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古人铸鉴，鉴大则平，鉴小则凸。凡鉴洼则照人面大，凸则照人面小。小鉴不能全视人面，故令微凸，收人面令小，则鉴虽小而能全纳人面；仍复量鉴之大小，增损高下，常令人面与鉴大小相若。此工之巧智。后人不能造，比得古鉴 (1) ，皆刮磨令平，此师旷所以伤知音也 (2) 。
【译文】
古人铸造铜镜时，镜面大就铸成平的，镜面小就铸成凸的。凡是镜面凹的照人脸就大，镜面凸的照人脸就小。小镜子不能全看到人的脸，所以让它微微凸起，使收进去的人脸变小，这样镜子虽小而能全装下人的脸；又再打量镜子的大小，增减镜面的高低，常使收进去的人脸总是与镜面的大小差不多。这是古代工艺所体现的精巧和智慧。后人造不出这样的铜镜，等到得到古铜镜，又都加以刮磨使镜面变平，这就是师旷为什么会感伤知音难遇的原因。
【注释】
(1)比：及，等到。 (2)师旷：春秋时晋国宫廷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