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九


一O八一、苦种经:

本经叙述一位比丘,心不善觉,佛见之,即以蝇集臭物为喻,而教诫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波罗捺城去乞食。那时,有一位比丘,也着衣持钵,进入城内去乞食,在于路边的一株树下住下来,而起不善之觉,乃依于恶贪。

那时,世尊看见那位比丘住在一树下,由于生起不善之觉,而依于恶贪嗜,就告诉他而说:「比丘!比丘!不可以种植苦种,而发熏生臭,而流出汁漏!如果比丘种植苦的种子,而自发生臭,流出汁漏的话,则欲使蛆蝇,不竞集而来,是不会有的事!」(有恶臭,就会有蛆蝇之来集,欲使其不争先恐后而来,是不可能的事)。

这时,那位比丘,曾作此念:「世尊知道我内心所起的恶念。」因此,而起恐怖,身上的毛,都倒竖起来!

那时,世尊入城去乞食完毕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进入室内去坐禅。到了晡时,从禅而觉,到了僧中,在于众前敷座而坐,而告诉比丘们说:「我在于今天的早晨,着衣持钵,入城内去乞食,看见一位比丘住于树下,由于生不善之觉,乃依于恶贪嗜。我在于那个时候,看见此事后,就告诉他而说:『比丘!比丘!不可以种植苦种,而发熏生臭,而流出恶汁才好!因为如果有比丘,种植苦的种子,而发熏生臭,而恶汁流出的话,则欲使蛆蝇之不聚集,乃是不会有之事!』那时,那位比丘,即自思念:『佛陀已知道我的内心所念之事。』因之而惭愧,而恐怖,致于心惊毛竖,然后,随路而去。」

那时,有一位比丘,从座而起,整其衣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而说:「世尊!甚么叫做苦种?甚么叫做生臭?甚么叫做汁流?甚么叫做蛆蝇呢?」

佛陀告诉比丘说:「忿怒烦怨,名叫苦种。五欲功德(功能),名叫生臭。在于六触入处,不摄律仪,就名叫做汁流。所谓由于六入处不收摄后,则贪、忧、诸恶不善之心,就会竞相而生,就名叫做蛆蝇。」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耳目不防护 贪欲从是生 是名为苦种 生臭汁潜流

诸觉观气味 依于恶贪嗜 聚落及空处 若于昼若夜

远离修梵行 究竟于苦边 若内心寂静 决定谛明了

卧觉常安乐 诸恶蛆蝇灭 正士所习近 善说贤圣路

了知八正道 不还更受身

(如果不防护耳目的话,则贪欲会从此而生。这名叫种种苦的种子,而会生腥臭,恶汁会潜流。吾人的诸觉观气味,乃依于恶的贪嗜而来。)

(如果住在于聚落,以及空处,不管是白昼,或者是夜间,能够远离一切,而修习梵行的话,就能究竟苦边!)

(假若内心已寂静,已决定而谛实的明了,则不管是在睡卧时,或者是在觉醒时,都能常安乐,诸恶不善的蛆蝇自然会消灭。)

(正士所习近的,乃为善说的贤圣之路,了知八正道的话,就不会再还回,不会一再的受身!)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O八二、复疮经:

本经叙述恶不善觉,有如疮疣。以正念正智可治愈此疮。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事完毕后,还回精舍,洗足后,进入安陀林坐禅。

那时,有一位比丘,也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舍卫城去乞食。乞食之事完毕后,还回精舍,洗足后,也进入安陀林,坐在一树下,入于白昼时之正受。这位比丘,入于白画的正受时,有恶不善之觉之生起,而依贪嗜之心。

这时,有一位依止于安陀林而住的天神,曾作此念:「这位比丘,乃不善不类,在安陀林坐禅,而生起不善之觉,心依恶贪,我应当去呵责他。」作此念后,就往语那位比丘说:「比丘!比丘!你是在作疮疣吗?」比丘回答道:「当会治它,使其瘥愈!」

天神又对比丘说:「疮疣有如铁镬,怎么能治愈回复呢?」比丘回答说:「以正念正智,则足够使其回复。」

天神听后说:「善哉!善哉!此乃真正贤能的治疮之法。像如是的治疮的话,就会究竟而愈,不会有再发生之时。」

那时,世尊,在于晡时,从禅定觉来,还回祇树给孤独园。进入众僧当中,在大众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在于今天的早晨,着衣持钵,进入于舍卫城去乞食。乞食后,还至于安陀林去坐禅,入于白昼之正受。有一位比丘,也由乞食后还回至于安陀林,坐在一树下,入于白昼的正受。而那位比丘,乃起不善之觉,心依恶贪。这时,有一位依止于安陀林而住的天神,对那位比丘说:『比丘!你在作疮疣吗?』其它都如上广说过的,乃至『如是,比丘!善哉!善哉!此乃真正的治众贤之法。』」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士夫作疮疣 自生于苦患 愿求世间欲 心依于恶贪

以生疮疣故 蛆蝇竞来集 爱求为疮疣 蛆蝇诸恶觉

及诸贪嗜心 皆悉从意生 钻凿士夫心 以求华名利

欲求转炽然 妄想不善觉 身心日夜羸 远离寂静道

若内心寂静 决定智明了 无有斯疮疣 见佛安隐路

正士所游迹 贤圣善宜说 明智所知道 不复受诸有

(士夫都在作疮疣,都在自生这种苦患。由于愿求世间的一切欲望,心乃依于恶贪而有。因为是如此,而生疮疣之故,蛆蝇自会竞相而来集。贪爱欲求,为之疮疣,蛆蝇之集起,就是诸恶觉,以及诸贪嗜之心,均为是从于意识而生。)

(钻凿这些士夫之心,都是用来追求荣华名利,其欲火转而炽燃,妄想不善之觉,使其身心日夜消损而羸弱,而远离寂静之道。)

(假若内心寂静,决定智明了的话,就不会有此疮疣,而能见到佛陀安隐之路。正士之所游之迹,乃为贤圣之善能宣说,以明智所知之道,就不会一再的受诸后有!)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O八三、食藕根经:

