」

佛在王舍城。尔时六群比丘为十七群比丘于请家取食分,六群比丘靳固十七群比丘不早还。日逼中,十七群比丘上树望之。诸长老比丘见,以事白佛。佛以是事集比丘僧,告诸比丘:「今为诸比丘结应学法,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树过人不得上,应当学。」

时有比丘向拘萨罗国,道遇恶兽不敢上树,为兽所害。诸比丘以是白佛,佛言:「从今是戒应如是说:

「树过人不得上,除大因缘,应当学。」

大因缘者:恶兽诸难,是名大因缘。

比丘尼除大小便生草菜上,余皆如上。

式叉摩那、沙弥、沙弥尼,突吉罗(众学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