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一


一一二一、释氏经:

佛教诫释迦族人在法斋日、神足月,应持斋戒。富者不能常享乐,修法则能享受永恒之乐。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之尼拘律陀园。

那时,有众多的释氏,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诸释氏们说:「你们诸位瞿昙!在于法斋之日(八关斋。遇此日时,应持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不饮酒、不涂饰香鬘不观听歌舞、不坐眠于高广的座、不非时食),以及神足之月(正、五、九月为长斋月。诸天于此三个月中,以神足巡行四天下,故为神足月,或神变月),是否受持斋戒,修学功德吗?」

诸释氏白佛说:「世尊!我们在于诸斋之日,有时得受斋戒,但有时却不得受。在于神足之月,有时也曾经受持斋戒,修诸功德,但是有时却不得受持斋戒。」

佛陀告诉诸释氏们说:「瞿昙!你们这样做,是不能获得善利!你们可说就是憍慢者!也是烦恼之人,忧悲之人,恼苦之人。你们为甚么在于诸斋戒之日,或得斋戒,或不得斋戒呢?在于神足月,同样的或得斋戒,作诸功德,或不得斋戒而不作诸功德呢?诸瞿昙们!譬喻有人,为了求利,就日日都应增长。如一天为一钱,二天就为两钱,而三天积为四钱,四天积八钱,五天积十六钱,六日积三十二钱。像如是的,一位士夫,其日常增长其金钱,至于八日、九日,乃至一个月,其钱财是不是会转为增广了吗?」有一位长者,就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诸瞿昙们!像如是的士夫,其钱财转增,当得自然的钱财之增广,是不会错的。然又欲使我在于十年当中,一向都能喜乐,心意喜乐,多住于禅定,这宁得以否呢?」(一向能觉受安乐而住吗?)

诸释氏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说:「是否能得九年、八年、七年、六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或一年之间,能觉受喜乐,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与否呢?」

释氏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们说:「且弃置年岁不讲,宁得十月、九月、八月,乃至一个月的期间,觉受喜乐,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与否呢?又暂置一个月不说,宁得十日、九日、八日,乃至一日一夜的时间,觉受喜乐,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与否呢?」

释氏们回答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释氏们说:「我现在告诉你们。在我的声闻弟子当中,有直心的人,都不谄不幻(不迷)。我对于那些人,用十年的期间去教化他们,由于此因缘,这些人则能百千万岁的期间,一向都觉受喜乐而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是有此理的!又暂置十年不论,或者为九年、八年,乃至一年,或者是十月、九月、乃至一个月,或者是十天、九天,乃至一日一夜,受我的教化,到了明旦,则能使他胜进。在早晨教化他,而到了日暮时,能使他胜进。由于此因缘,而得百千万岁,一向都觉受喜乐而心里安乐,多住于禅定成就二果,所谓斯陀含果(一来,二果阿罗汉),或者为阿那含果(不还,三果阿罗汉)。因为那位士夫已先得须陀洹果(预流,初果阿罗汉)之故。」

释氏白佛说:「善哉!世尊!我从今天,对于诸斋日当会修持斋戒,乃至八支(八关斋戒)1.对于神足月,要受持斋戒,随着力量而惠施与人,修诸功德。」

佛陀告诉释氏说:「善哉!瞿昙(释氏)!为真实重要的!」

佛说此经后,那时,诸释种们,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二二、疾病经:

世尊看问居士们之疾病,而教诫如何为患疾的在家男女居士,时得安心。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的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众多的释氏集论议堂,作如是之论议,这时,有释氏对释氏难提而说:「我有时得诣如来,而恭敬供养他,有时却不得。有时得亲近供养诸知识比丘们,有时却不得。其次又不知有诸智慧的优婆塞,如遇着有余智慧的优婆塞,有智慧的优婆夷们之罹患疾病困苦时,又不知如何去教化、教诫、说法,使他们能够安隐。现在应当一同往诣世尊之处,去请问这些教义,如世尊启示,就当信受奉行。」

那时,难提与诸释氏们,都俱诣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而白佛说:「世尊!我们诺释氏们集在论议堂,曾作如是之论议。有诸释氏对我说:『难提!我们有时得以拜见如来,恭敬供养,有时却不得去拜见。有时得往拜见诸知识比丘,亲近供养他们,有时却不得如此去做。像如是的广说,…乃至如佛有所教诫时,当会信受奉行。』我们今天,要请问世尊:如果有智慧的优婆塞,遇着有余智慧的优婆塞、优婆夷们,罹有疾病困苦时,到底要如何去教化、教诫、说法呢?」