大象食藕根有益,小象效之,则有害。宿德不染资具,年轻比丘未熟法,易染而失正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毘舍离国,猕猴池侧的重阁讲堂。

那时,有众多的比丘,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毘舍离城内去乞食。

那时,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出家未久,不闲(不熟)于法与律,当乞食之时,不知先后次第。其余的比丘看见其事后,就告诉他而说:「你是一年轻之人,出家又未久,未知法与律。乞食时,不可越超他家,不可重复的只到富贵人家!如果前后失去次第而行乞食的话,就会长夜受不饶益之苦。」年轻的比丘说:「诸位上座,也是一再的超越次第,都不随顺前后去乞食,并不是独我一人耳。」像如是的再三吩咐,都不能使那位年轻的比丘休止其行动。

众多的比丘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毘舍离去乞食时,遇有一位年轻的比丘,在于此法与律,出家未久,当行乞食之时,都不依次第,前后,又再重蹈。诸比丘们再三的呵谏,可是都不接受,还而作此言而说:『诸上座也同样的不依次第,为甚么只呵责我呢?』我们这些诸比丘们,经过三呵,他还是不接受,故来禀告世尊,唯愿世尊,能除去他的非法,哀愍之故!」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喻如空泽之中,有大湖之水。湖有大龙象,居住在里面。都拔诸藕根,洗去了污秽的泥土,然后把它食之。食后,身体肥悦,增加很多的体力,而多快乐。由于此因缘,都常于喜乐在那里居住。也有不同种族之象,其形体很羸小,也学効那匹龙象,也拔其藕根,虽然洗过,却不甚么清洁,就含泥土而吞食下去。食后不能消化,身体也不肥悦,辗转而愈来愈羸溺,因此而致于死亡,或者就是同于死亡之苦痛。

像如是的,那位宿德比丘,学道日久,不喜乐于嬉戏,都久修梵行,为大师之所赞叹者,诸余明智而修梵行的人也加以赞叹不已!这些比丘,依止于城邑聚落,早晨着衣持钵,入城内去乞食,能善护身口,也善摄诸根,专心系念,能使那些不信的人能信,净信的人不变异。如果得到财利、衣被、饮食、床卧、汤药时,不会有染着,不会有贪嗜,也不迷惑、不追逐。能看清其过患,能见到其出离,然后才把它食之。食后,身心会悦泽,会得色得力。由于此因缘,而能常得安乐。

而那位年轻的比丘,因出家不久,不闲于法与律,不依止于诸长老,不依止于聚落。而着衣持钵,入村去乞食时,并不善护其身,不守诸根门,不专心系念,不能使那些不信的人能信,信者不变。假若得到财利、衣被、饮食、卧具、汤药时,也会染着贪逐,不看清其过患,不见其出离,以嗜欲心去食其物,不能使身悦泽、安隐快乐。由于这样之食之故,转向于死亡,或者同于死亡之苦。所言之死,乃谓舍戒还俗,失去了修学正法与律的机会。同于死苦,就是所谓冒犯正法与律,而不识罪相,不知除罪之义。」

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龙象拔藕根 水洗而食之 异族象効彼 合泥而取食

因杂泥食故 羸病遂至死

(大龙象以鼻拔除藕根,以水洗之,而振动其根的污泥,然后把它食之。不同种族的小象,也大象的行动,也拔藕根而洗,却不洗净,就将带有污泥之藕根,把它吃食。由于杂污泥而食之故,羸病而遂至于死亡。)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O八四、长寿经:

以人寿为短,以勉修善法。恶魔却想诱惑而说人寿之长,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寒林中的丘冢间。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人的寿命乃非常的短促,转眼就成为后世。因此,应该要勤习善法,修习梵行。在世间里,没有一个人有生而不会死的。而世间人却不勤于方便,不专修善法,不修贤修义。」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现住于王舍城的寒林中之丘冢间,为了诸声闻之众,而说如是之法,说甚么:『人命是非常的短促,乃至都不修贤修义』。我现在应该到那个地方,去作娆乱!」

这时,魔王波旬,就化作一位少年人,到了佛前,住下来,而说偈说:

常逼迫众生 得人间长寿 迷醉放逸心 亦不向死处

(常逼迫于众生的话,就会得人间的长寿。任你怎样的迷醉,而生放逸之心,也不会向于死处而去。)

那时,世尊,也曾作此念:「这是恶魔来恼乱!」因此,而作偈说:

常逼迫众生 受生极短寿 当勤修精进 犹故救头然

勿得须臾懈 令死魔忽至 知汝是恶魔 速于此灭去

(常逼迫于众生,所受之生,乃极为短寿。因此,当勤修精进,犹如急救人头之被燃烧那样的重要!)

(不可以有须臾间之懈怠,而使死魔忽然之来到。知道你就是恶魔,赶快的由此灭没而去!)

天魔波旬乃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因此,惭愧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八五、寿命经:

世尊说一切诸行都无常,人寿也易去。恶魔想来诱惑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寒林中的丘冢间。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一切诸行都无常,一切诸行为不恒、不安,并非稣息,是有变易之法。……乃至当止一切有为,而厌离、不乐、解脱。」魔王即作此念:「我当往彼,去娆乱他!」就化作少年人,而往诣佛所,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寿命日夜长 无有穷尽时 寿命当来去 犹如车轮转

(人的寿命乃日夜迁流,而没有穷尽之时。寿命之当会来往之事,犹如车轮之辗转一样!)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这是恶魔,想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日夜常迁流 寿亦随损减 人命渐消亡 犹如小河水

我知汝恶魔 便自消灭去

(日与夜,都恒常的迁流不止,人的寿命也随之而损减。人命之渐渐会消亡之事,犹如小河之水那样。我知道你就是恶魔,便自消灭而去吧!)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乃知道我的心。」因此,而惭愧,而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八六、魔缚经:

本经叙述佛已离开色,乃至对于六境之欲,故恶魔已不能缚。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于夜间起而经行,到了后夜,洗足后,进入室内,敛身正坐,专心系念。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夜起而经行,在于后夜时,洗足后,进入室内去正身端坐,系念禅思。我现在应该到那个地方,去娆乱他。」就变化为一位少年人,住在于佛前,而说偈说:

我心于空中 执长绳羂下 正欲缚沙门 不令汝得脱

(我的心在于空中,执持长的绳羂,将下去,正要缚系那位沙门,绝不会使你有得脱的机会。)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

就说偈而说:

我说于世间 五欲意第六 于彼永已离 一切苦已断

我已离彼欲 心意识亦灭 波旬我知汝 速于此灭去

(我在于世间,演说贪着五欲之罪患,以及说第六之意与法的问题。我对于这些,已永远脱离,一切苦恼,都已断灭了。)

(我已经离开那欲念,心意识都已断灭了。波旬啊!我非常的清楚你的一切啊!你要赶快由这里消灭去吧!)

那时,魔王波旬,乃作此念:「沙门已知我心了。」由此而惭愧,而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八七、睡眠经:

本经叙述佛已尽一切有余,故能得安眠。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于夜间起来经行,到了后夜时,洗足后,进入室内,右胁卧息,系念于明想,以正念正智,作起觉之想(起觉为醒觉之义)。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乃至作起觉之想。我现在应当到了那个地方去留难他!」于是,即化一年轻人,停住在于佛前,而说偈说:

何眠何故眠 已灭何复眠 空舍何以眠 日出复何眠

(为甚么会睡眠?为甚么要睡眠?似已灭寂了,怎么还要眠?空的舍宅,以甚么为睡眠?太阳已出来了,为甚么还睡甚么眠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作娆乱。」

世尊就说偈而说:

爱网故染着 无爱谁持去 一切有余尽 唯佛得安眠

汝恶魔波旬 于此何所说

(由于有爱网之故,才会被染着。如果没有诸爱念,谁会去执持呢?一切有余都已灭尽,唯有佛陀始得安眠。恶魔波旬你!在这里还有甚么话说呢?)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的了。」因此而惭愧,而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八八、经行经:

本经叙述恶魔在佛前碎大岩石,然而不能动摇佛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

那时,世尊在于闇夜,天空降下了毛毛的细雨,闪电之光睒现之时,到了房外,正在经行。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在闇夜细雨,电光时现之时,出离房舍,到了露地去经行。我现在应当到那里,去留难他。」就执持大团石,以雨手调弄,到了佛前,将大岩石碎成为微尘。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作娆乱」。

世尊就说偈而说:

若耆阇崛山 于我前令碎 于佛等解脱 不能动一毛

假令四海内 一切诸山地 放逸之亲族 令其碎成尘

亦不能倾动 如来一毛发

(假如将整个耆阇崛山,在我前面统统把它打碎。然而这对于佛陀等解脱,也不能动其一毛发的!)

(假若使四海之内,所有一切的诸山地,都被放逸之徒众;使其碎成为微尘,也不能倾动如来的一支毛发。)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八九、大龙经:

本经叙述恶魔化作大龙来扰佛,佛陀并不被其惊动。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

那时,世尊在于闇夜起而经行,到了后夜时,洗足后,进入寮房,正身端坐,系念在于前。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夜起经行,到了后夜才进入寮房,正身端坐,系念在于前。我现在当到那里去留难他。就化作一条大龙,遶佛的身边七匝(环行七次),举头临在佛陀的顶上。其身有如大船,其头则像大帆,眼睛好似铜炉,舌头乃如曳电,其出息入息(呼吸)时,则如雷雹之声!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娆乱。」就说偈而说:

犹如空舍宅 牟尼心虚寂 于中而旋转 佛身亦如是

无量凶恶龙 蚊虻蝇蚤等 普集食其身 不能动毛发

破裂于虚空 倾覆于大地 一切众生类 悉来作恐怖

刀矛枪利箭 悉来害佛身 如是诸暴害 不能伤一毛

(犹如空的舍宅,牟尼觉者之心,乃非常的虚寂,就是在此里面,任你怎样的旋转,佛身也是如此不动!)

(有无量而算不尽的凶恶之龙,或是蚊虻蝇蚤等害虫,都普集而想吸食其身,也不能动其一毛发。)

(将虚空破裂,把大地倾覆,一切众生之类都来大作恐怖,以刀、矛、枪与利箭,都拿来欲害佛身,像如是的诸暴害,也不能伤损佛陀之一毛!)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了。」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O、安眠经:

本经叙述恶魔想来障碍佛陀的睡眠,然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毘婆罗山的七叶树之石室中。

那时,世尊夜起而在于露地,或坐,或经行。到了后夜,洗足后入室,安身卧息,右胁着于地,足与足相累,系念明相,以正念正智,作起觉之想。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在于王舍城毘婆罗山的七叶林中之石屈中,夜起而在于露地,或坐或经行,到了后夜之时,洗足后入室去禅坐,右胁卧息,足与足相累,系念于明相,以正念正智,作起觉之想。我现在当往那边去留难他。」于是就化作一位年轻的人,往住于佛前,说偈而说:

为因我故眠 当是后边故 多有钱财宝 何故守空闲

独一无等侣 而着于睡眠

(因为是为了我之故,而睡眠的呢?或者是因为后边之故呢?有了很多的钱财珍宝?为甚么缘故而守住于空闲呢?独一而并没有等侣?为甚么着于睡眠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因此,而说偈而说:

不因汝故眠 非为最后边 亦无多钱财 唯集无忧宝

哀愍世间故 右胁而卧息 觉亦不疑惑 眠亦不恐怖

若昼若复夜 无增亦无损 为哀众生眠 故无有损减

正复以百枪 贯身常掘动 犹得安睡眠 已离内枪故

(不是因为你之故才睡眠,也不是为了最后边故而睡眠。也没有多钱财,唯有集聚无忧之宝耳。)

(由于哀愍世间之故,右胁于地而作卧息。就是醒觉时,也不疑惑,睡眠时,也不会有甚么恐怖。)

