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方真人纯等谨再拜白:“欲有所问天法,不敢卒道,唯皇天师假其门户,使得容言乎?”“道之,勿有所疑也。”
“唯唯。今惟天师乃为帝王解先人流灾承负,下制作可以兴人君,而悉除天下之灾怪变不祥之属。今愚生欲助天,太阳之气使遂明,帝王日盛,奸猾灭绝,恶人不得行,盗贼断亡,ビ孽自藏,不复发扬,岂可闻乎?”“善哉!六子之问也。天使诸真人言,诺,君子已遂无忧,小人ビ臣不敢作矣,其胜已出,灾自灭息矣。今为诸弟子具陈天格法,使不失铢分,自随而记之。”“唯唯。”
“然,天法垂象,上古圣人常象之,不敢违离也。故常厌不祥,断狡猾,使ビ臣不得作者,皆由案天法而为之。欲使阳气日兴,火大明,不知衰时者,但急绝由金气,勿使其王也。金气断,则木气得王,火气大明,无衰时也。”
“何谓也?”“然,人君当急绝兵,兵者,金类也,故当急绝之故也。今反时时王者,赐人臣以刀兵。兵,金类也,乃帝王赐之,王者王之,名为金王。金王则厌木而衰火,金王则令甲乙木行无气,木断乙气,则火不明。木王则土不得生,火不明则土气日兴,地气数动,有ビ祥,故当急绝灭云兵类。勿赐金物兵类,以厌绝不祥,此也天厌固,与神无异。”
“愿闻金兴厌木,何故反使火衰也?”“善哉!子之难问,可谓入道矣。真人欲乐知其大效,是故春从兴金兵,则贼伤甲乙木行,令天青帝不悦,天赤帝大怒,丙丁巳午不顺。欲报父母之怨,令使火行多灾怪变,生不祥ビ害奸猾。其法反使火治,愦愦云乱不可乎!大咎在此也。”
“善哉善哉!愿闻何故必多ビ民臣、狡猾盗贼乎?”“为真人重说,使子察察知之。天之格法,父母见贼者,子当报怨。夫报怨之家,必聚不祥、伪佞狡猾少年能为无道者,乃能报怨为反逆也。是故从赐金兵,厌伤木也,火治不可平也。此者,天常格法也,不可以故人也。
六真人以吾言不信,但急断金兵,敢有持者,悉有重罪,即时火灾灭除,其治立平,天下莫不言善哉!所以然者,火乃称人君,故其变怪最剧也,其四行不能也。子欲重知其明效,五星荧惑,为变最剧也。此明效也,其四星不能。子慎吾书吾文,天法不失铢分。”“唯唯。”
帝王戒赐兵器与诸侯,是王金气也。金气王则木衰,木衰则火不明,火不明则兵起之象。火者君象,能变四时,荧惑为变最效,天法不失铢分。
“行,为六子重明陈天之法。故金气都灭绝断,乃木气得大王,下厌土位,黄气不得起,故春木王、土死也。故惟春则天激绝金气于戊,故木得遂兴,火气则明,日盛,则金气囚,猾人断绝。金囚则水气休,阴不敢害阳则生下,慎无灾变。木气王,无金,则得兴用事,则土气死。生民臣忠谨且信,不敢为非也。是天之格法券书也,天地之常性常行。子知之耶?”“唯唯。”
“行,子已知矣。今复为六子重明天法,使□□。今天下从兵,金气也。又王者或以岁始赐刀兵,或四面巡狩止居,反赐金兵。王者,王也,以金兵赐人,名为王金。金王则水相,金王则害木,水相则害火。西、北,阴也;东、南,阳也;少阴得王,太阴得相也,名为二气,俱得胜其阳。其灾生下,狡猾为非,阴气动则多妄言而生盗贼,是天格法也。六子知之耶?”“唯唯。”“然,六真人已知之矣,慎天法。”
“唯唯,今愿请问:东南阳也,何故为地户?今西北阴也,反为天门?”“ 然,门户者,乃天地气所以初生,凡物所出入也。是故东南,极阳也,极阳而生阴,故东南为地户也。西北者,为极阴,阴极生阳,故为天门。真人欲知其效,若初九起甲子,初六起于甲午,此之谓也。故天道比若循环,周者复反始,何有解已。其王者得用事,其微气复随而起矣。”“善哉善哉!”