佛陀告诉难提说:「如果有智慧的优婆塞的话,就应当往诣那些有余智慧的优婆塞、优婆夷之罹患疾病困苦者之处,用三种稣息处(呼吸之法,可获得元气之法。如净信三宝时,也可获得精神之力,故云)去教授而说:『仁者!你当成就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僧不坏净。』用此三种稣息处,而教授后,当又问而说:『你顾恋父母吗?』他如果有顾恋父母的话,当教使他舍弃,当语他而说:『你顾恋父母,而能得活下去的话,就可以顾恋耳。既不由顾恋而得活下去的话,则用顾恋干甚么?』他如果说不顾恋父母的话,当应赞叹:好的!而随喜。当又再问:『你对于妻子、奴仆、钱财等诸物,有顾念吗?』他如果说顾念的话,当教使他舍弃,如舍弃顾恋父母之法那样。假若说不顾念的话,就叹为善,而随喜。当又问而说:『你对于人门的五欲,会顾念与否呢?』如果说会顾念的话,就当为他说:『人间的五欲,乃为恶露不净,为败坏的臭处,不如天上之胜妙的五欲。』在病中如恋着于父母妻子奴仆财物的话,就会失去心里的平静,反而会增长病患。要教令他舍离人间的五欲,教令他志愿天上的五欲。如果他又说:心已远离人间的五欲,先前已顾念天上的胜妙之五欲的话,就叹为善,而随喜。又语他而说:『天上的妙欲为无常、苦、空、变坏之法。在诸天上里,有身胜天(具有身体当中,非常优胜之天)的五欲。』如果他说又舍弃顾念天之五欲,而顾念有身胜天之欲的话,就叹善而随喜。当又教他而说……『有身之欲,也是无常、变坏之法。有诸行消灭,而涅槃,而出离之乐,你应当舍离有身之顾念,应愿乐于涅槃寂灭之乐为上,为胜。』那位圣弟子,已能舍离有身之顾念,而喜乐于涅槃的话,就叹为善,而随喜。

像如是的,难提!对于那些圣弟子,要像这样的先后次第的教诫、教授他们,使他得不起烦恼欲染,而证得涅槃。犹如一位比丘,以百年的寿命,而解脱,而证涅槃一样。」

佛说此经后,释氏难提等人,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如被世欲之乐夺其心,而恐惧死的来临的话,就会失去心里的平静。深信死后有天上之胜乐的话,心里自会极为思慕而有了勇气)

一一二三、菩提经:

本经叙述并不是出生为佛之亲属之故,而得善利。净信佛法僧,具足圣戒,才能得善利。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有一位姓释的,名叫菩提,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而白佛说:「善哉!世尊!我们非常幸运,而能快得善利,得为世尊的亲属(能得出生为佛的亲戚)。

佛陀告诉菩提说:「你不可以这样子说:『我得善利。因为一出生就得和世尊为亲属之故。』菩提!所谓善利,乃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才是。因此之故,菩提!应当要这样的学习:我应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要成就圣戒。」

佛说此经后,释氏菩提,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二四、往生经:

如对佛法僧起净信,及圣戒成就,就能由此因缘,诸天必在天上为之记说:定会来生天上。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老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迦毘罗卫国,尼拘律陀园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圣弟子能得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话,这时,如果诸位天神,已于先前就得对于佛不坏净,圣戒成就的因缘之故,而往生于天上界的诸天们,就会皆大欢喜,就会赞叹而说:『我由于得到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因缘之故,来生在于此善趣-天上界。那位圣弟子,现在已得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由此因缘,又当会来生于此善趣-天上界当中。』对于法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也是如此。」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五、须陀洹经:

本经叙述对于须陀洹果有法益之四种法。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须陀洹之道分。所谓亲近善男子、听正法、内正思惟、法次法向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六、须陀洹经:

本经叙述须陀洹果必具的条件就是四不坏净。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须陀洹分。那四种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是,就名叫做须陀洹分。」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七、四法经:

本经叙述如成就四不坏净的话,就是须陀洹。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有人成就四法的话,就应当知!此人就是须陀洹。那四法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就名叫做四法成就者。当知!这就是须陀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不分别那类之说那样,如果把他分别的话,则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尼(学法女)、沙弥(勤策)、沙弥尼(勤策女)、优婆塞(近事男、居士)、优婆夷(近事女、女居士)等学佛的人,如果成就四法的话,当知!就是须陀洹(预流,初果阿罗汉)。这一一之经,均如上述那样。

一一二八、四果经:

本经叙述如专心学佛的话,就会应其受持的程度而得四种果报。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沙门(勤息)之果报。那四种呢?所谓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是。」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二九、四果经:

本经叙述的内容为四沙门果的详细之说明。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

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有四种沙门果。那四种呢?所谓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是。甚么叫做须陀洹果呢?所谓三结之断(1.身结:我见。2.戒取结:行邪戒。3.疑结:怀疑正理。)就名叫做须陀洹果。甚么为斯陀含果呢?所谓三结断,而贪恚痴也已微薄,就名叫做斯陀含果。甚么叫做阿那含果呢?所谓五下分结(贪、瞋、有身见、戒禁取见、疑)之断,就名叫做阿那含果。甚么叫做阿罗汉果呢?如果他对于那些贪欲已永尽,瞋恚已永尽,愚痴已永尽,一切烦恼已永尽的话,就名叫做阿罗汉果。」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O、经行处经:

本经叙述比丘如在于其处,得四沙门果中之一果的话,则尽形寿,常念彼处。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果在于某一个地方,有一位比丘,经行在于那个地方,得证四沙门果中的任何一果的话,则那位比丘,心会欢喜,而尽形寿,常念该地方。」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如经行处经那样,像如是的住处、坐处、卧处,也如是之说。像如是的比丘,如是的比丘尼、式叉摩那尼、沙弥、沙弥尼、优婆塞、优婆夷等,一一之四经,也如上之说。

一一三一、四食经:

如四大以四食为长养那样,四不坏净会润泽众生之福德,为长养安乐之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如四种食对于四大会有滋养那样,得此四食,即众生会安立,会饶益摄受。那四种呢?所谓抟食、触食、意思食、识食是。像如是的,也有四种,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是安乐之食。那四种呢?所谓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话,就是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是安乐之食。对于法与僧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的话,就是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安乐之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二、润泽经:

本经叙述对于四不坏净成就的话,其福德会润泽而为善法长养之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所说的,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对于佛不坏净成就的话,就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为安乐之食。

对于法不坏净,对于诸所闻之法,要可意而爱念(等于对于僧之不坏净),以及圣戒成就的话,就是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也是安乐之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三、润泽经:

本经叙述对于佛法僧起不坏的净信,而以平等心而施的话,就会福德滋润,安乐长养。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成就对于佛不坏净的话,就会有福德之润泽,善法之润泽,而为安乐之食。不管是对于法,或者是悭垢,虽为缠缚众生之所在,但是其心定会离其悭垢,而有众多的安住(说明对于法不坏净)。会行解脱施,会常施而乐于舍,会以平等心而行施(对于僧不坏净)。圣戒成就的话,则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为安乐之食。」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四、润泽经:

本经叙述对于佛法僧起不坏的净信,圣戒成就,福德无量,会成为大功德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都如上说。有差别的地方就是:「像如是的四种,乃会润泽福德,润泽善法,为安乐之食。那些圣弟子的功德果报,乃为不可称量。会得尔所之福、尔所的果报!当然那些多福,乃会汇堕而入于大功德积聚之数,如同前述之『五河譬经』(八四一经)里所说的,乃至该经所说之偈。」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五、四十天子经:

本经叙述四十位天子,乃至八万天子至佛所:依四不坏净的因缘,身坏命终,生为天子,各自于佛前记说。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有四十位天子,有极妙之色,在夜过而到晨朝时,来诣佛所,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诸天子们说:「善哉!善哉!诸天子们!你们已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对于法与僧之不坏净,对于圣戒已成就了吗?」

这时,诸天子们,就从座起,整一整衣服,稽首佛足,合掌而白佛说:「世尊!我们已成就对于佛之不坏净。缘于此功德,在于身坏命终,于现在才能生于此天上界的。」

有一位天子白佛说:「世尊!我对于法,不坏净成就,缘于此功德,身坏命终,于现在才能生在于天上界的。」

又有一位天子白佛说:「世尊!我对于僧,不坏净成就,缘于此功德,身坏命终,于今才能生在于天上界的。」

又有一位天子白佛说:「世尊!我对于圣戒成就,缘于此功德,身坏命终,于今才能生在于天上界的。」

这时,四十位天子们,各位都在于佛前自己记说为须陀洹果后,实时隐没不现。

如此四十位天子那样,像如是的四百位天子,八百位天子、十千天子、二千天子、三十千天子,四十千天子、五十千天子、六十千天子、七十千天子、八十千天子,各于佛前自己记为须陀洹果后,都实时隐没不现。