(不管是白昼,或者是夜间,并没有增加,亦没有损减。由于哀愍众生而眠。因此之故,而无有损减的。)

(倘若又用百支枪,来贯穿吾身,而常掘动,仍然是得安隐睡眠,因为已经离开内枪之故。)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一、瞿低迦经:

瞿低迦证时解脱,而六返退转,不欲七次退转,而自杀,而得般涅槃,佛为授第一记。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毘婆罗山的七叶树林的石室中。

那时,有一位尊者,名叫瞿低迦,住在于王舍城仙人山之侧的黑石室中,独自一人在静处思惟,而修习不放逸之行。自己已得饶益,而得时受意解脱(须等待好时缘之解脱。如好衣食住药等,详在劣译俱舍学)。于身已作证,然而却数数(数次)退转。经过一二三四五六次之反与退,而又经过六次的复得于身作证时受意解脱,而寻又退转。

那位瞿低迦尊者于是作此念:「我独一人在于静处思惟,修不放逸之行。这样的精勤修习,而自饶益,而于身作证,为时受意解脱。然而又数数的退转,乃至六反而得证,可是仍然又退转。我现在当用利刀自杀,不可使他为第七次之退转。」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在王舍城毘婆罗山侧的七叶树林之石窟中。有一位弟子,名叫瞿低迦,住在于王舍城仙人山侧之黑石室中,独自一人于静处,专精思惟,而得时受意解脱,其身已作证。然而却六次反而又退,而又还得其果证。他曾作此念:『我已经六次的反而又退,而又还得证。这次不可再使他有第七次的退转。我宁可用刀自杀,也不可使其有第七次的退转吧!』如果那位比丘,想用刀自己杀害,就不可使其达到自杀的愿望。因为这样,乃会出离我的境界而去之故。我现在当往告诉他的大师。」

那时,波旬就执持琉璃柄的琵琶,往诣世尊之处,鼓弦而说偈说:

大智大方便 自在大神力 得炽然弟子 而今欲取死

大牟尼当制 勿令其自杀 何闻佛世尊 正法律声闻

学其所不得 而取于命终

(你有大智、大方便、自在的大神力,而虽得炽然的弟子,可是现在却欲想寻死去!大牟尼!应当要制止他,不可以使他自杀。为甚么能得听到佛世尊的正法与律的声闻弟子,为了学其所不得的果证,而采取命终以便究竟呢?)

这时,世尊听闻魔王说此偈后,也就说偈回答而说:

波旬放逸种 以自事故来 坚固具足士 常住妙禅定

昼夜勤精进 不顾于性命 见三有可畏 断除彼爱欲

己摧伏魔军 瞿低般涅槃

波旬心忧恼 琵琶落于地 内怀忧戚已 即没而不现

(波旬!你乃放逸之种!由于自事之故,而到这里来。那些坚固具足之人,都常住于微妙的禅定里,不管是昼,或者是夜,都勤勉精进,并不回顾自己的性命的。因为看见三有(三界)之可畏,而断除那些爱欲的。这种人已经摧伏魔军!这位瞿低迦已般涅槃了。)

(魔王波旬听后,心里觉得非常的忧恼,其所执持的琵琶,终落于地。内怀忧戚后,即隐没而不现。)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都到这里来,到齐后,共往仙人山侧的黑石室之处,去观看瞿低迦比丘用刀自杀之事。」

那时,世尊和众多的比丘,都往至仙人山侧的黑石室中,见瞿低迦比丘杀身在于地。世尊就告诉诸比丘们说:「汝们看见这位瞿低迦比丘杀身在地与否呢?」诸比丘们白佛说:「唯然,已见,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说:「你们看见过瞿低迦比丘的周匝绕身,黑闇之烟,起而充满于四方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已见,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这乃是恶魔波旬,在于瞿低迦善男子之身侧,四围周匝求其识神,然而比丘瞿低迦,乃以不住心,而执刀自杀。」(未生之生所受之结生心,已没有所住,也就是完全涅槃)

那时,世尊,乃为瞿低迦比丘,受第一记(四果阿罗汉)。

那时,波旬,曾说偈而说:

上下及诸方 遍求彼识神 都不见其处 瞿低何所之

(在上下,以及诸方面,遍求他的识神,都不见其处,瞿低迦到底是到那里去了呢?)

那时,世尊又说偈而说:

如是坚固士 一切无所求 拔恩爱根本 瞿低般涅槃

(像如是的坚固之士,乃对于一切都无所求。因为已拔除恩爱的根本了,瞿低迦已经般涅槃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O九二、魔女经:

魔女看其父魔欲诱惑佛而未果,而自奋勇,而想诱惑世尊,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鞞罗聚落,尼连禅河侧,在于菩提树下,成佛未久之时。(优楼频螺,在佛陀伽耶之南,尼连禅河边)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于郁鞞罗聚落,尼连禅河侧,于菩提树下成佛未久。我当到那个地方去留难他。就化一少年,往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独入一空处 禅思静思惟 已舍国财宝 于此复何求

若求聚落利 何不习近人 既不习近人 终竟何所得

(独自一人入于空闲之处,去禅思,去静思惟。已经舍弃应拥有的全国的财宝,而还在这里求甚么呢?假若寻求聚落的利益的话,为甚么不去习近于人呢?既不习近于人,终究还有甚么所得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娆乱。」

即说偈而说:

已得大财利 志足要寂灭 摧伏诸魔军 不着于色欲

独一而禅思 服食禅妙乐 是故不与人 周旋相习近

(我久来就已经得大财利,志足而常安于寂灭里。我已摧伏诸魔军,不着于色欲。都独自一人在禅思,而服食禅的妙乐。因此之故,不和其它之人周旋而相习近!)

魔王又说偈说:

瞿昙若自知 安隐涅槃道 独善无为乐 何为强化人

(瞿昙!你假若自知安隐涅槃之道的话,就独一自己好好的去享受无为的快乐,为甚么还要强硬的去化度他人呢?)