“复为六真人具陈一事。王者大兴兵,则使木行大惊骇无气,则土得王起。土得王,则金大相。金大相,则使兵革数动,乾兑之气作,西北夷狄猾盗贼数起。是者自然法也,天地神灵不能禁止也。故当务由厌断金物,无令得兴行也。”“ 善哉善哉!见师说天法,知其可畏矣。”“子知畏之,则吉矣。”
“今皇天明师幸哀其愚蔽,不达于道,乃具为明陈天法。今是独为一君生耶?天下之为法,悉如此耶哉?”“然,天以是为常格法。虽然,木行火行,无妄从兴金,岳使钱得数王,盗行以为大害,使治难平也。反使金气得大王,为害甚甚。能应吾天法断之者,立吉矣。治兴,ビ臣绝,天法不欺人也。”
“愿闻天以此为格法意诀。”“然,详哉,六子问事也。然,天地以东方为少阳,君之始生也,故日出东方。以南方为太阳,太阳,君也,故离为日,日为君;南方,火也,火为君;南方为夏,夏最四时养长,怀妊盛兴处也,其为德最大,故为君也,以此为格法。虽然,音为角者,并于东方;位为火者,并于南方。今太平气盛至,天当兴阳气,故吾见六真人问事,知为天使之,故吾为六真人具说所以兴太阳君之行法,真人慎之。”“唯唯。”
“今天师辛哀为愚生陈天法悉具,愿复问一事。今帝王见群臣,下及民人。天法,为人父母,见其臣,是王者贤子也,故助王者治理天地也。民者,是王者居家不肖子也,为王者主修田野治生。见之,会当有可以赐之者;不赐,则恩爱不下加民臣,令赤子无所诵道,当奈何哉?”“善哉!真人之言也。然,见贤者赐以文,见饥者赐以食,见寒者赐以衣。”
“见贤者何故赐之以文乎?”“所以赐以文者,文者生于东,明于南,故天文生东北,故书出东北,而天见其象。虎有文,家在寅,龙有文,家在辰,负而上天,离为文章在南行。故三光为文,日最大明。故文者生于东,盛于南。故日出于东,盛于南方。天命帝王,当象天为法,故当赐文,以兴太阳、火之行也。日兴火,能分别睹文是与非,文亦所以记天下是非也。”“善哉善哉!”“行,六真人已知天道,大觉矣。”
“今皇天明师为天具道法,既无可,愿闻赐之当以何文哉?”“详乎!六子为天问事也。然当如此,凡事常苦不□□。然,乐象天法而疾得太平者,但拘上古、中古、下古之真道文文书,取其中大善者,集之以为天经,以赐与众贤,使分别各去诵读之。今思其古今要意,为化民臣之大义当奈何,因以各养其性,安其身。如此者,大贤儒莫不悦喜也,而无恶意。各得惟念天地之法知之,则令使人上尊爱其君,还惜其躯,深知明君重难得。其中大贤仁者,常恐其君老,分别为索殊方异方,还付其帝王,故当赐以道书文。”“善哉善哉!”
“子已知之矣。今或自易赐之以兵革金物,归反各思利事,而上导武气,化流小愚民,则使利事生,而兵兴金王,狡猾作,盗贼起。金用事,贼伤木行,而乱火气,是天自然格法。子知之耶?”
