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无算》


亲历算命现场

小雅儿时住农村,后面一人家经常“请田神”,小雅自然好奇观望。有一天突然“神”一动不动,不管问什么,既不“点头”也不画符,最后是我发现桌下比平常少了一稻根桩,大人们才发现漏拿了东西,重新去“请”终于又“神”了。(小雅评论:如果这是迷信、是人为的,是假的,在我发现之前,“神”一定不会“罢工”的。上初中时,有一位姓陈的同学,也做了类似的“请笔神”我也试了,的确能回答常识性的问题。

小雅大学毕业刚工作的那天,因白衬衫打领带,中午去商场买东西,一大妈以为我是她女儿的商场业务员,在为其女儿同事看手相的时候,也给我看了。看完后就说,你小时候吃了很多甲鱼,你奶奶几年前不在,你兄弟姐妹有什么人等,说得分毫不差。(小雅评论:这其实并不高明,所有亲情,包括是否结婚、是不是处女等信息手纹上全有,我也略知一二。之所以神奇,是因为大多数人不知道而已

今年春节去茅山,茅山已经变成算命骗钱的集散地了,那些算命的一般开始说的基本上都是根据八字、手相、或面相来判断问卦人的身份、地位、性格,而后便让人抽签,那个签通过一些“变魔术”的方法,其实想要什么结果就可以出什么结果,从而骗钱。(小雅评论:既不要因为有人骗钱就否认算命,也不要因为可以算命,从而什么事情都去算。

天命无须算的理由

既然任何事情都有前因后果,有了某个不好的“因”,就不要怕不好的“果”,要坦然处之,顺其自然。希望算命解决问题必然失败,这和求佛保佑一样,佛只保佑那些自己帮助自己的人。如果那些大师真能决定人的命运,那他本人也不会游落街头卖卦了。所以人要走“正道”。

詹何和他儿子听到门外牛叫,儿子推断出是黑牛,但牛蹄是白的。詹何纠正说,黑牛是对的,不过牛蹄不是白的,应该是牛角。出门一看果真是黑牛,牛角上掛一白布。韩非用这个事批评詹何两点:一、詹何用此办法哗众取宠,看起来非常了不起,实际上是要不得,因为它鼓励大家对于事物的认识不是基于观察,而是主观猜测,是华而不实的做法;二、詹何放弃了这种单凭自己主观臆想,即使让一很笨的小孩到外面看一下就明白的事,何必费心费神地主观猜想,所以詹何的做法很愚蠢。

《庄子》里也有一关于下列子学道的故事,讲的是列子向壶子学道已有时日,但自觉进展不大。一日在街上见巫师季咸,算命奇准,回来对老师说:“我觉得季咸的水平比老师高”。壶子说你让他来给我看相吧。季咸看相完了,列子哭着对壶子说:“没想到老师只有10天的命了”。壶子说:“没事。刚才我在坐忘,故意向他显示静态的地象,让灵魂萃萃然如危崖不动,而又似乎快要崩垮。他大概看见我关闭了生机吧。请他明天来,再给我相相。”

第二天,季咸拖列子出门去,笑得很满意,说:“你的老师遇到我,算他运气好,命不该绝吧!现在有救啦!看他面相。那一堆湿柴冷烬又燃火了。真是奇迹!我告诉你,放心好了,他那关闭了的生机今天又变了,开启了。” 送走季咸,列子大喜,跑回来报告好消息。壶子说:“刚才我故意向他显示动态的天象和静态的地象,双象并出,阴阳配合,让灵魂来一番大扫除,扫掉虚名,除实利。从而开启脚后跟涌泉穴的良机。他大概看见我开启了良机吧。请他明天来,再给我相相。”

第三天,列子领来季咸,给壶子第三次相面。季咸拖列子出门去,满脸不悦,说:“你的老师不肯戒身心,没有听从我的吩咐,叫我怎么相呢。请转告他,等他斋戒清洁了,我再来相吧。”送走季咸,列子回来转告了。壶子说:“刚才我故意向他显示非动非静的太和之象,让阴阳二气绝对的平衡,既不相克,又不互补,既不矛盾,又不统一,总之莫名其妙。什么斋戒不斋戒哟,他大概看见我平衡了气机吧。俗士看不透深渊,当然莫名其妙。有藏鲸的深渊,有死寂的深渊,有活泼的深渊。深渊有九种之多,我已给他看了三种。请他明天来,再再看吧。”

第四日,列子领来季咸,给壶子第四次相面。季咸走近壶子面前,瞪眼一瞥,大吃一吃,回头便逃。壶子说:“快追他!” 列子迟迟疑疑,追出门去。过了一会,回来,喘气报告说:“没影啦,跑掉啦,他跑得那样快,我追不上。” 壶子说:“刚才我故意向他显示动静皆绝的无象之象,让自我消失,让灵魂虚空,一切顺从他,不晓得有我,不知道有他。他是陂陀我是土,土随陂陀而高高低低,连绵成山脉;他是浪涛我是水,水随浪涛而起起落落,漫衍成河流,陂陀不晓得土在哪里,浪涛不晓得水在哪里,季咸不晓得我在哪里。无象之象使他惊吓莫名,所以逃跑。”

通过这个故事相信大家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大道”,算命只能偶尔为之,以决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