佛陀又说偈回答而说:

非魔所制处 来问度彼岸 我则以正答 令彼得涅槃

时得不放逸 不随魔自在

(我所得之法,并不是魔所规制之处。因此,如有人来问如何得渡过彼岸时,我就会以正确之法去解答,使他能得涅槃。会应时而得不放逸,不会随顺恶魔之自在。)

魔王又说偈说:

有石似凝膏 飞鸟欲来食 竟不得其味 损嘴还皈空

我今亦如彼 徒劳皈天宫

(有石头,好似凝膏,飞鸟看到,而欲来啄食它,终竟不能得到有甚么滋味,唯损伤其嘴,而飞还空中去。我也是如此,徒劳而无益,而皈还天宫吧!)

魔王说偈后,内心怀着忧戚,心生变悔,低头而伏地,用指头画地!

魔王有三位女儿,一名爱欲,二名爱念,三名爱乐。她们都来到波旬之处,而说偈说:

父今何愁戚 士夫何足忧 我以爱欲绳 缚彼如调象

牵来至父前 令随父自在

(父亲现在为甚么那么的愁戚呢?对付那位士夫有甚么可忧的呢?我现在可以用爱欲之绳,去系缚他,有如调御大象那样的容易。会把他牵来至父亲之前,使他随顺父亲之自在遣用!)

魔王回答魔女说:

彼已离恩爱 非欲所能招 已出于魔境 是故我忧愁

(那位士夫已经脱离恩爱的人,并不是欲爱所能招引的。已经脱出于魔境的人,因此之故,我才会忧愁!)

那时,魔王的三女,身放光焰,其炽盛有如云中之电光,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而说:「我们现在要皈投在于世尊的足下,为世尊的给侍使令(听令遣使)。

那时,世尊,都不顾视她们。世尊说:「妳们当知!如来已离诸爱欲,已心善解脱的人!」像如是的经过第二次与第三次,都同样之说。

这时,三位魔女自相谓言而说:「士夫有种种随形之爱欲。现在应该作各种之变化,化作百种童女之色,变作百种初嫁之色,作百种的未产之色,作百种已产之色,作百种中年之色,作百种宿年之色。作这种种的形类,去诣沙门瞿昙之处,去作此言:『现在这些均皈于尊足之下,供给使令!』」

她们作这些相议后,就作种种的变化,如上所说的,而来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白佛而说:「世尊!我们今天统统皈于尊足下,供给您使令。」

那时,世尊,都不顾念,世尊还是照样的说:「如来之法,已离诸爱欲烦恼!」像如是的经过三次,都同样之说。

那时,三位魔女自相谓言:「假若未离欲的士夫的话,看见我们的种种的妙态时,其心就会迷乱,欲气会冲击,胸臆会破裂,热血会熏面。然而现在的沙门瞿昙,对于我们都不顾眄(连看一眼也不肯)。如来好像已离欲解脱,得善解脱之想的了。那么,我们今天,唯有再用各种之偈来问他!」因此,又到佛前,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

爱欲天女即说偈而说:

独一禅寂默 舍俗钱财宝 既舍于世利 今复何所求

若求聚落利 何不习近人 竟不习近人 终竟何所得

(独自一人在禅坐而皈寂默,而舍弃世俗的钱财珍宝。既舍弃了世间的利益,现在又有甚么所希求的呢?)

(假若是为了寻求聚落的利益的话,为甚么不去习近于人呢?竟然不习近于人,终竟有甚么所得呢?)

佛陀说偈回答说:

已得大财利 志足安寂灭 摧伏诸魔军 不着于色欲

是故不与人 周旋相习近

(我已得大财利〔法益〕,志足而安隐寂灭。已摧伏诺魔军,而不着于色欲。因此之故,不会和人周旋相习近。)

爱念天女又继之而说偈说:

多修何妙禅 而度五欲流 复以何方便 度于第六海

云何修妙禅 于诸深广欲 得度于彼岸 不为爱所持

(你是多修甚么妙禅,而得以渡过五欲之水流的呢?又用甚么方便,去渡过第六海呢(六道)?为甚么修习妙禅的话,则对于诸深广之欲,都能得以渡过而到达彼岸,不会再被爱念所执持呢?)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身得止息乐 心得善解脱 无为无所作 正念不倾动

了知一切法 不起诸乱觉 爱意睡眠覆 斯等皆已离

如是多修习 得度于五欲 亦于第六海 悉得度彼岸

如是修习禅 于诸深广欲 悉得度彼岸 不为彼所持

(身已得止息柔软之乐,心已得善解脱。已经达到无为无所作,以正念而不被一切所倾动。已经了知一切诸法,而不起一切的诸乱觉。爱欲、瞋恚、睡眠等盖覆,这些都已脱离。)

(像如是的多多修习,而得度脱于五欲。也对于那第六之海,均予以得脱而渡过彼岸。像如是的修习妙禅,则对于那些诸深广之欲,均能得以度脱而渡过彼岸,不会再被其所执持的了!)

那时,爱乐天女,又继之而说偈说:

已断除恩爱 淳厚积集欲 多生人净信 得度于欲流

开发明智慧 超踰死魔境

(已经断除恩爱与淳厚之积集之欲,能够多生他人之净信,得以渡脱于欲流。也就是说,你已开发明智慧,已超踰死魔之境界了吧?)

那时,世尊说偈回答说:

大方便广度 入如来法律 斯等皆已度 慧者复何忧

(以大方便而广度,而入于如来之法与律。这些都已度过,有黠慧的人,又有甚么忧恼呢?)