“唯唯。愿问何不赐之以他文经书?”“然,他书非正道文,使贤儒迷迷,无益政事,非养其性。经书则浮浅,贤儒日诵之,故不可与之也。然同可拘上古圣经善者,中古圣经善者,下古圣经善者,以为文,以赐之。但恐非养性之道,使人不自重,而反为文也。然凡文善者,皆可以赐之,使其诵习象之,化为善也。 ”“善哉善哉!”“六子已觉之矣。”
“今天师幸都为愚生言,愿问赐饥者以食,寒者以衣意。”“然,夫饥者思食,寒者思衣,得此,心结念其帝王矣,至老不忘也。思自效尽力,不敢有二心也。恩爱洽著民间,如有所得奇异殊方善道文,不敢匿也,悉思付归其君,使其老寿。是故当以此赐之也,此名为周穷救急。夫贤者好文,饥者好食,寒者好衣,为人君赐其臣子,务当各得其所欲,则天下厌服矣。”“善哉善哉!”
“是以天性:上道德而下刑罚。故东方为道,南方为德。道者主生,故物悉生于东方;德者主养,故物悉养于南方。天之格法,凡物悉归道德,故万物都出生东南而上行也,天地四方六阳气,俱与生物于辰巳也。子知之耶?”“唯唯。”
“天之法下刑,故西、北,少阴、太阴,为刑祸。刑祸者,主伤主杀,故物伤老衰于西,而死于北。天气战斗。六阴无阳,物皆伏藏于内穴中,畏刑兴祸,不敢出见。天道恶之下之,故其畜生,悉食恶弃也。是故古者圣人睹天法明,故尚真道、善德、奇文而下武也,是明效也。今刑祸武,生于西、北而尚之,名为以阴乘阳,以贱乘贵。多出战斗,令民臣不忠,无益王治,其政难乎!真人宁知之耶?”“唯唯。”
“子可谓以觉矣。是故古者圣贤,常尚道德文,常投于上善处,而兵革战备投于下处。一人独居,则投文于床上,而兵居床下,如是则夷狄自降,盗贼日消灭矣。”“善哉善哉!”“行,子可谓已知之矣。六子详思吾书意,以付上道德之君,以示众贤,吾之言不负天地贤明也。行去,辞小竟也。事他所疑,乃复来问之。”
“唯唯,今六真人受天师严教,谨归各居闲处,思念天师言,俱有不解,唯天师示诀之。”“行言,何等也?”“今天乃自有四时之气,地自有五行之位,其王、相、休、囚、废自有时,今但人兴用之也,安能乃使其生气,而王相更相克贼乎?”
“咄咄,噫!六子虽日学,无益也,反更大愚,略类无知之人,何哉?夫天地之为法,万物兴衰反随人。故凡人所共兴事,所贵用其物,悉王生气;人所休废,悉衰而囚。故人所兴事者,即成人君长师也;人所争用物,悉贵而无平也;人所休废物,悉贱而无贾直也。是故天下人所兴用者王,自生气,不必当须四时五行气也。故天法,凡人兴衰,乃万物兴衰,贵贱一由人。
是故古者圣人,知天格法不可妄犯也,故上古时人,深知天尊道、用道、兴行道,时道王。中古废不行,即道休囚,不见贵也。中古兴用德,则德王。下古废至德,即德复休囚也。故人兴用文,则文王;兴用武,则武王,兴用金钱,则金钱王;兴用财货,财货王。天下人所兴用,悉王,自生气。其所共废而不用者,悉由凡物,何必乃当须天四时五行王乃王哉?子学何不日昭昭,而反日益冥冥无知乎?
真人用意,尚如此,夫俗人共犯天禁,言其不然,故是也。今以子况之,人愚独久矣。若真人言中,类吾为天陈法,为德君解承负先王流灾,将有误人不可用者耶!如误,何可案用乎?六子若有疑,欲知吾道大效,知其真真与不,令疾上付贤明道德之君,使其按用之,立与天地乃响相应,是其人明效证验也。今真人尚乃不能深知是,人能使物兴衰进退;俗人比于子,冥冥与盲何异哉?”
“今见天师分别为愚生说之,已解矣。有过不也。”“夫人既学也,当务思惟其要意,勿但习言也而知其意诀,是天地与道所怨也。又学者,精之慎之。” “唯唯。”“行去,记此天政事,可以厌猾ビ,勿使德君失政事文也。” “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