那时,三位天女的志愿不能满足(不能达成任务),就还诣其父魔王波旬之处。

这时,魔王波旬遥见其女回来,就说偈愚弄她们而说。

汝等三女子 自夸说堪能 咸放身光焰 如电云中流

至大精进所 各现其容恣 反为其所破 如风飘其绵

欲以爪破山 齿啮破铁丸 欲以发藕丝 旋转于大山

和合悉解脱 而望乱其心 着能缚风足 令月空中堕

以手抒大海 气歔动雪山 和合悉解脱 亦可令倾动

于深巨海中 而求安足地 如来于一切 和合悉解脱

正觉大海中 求倾动亦然

(妳们这三位女孩!曾自夸言而说堪能系缚瞿昙来。因此,而都放出身上的光焰,有如电光之在云中闪流一样。妳们到了大精进者〔佛陀〕之处,各各变现化出其容姿,却反而被他所破,犹如风飘其绵一样。)

(想欲用指爪去破大山,用嘴齿去啮破铁丸,欲以发藕丝去旋转大山那样!)

(和合都已解脱,而还要希望能够扰乱其心。执着而想能缚风之足,欲使空中的月亮堕下来。)

(如能以手去抒大海,以气歔去动雪山的话,则那和合虽悉已解脱,也有可能使其倾动。妳们就是想在于深巨之大海中,希求安足之地那样的!)

(如来乃对于一切的和合,均已解脱,在正觉的大海中,求其能够倾动,也是如此的!)

像如是的,魔王波旬,愚弄其三位魔女后,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三、净不净经:

本经叙述魔王作百种的净、不净之色,欲娆乱佛陀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鞞罗处的尼连禅河侧的大菩提树之下,初成佛道。

天魔波旬曾作此念:这位沙门瞿昙在于郁鞞罗住处,尼连禅河侧之菩提树下,初成佛道。我现在当往那处,去作留难。就自变身,作百种之净、不净之色,然后往诣佛所。

佛陀遥见波旬作百种之净、不净之色,而作此念:「恶魔波旬,现在作百种的净、不净之色,欲来作娆乱。」因此,即说偈而说:

长夜生死中 作净不净色 汝何为作此 不度苦彼岸

若诸身口意 不作留鸡者 魔所不能教 不随魔自在

如是知恶魔 于是自灭去

(你长夜都在生死当中,作净、不净之色。你为甚么要作这样,而不度过苦海,而到达彼岸呢?)

(假若诸身口意,不作留难的话,乃为恶魔所不能教训之处,而不随顺于魔王之自在的。)

(像如是的知道,恶魔啊!应在此地,自灭而去吧!)

这时魔王波旬,曾作如是之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内心了!」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四、苦行经:

世尊舍弃苦行,改为禅坐,而初成佛道。恶魔即欲来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郁鞞罗处的尼连禅河侧之菩提树下,初成正觉。

那时,世尊独自在一静处,专心禅思,曾作如是之念:「我现在已由苦行解脱。善哉!我现在已经善能由苦行而解脱。先前修习正愿,现今已果然的得到无上的菩提!」(脱离无益之苦行,而改由禅坐正念,终于达到真正解脱的境地!)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郁鞞罗处之尼连禅河侧的菩提树下,初成正觉。我现在当往那个地方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年轻的人,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大修苦行处 能令得清净 而今反弃舍 于此何所求

欲于此求净 净亦无由得

(大大的在于苦行处修习苦行,就能使其得到清净,而现在却反而弃舍那个修行处,而到这里来,有甚么所求呢?想在这里求取清净,然而清净也无由可以得到的!)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这位魔王波旬,想来作娆乱。」就说偈而说:

知诸修苦行 皆与无义俱 终不获其利 如弓弹有声

戒定闻慧道 我已悉修习 得第一清净 其净无有上

(我已知道修诸苦行,均和无意义共为一体,终究不能获得甚么利益,有如弹弓,只有声音而已。)

(戒定闻慧之道,我均已修习过,因此而能得第一的清净,其清净乃为没有比得上的!)

那时,魔王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五、乞食经:

本经叙述恶魔想来妨碍佛陀之乞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娑罗婆罗门聚落。

那时,世尊在于早晨,着衣持钵,进入娑罗聚落去乞食。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婆罗聚落去乞食。我现在当往,先入民间的舍宅,去告诉诸信心的婆罗门长者,使那位沙门瞿昙空钵而出(乞不得食物)。

那时。恶魔波旬,就随逐在佛陀的后面,唱作如是之言:「沙门!沙门!都乞不得食物吗?」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就作偈而说:

汝新于如来 获得无量罪 汝谓呼如来 受诸苦恼耶

(你新在于如来之所,获得算不尽的罪业,你谓想叫如来,受诸苦恼吗?)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言:「瞿昙!更入聚落,当会使其得食!」

那时,世尊说偈而说:

正使无所有 安乐而自活 如彼光音天 常以欣悦食

正使无所有 安乐而自活 常以欣悦食 不依于有身

(假如无所有〔乞不得食〕,也能安乐而自活,有如那光音天之常以欣悦而食那样。)

(假如一无所有,也能得安乐而自活下去,因为常以欣悦为食,并不依于有身啊!)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六、绳索经:

本经叙述恶魔欲用绳索来缚佛,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的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已经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也已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当游行在于人间,多多的度脱人天,多所饶益安乐人天。不须结伴而行,应一个人一个人的个别而去。我现在也将到郁鞞罗住处的人间去游行。」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在于波罗捺的仙人住处的鹿野苑中,对他们的声闻弟子,作如是的说法:『我已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也同样的已能解脱人天的绳索。你们应各别在于人间去教化,……乃至我也当至郁鞞罗住处的人间去游行。』我今当往去为他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年轻的人,住在于佛前,说偈而说:

不脱作脱想 谓呼已解脱 为大缚所缚 我今终不放

(你并不解脱,而作已经解脱之想,所谓叫做已经解脱的话,就会被大缚所缚,我现在终不放弃你!)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就说偈而说:

我已脱一切 人天诸绳索 已知汝波旬 即自消灭去

(我已经解脱一切人天的诸绳索了。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波旬!你应实时自动的消灭而去!)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心。」因此之故,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七、说法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四众说法,恶魔欲来作娆乱,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那时,石主释氏聚落,有好多人由于疫病而死。到处的民众,不管是男,或者是女,都从四方而来受持三皈。那些诸病人,不论是男,或者是女,或者是大,或者是小,都由来者自称名字而发愿说:「我某某等,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举村全邑的人,皆为是如此。

那时,世尊,也曾热诚的为诸声闻说法。这时,诸位以信心而皈依三宝的这些人,都皆转生于人天之善道中。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中,热诚的为诸四众弟子说法。我今当往那个地方去作留难。」就化作一位年轻之人,往住于佛前,说偈而说:

何为勤说法 教化诸人民 相违不相违 不免于驱驰

以有系缚故 而为彼说法

(为甚么勤于说法,勤于教化诸人民呢?不管是相违〔否定〕,或不相违〔赞成〕,都不能免掉驱驰的!因为有了系缚之故,而为他们说法。)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烧乱」。就说偈而说:

汝夜叉当知 众生群集生 诸有智慧者 孰能不哀愍

以有哀愍故 不能不教化 哀愍诸众生 法自应如是

(你这位夜叉〔捷疾鬼神〕应当要知道!众生乃为群集而生的。诸有智慧的人,那一个人不会起哀愍之心呢?由于有了哀愍之心之故,不能不教化他人。此哀愍诸众生之法,自应是如是的!)

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经知道我的内心。」因此,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八、作王经:

本经叙述恶魔劝唆佛陀当国王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那时世尊独自一人在于静处,禅思思惟,而作此念:「颇有(是否有)作王的人,能得不杀生,不教人杀,一向都行正法,以治民,不行非法的吗?」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于石主释氏聚落,独自一人在禅思时,曾作此念:『颇有作王的人,不杀生,不教人杀生,一向都行正法去治国,不行非法的吗?』我今当往,去为他说法。」就化作一年轻人,往住于佛前,而作此言:「如是!世尊!如是!善逝!可得作王,而不杀生,不教人杀生。一向都行正法去治民,不行非法。世尊!您现在可以作为国王,善逝!您现在可以作国王,必能得到如意的。」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佛陀于是告诉恶魔说:「你这位恶魔波旬!为甚么作此言:『应作国王!世尊!应作国王!善逝!可以得到如意的。』呢?」

恶魔白佛说:「我当面从佛听到佛陀曾作是说:『如果对于四如意足曾经修习,多多的修习后,则欲使雪山王变成为真金,就能照作不异。』世尊现在具有了四如意是,已修习,多多的修习过了。欲使雪山王变成为真金,定能如意不异。因此之故,我白世尊:「作为国王!世尊!应作为国王!善逝!可以得到如意的!」」

佛陀告诉波旬说:「我并没有心要作国王,为甚么应当去作呢?我也无心欲使雪山王变为真金,有甚么因由要变化呢?」

那时,世尊就说偈而说:

正使有真金 如雪山王者 一人得此金 亦复不知足

是故智慧者 金石同一观

(假如有真金如雪山王那么的多,有一个人得这么多的金,也会不知足的。因此之故,有智慧的人,将金和石,作同一之观。)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道我的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O九九、众多经:

本经叙述众多的比丘,为佛作衣,恶魔欲来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这时,有众多的比丘,聚集在于供养堂,为了缝衣之事。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释氏石主释氏聚落里,有众多的比丘聚集在于供养堂,为了缝衣之故。我今当往那里,去作留鸡。」就化作一位年轻少壮的婆罗门像,作大萦发,着兽皮之衣,手里执持曲杖,往诣供养堂,在于众多的比丘之前,默然的住下来。须史,就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年少而出家,肤白而发黑,年在于盛壮之时,应该去享受五欲,而庄严自娱才对。为甚么违亲背族,悲泣别离,信仰非家而为出家学道呢?为甚么要舍弃现世之乐,而求他世非时之乐呢?」诸比丘们告诉婆罗门说:「我们并不是舍弃现世之乐,而去求他世非时之乐。我们乃舍弃非时之乐,而就现世之乐啊!」

波旬又问:「甚么叫做舍非时之乐,而就现世之乐呢?」比丘们回答而说:「如世尊之说,即:他世之乐,乃少味而多苦,少利而多患。世尊所说之现世之乐,乃离诸炽燃,不待时节,而能自己通达。对于此而观察,缘于自己而能觉知。婆罗门!这名叫做现世之乐。」

那时,婆罗门三反,而掉头瘖痖,用杖筑地,实时隐没不现。

这时,诸比丘们即生恐怖,身毛皆竖,而作此思惟:「这是何等的婆罗门像,来此作变化的呢?」因此,而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们众多的比丘,聚集在于供养堂,为了缝衣之故。那时,有一位盛壮的婆罗门,萦发大髻,来诣我们的集会处,而作此言:『你们年少而出家……。」如上广说,乃至三反掉头瘖痖,用杖筑地,实时隐没不现。我们因之而生恐怖,身毛都为之竖立起来。这是那一位婆罗门像,来作此变化的呢?」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不是婆罗门,是恶魔波旬,来到你们那里,欲作娆乱的。」那时,世尊即说偈而说:

凡生诸苦恼 皆由于爱欲 知世皆剑刺 何人乐于欲

觉世间有余 皆悉为剑刺 是故黠慧者 常勤自调伏

巨积真金聚 犹如雪山王 一人受用者 意犹不知足

是故黠慧者 当修平等观

(凡是所生的诸苦恼,均为是由于爱欲而来。如果能彻知世间的一切均为是剑刺的话,甚么人还会喜乐于贪欲呢?)

(觉悟世间的一切均为是有余之法,均为是有如剑刺。因此之故,有黠慧的人,都常于精勤,而调伏自己!)

(积聚巨大的真金之聚,犹如雪山王那么的大,而由一人去受用,其心还是会不知足的。因此之故,有黠慧的人,应当要修学平等观!)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而奉行!

一一OO、善觉经:

善觉比丘皈依三宝的善缘时,恶魔化为大身的士夫使其恐怖。佛说为恶魔后,则勇猛而退之。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释氏的石主释氏聚落。

那时,有一位善觉尊者,在于早晨着衣持钵,入于石主释氏聚落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举放衣钵,洗足后,持尼师坛(坐具),悬置在右肩上,进入林中,坐在一树下。修习白昼时的正受,而作此念:「我已得善利!能在于正法与律当中出家学道。我已得善利!能遭遇大师如来、等正觉。我已得善利!能得在于梵行、持戒、备德、贤善的真实众之中。我现在应当努力于得大贤善,然后命终,在于当来之世,也应当为一贤善之人。」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石主释氏的聚落。有一位声闻的弟子,名叫善觉,着衣持钵,……都如上广说。乃至要当一位贤善的尊者而命终,后世亦要为贤善的尊者。我现在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大身的人,一看就知道为盛壮多力,使人看到时,会起恐怖之心。所谓其力,能将大地翻覆发动。恶魔就化作这样的一个人,到了善觉比丘之处。

善觉比丘,遥见这位大身勇盛的壮士时,即起恐怖。就从其坐起,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边,然后白佛说:「世尊!我在于今天的早晨,着衣持钵,……都广说如上,乃至愿为一贤善的比丘而命终,后世也愿为一贤善的比丘。在这时候,曾经看见一位大身的士夫,其形勇壮炽盛,其力能动大地。我看见后,生起恐怖,心惊毛竖。」

佛陀告诉善觉比丘说:「这并不是甚么大身的士夫,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而已。你且回去,仍依在于那树下,去修习从前的三昧(正定),去摇动那位恶魔。由于此动作功行,就能脱离其娆乱的苦恼的!」

那时,尊者善觉,就回到其本处。到了早晨,着衣持钵,进入石主释氏聚落去乞食,乞食后,还回精舍,……都如上广说,乃至愿为贤善的比丘,直到命终,后世也愿为贤善的比丘!

那时,恶魔波旬,又作此念:「这位沙门瞿昙,住于石主释氏聚落。有一位弟子名叫善觉,……都如上广说,乃至愿为贤善,直至命终,后世也愿为善贤。我现在当往其处,去作留难。」因此,又化作一大身,其形勇壮炽盛,其力能发动大地,就往住在善觉比丘的前面。

善觉比丘,又遥见此人,就说偈而说:

我正信非家 而出家学道 于佛无价宝 正念系心住

随汝变形色 我心不倾动 觉汝为幻化 便可从此灭

(我乃由于正信非家之好处,而出家学道。对于佛陀所教的无价之宝,正念而系心安住在那里。)

(因此,不管你如何变化其形色,我的心都不会倾动。我已觉知你为一幻化者,你可以随便的从此隐灭吧!)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这位沙门,已经知道我心了。!因之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O一、师子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法,恶魔欲来娆乱,而不果。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之鹿野苑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来乃为声闻弟子们,作狮子吼而说:『已知!已知!』你们不知如来到底为诸声闻,说对于甚么法已知,已知之故,而作狮子吼的呢?所谓已知苦圣谛、菩集圣谛、苦灭圣谛、苦灭道迹圣谛是。」

那时,天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于波罗捺国的仙人住处,鹿野苑之中,为诸声闻弟子说法,……乃至已知四圣谛。我今当往,去作留难。就变化作一年少的人,住于佛前,而说偈说:

何于大众中 无畏师子吼 谓呼无有敌 望调伏一切

(为甚么在于大众当中,无所畏惧,而作狮子吼,而说已没有甚么怨敌,而欲调伏一切众生呢?)

那时,世尊曾作此念:「这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如来于一切 甚深正法律 方便狮子吼 于法无所畏

若有知慧者 何故自忧怖

(如来乃在于一切甚深的正法与律当中,方便而作狮子吼,对于法,都无所畏惧。如果为有智慧的话,则为甚么缘故,会自忧怖呢?)

那时,天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O二、钵经:

佛为五百比丘说五受阴是生灭之法。魔化牛入五百钵中间,欲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多众践蹈的旷野中,和五百名比丘众,俱在那里时,为他们说法。将五百个钵,放置于中庭。

那时,世尊为诸五百名比丘,说五受阴是生灭之法。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住于王舍城的多众践蹈之旷野中,和五百名比丘俱在,……乃至说五受阴是生灭之法。我今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大牛,往诣佛所,闯入那放有五百个钵的中间。诸比丘们就驱逐该牛,不使牠损坏钵。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这不是牛,是恶魔波旬欲来作娆乱的。」就说偈而说:

色受想行识 非我及我所 若知真实义 于彼无所著

心无所著法 超出色结缚 了达一切处 不住魔境界

(色受想行识等五阴,并不是真我,也不是我所有之物。假如能够知道其真实之义的话,则对于彼,就不会有所执着。心没有所执着之法,乃为超出色等诸结缚,而能了达一切处,而不会住于魔的境界!)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O三、入处经:

本经叙述佛陀为诸比丘说六触入处,恶魔欲来娆乱,而不可得。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众多践蹈旷野中,和六百位比丘众俱在那里时,为诸比丘们说六触入处之集,六触之集,六触之灭等法。

那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现在沙门瞿昙住在于王舍城的多众践蹈的旷野中,为六百名比丘说六触入处是集法,是灭法。我今当往,去作留难。」就化作一壮士,大身勇盛,其力能动大地,来诣佛所。

那些比丘遥见壮士之身,大而勇盛,见后生起怖畏之心,身上之毛皆竖立起来。大众共相谓言:「那个人是何等的人物?为甚么其形状会令人可畏呢?」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这是恶魔,是欲来娆乱的!」那时,世尊就说偈而说:

色声香味触 及第六诸法 爱念适可意 世间唯有此

此是最恶贪 能系着凡夫 超越斯等者 是佛圣弟子

度于魔境界 如日无云翳

(色声香味触,以及第六之诸法,都是彼爱念之法,是适可于人人之意的,世间就是唯有此种法而已。这是最恶之贪,乃能系着于凡夫的。如能超越这些法的话,就是佛陀的圣弟子!此人已能度脱恶魔的境界,犹如太阳之无云翳那样!)

这时,恶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门瞿昙已知我心。」因此而内怀忧戚,实时隐波不现。

杂阿含经卷第三十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