一一三六、月譬经:

本经叙述如月之行于空那样,比丘应以不着、不缚、不染之心,入于他家。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应当要如月亮之譬喻那样的安住(月光柔和,不着、不缚、不染而行于空中)。如新学的比丘那样,惭愧软下(底心下气)敛形,而入于他人之家。犹如明眼的士夫之临深渊,登高峰时,须收摄其心,谨慎其行动(摄心敛形),难以快速前进那样。像如是的,比丘们,如月亮之譬喻那样的安住,也如新学之人那样的惭愧软下,御心敛形,而入于他人之家。

那位迦叶比丘,即如月亮之譬喻那样的安住,也如新学之人之惭愧软下,没有诸高慢,能御心控形而入于他人之家。有如明眼的士夫之临深渊、登高峰那样的御心控形,正观而进。」

佛陀讲后,而问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比丘要有那一种像类,始应入于他人之家呢?」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愿为我们广说!诸比丘们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诸比丘们说:「谛听!善思!当会为你们解说。假若有比丘,入于他家时,其心不缚着贪乐。对于他人有所得利,他人所作的功德,要为之欣喜如自己之事那样,不生起嫉妒之想,亦不自抬举,也不轻视他人,像如是的像类的比丘,应可进入他人之家。」

那时,世尊,曾用其手,扪摸虚空,然后告诉诸比丘们说:「我现在的此手,是否着于空、缚着空,染着空吗?」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比丘之法,常应如是。是以不着、不缚、不染之心,而进入他人之家的。唯有迦叶比丘,能以不着、不缚、不染之心,而进入他人之家。对于他之有所得利,以及功德,都欣喜如自己之事。并不生嫉妒之想,也不自抬举,不轻视他人。所以说,那只有迦叶比丘,始应入于他人之家!」

那时,世尊又用手们摸虚空,告诉诸比丘们说:「你们的意见如何呢?我现在的此手,是否着于空、缚着空、染于空了吗?」诸比丘们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那唯有迦叶比丘,其心常如是,用不着、不缚、不染之心,进入于他人之家!」

那时,世尊又问诸比丘们说:「那一种像类的比丘,应(合乎)清净说法呢?」诸比丘们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愿为我们讲说!诸比丘们如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比丘们说:「谛听!善思!当会为你们解说。假若有比丘作如是之心,去为人说法:『到底那些人,对于我,会起清净的信心,为本已(这本来已经)当得供养我的衣服、饮食、卧具、汤药,不是吗?』像如是而去为人说法的话,名叫不清净的说法。

如果又有比丘,为人说法,曾作此念:『世尊显现正法与律,离开诸炽燃,不等待甚么时节,即缘于此现身,而自觉知,正向于涅槃。而诸众生乃沉溺于老病死,忧悲恼苦里。如这些众生来听正法的话,就应以义饶益,使其长夜能得安乐。』由于此正法的因缘,而以慈心、悲心、哀愍心,欲使正法久住之心,而为人说法,这名叫清净的说法。唯有迦叶比丘,有如是的清净心,去为人说法。以如来正法与律,…乃至今法久住心,而为人说法。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如是而说法,对于如来的正法与律,…乃至令法久住心,去为人说法。」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七、施与经:

比丘入施主家,如遇不施、渐施、少施、陋施、缓施时,都不应心生屈辱,或生障碍。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世尊告诉诸比丘们说:「假若有比丘,欲入他家时,而作如是之念:『他应当布施给我,不可使其不布施。要使其顿施,而不是渐施,多施而不是少施,胜施而不是陋施,速施而不是缓施。』如是之心而至于他家时,假若他不施…乃至缓施时,这位比丘之心,就会受屈辱。由于此因缘,其心就会退没,会自生障阂。

如果又有比丘,欲入他人之家时,曾作如是之念:『出家之人,卒然(忽然)到了他人之家,以何理由必得人家之布施,而不是不布施?顿施而非渐施?多施而不是少施?胜施而不是陋施?速施而不是缓施呢?』作如是之念,而到了他人之家时,如果施主不布施给您,…乃至缓施的话,则这位比丘之心,不会受屈辱,也不会退没,不会生障碍。唯有迦叶比丘,能作如是之念,而入于他人之家而已。因此之故,诸比丘们!应当要如是而学,应该要作如是之念而进入于他人之家:『出家之人,忽然到了他人之家,有甚么理由必得人家之布施,而不是不布施呢?乃至速施,而非缓施呢?』」

佛说此经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三八、胜经:

佛劝迦叶说法。迦叶答现在比丘都互竞多闻,故难以教授。佛招互竞多闻二比丘,对之教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这时,摩诃迦叶,在于晡时,从禅觉来,往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尊者摩诃迦叶说:「你应当去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为甚么呢?因为我常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你也应该要这样。」摩诃迦叶尊者白佛说:「世尊!现在的诸比丘们难以教授。也有比丘,不忍听说的!」

佛陀告诉摩诃迦叶说:「你为甚么缘故,而作如是之说呢?」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我曾看见有两位比丘,一名盘稠,是阿难的弟子,第二位名叫阿浮毘,是摩诃目揵连的弟子。他们二人都共诤为多闻,他们都说:『你来!当共论议。到底谁所知的为多,谁所知的为胜?』」

这时,尊者阿难,住在于佛后,用扇在扇佛。他对尊者摩诃迦叶说:「且止!尊者摩诃迦叶!且忍!尊者迦叶!因为这些年轻的比丘,乃为少智、恶智之故!」尊者摩诃迦叶对尊者阿难说:「你且默然!不可使我在于僧中问你之事。」这时,尊者阿难,就默然而住。

那时,世尊告诉一位比丘说:「你到了那位盘稠比丘,以及阿浮毘比丘之处,去作此言:『大师有话要对你说。』

那时,那位比丘就受佛的教令,而到了盘稠比丘,和阿浮毘比丘之处,而作此言:「大师语汝。」那时,盘稠比丘和阿浮毘比丘回答而说:「奉教」(连命)。就俱往佛所,稽首礼足,退住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二位比丘说:「你们二人,实共诤论,而各出发言:『你来!试共论议。看看谁为多闻?谁为优胜』吗?」二位比丘白佛说:「实在讲过的,世尊!」

佛陀告诉二位比丘说:「你们持我所说的修多罗(契经)、祇夜(重颂)、受记(记说、授记)、伽陀(讽颂)、优陀那(自说)、尼陀那(因缘)、阿波陀那(譬喻)、伊帝目多伽(本事)、阇多伽(本生)、毘富罗(方广)、阿浮多达摩(未曾有法)、优波提舍(论议)等法,而共诤论,各人说:『你来!试共论议,谁多谁胜』吗?」二比丘白佛说:「弗也,世尊!」

佛陀告诉二比丘说:「你们不用我所说的修多罗…乃至优波提舍,去自调伏,去自止息,去自求涅槃吗?」二比丘白佛说:「如是,世尊!」

佛陀告诉二位比丘说:「你们知道我所说的修多罗…乃至优波提舍的话,你这些愚痴人,为甚么共相论诤:『谁为多闻,谁为优胜』呢?」这时,二位比丘向前去礼拜佛足,重白佛说:「悔过!世尊!悔过!善逝!我们为愚,我们为痴!不善、不辩,才会共相诤论。」(律有悔过法。允许忏悔自净而灭罪,故二人于佛前悔过)

佛陀告诉二比丘说:「你们真正知罪,而悔过你们的愚痴,为不善不辩,而共相诤论。现在既已自知罪,自见罪,知见而悔过,则在于未来世,会有律仪之戒之生。我现在接受你们,怜愍你们之故,使你们的善法增长,终不退减。为甚么呢?因为若有人自知罪,自见自己之罪,由于知见而悔过的话,则在于未来世之律仪戒会生起,终不会有退减的。」

这时,二比丘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三九、无信经:

本经叙述佛命迦叶说法教诫比丘,迦叶告以无信等与有信等之差别。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于晡时,从禅觉过来,就往诣世尊之处,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佛陀告诉迦叶说:「你应当教授教诫诸比丘们。要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为甚么呢?因为我常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你也应该如此去作!」尊者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现在的诸比丘们,很难对他们说法。如果说法的话,当会有比丘不能忍耐,不会欢喜的。」

佛陀告诉迦叶说:「你看到甚么缘故,而说这种话的呢?」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如果有比丘对于诸善法,并没有信敬之心的话,则如听人说法,他就会退没的。假若为恶智之人的话,则对于诸善法并不会有精进、惭愧、智慧,因此,虽然听人说法,也会退没的。如人为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惑,而身行傲暴、忿恨失念、不定无智的话,则听闻说法,也会退没的。世尊!像如是的诸恶人,尚且不能使其心安住于善法,更何况又增进?当知此辈等人,乃随着其日夜,善法会退减,不能增长。

世尊!假若有士夫,对于诸善法,信心清净的话,这就是不退!对于诸善法,有精进、惭愧、智慧的话,这则是不退。不贪、不恚、不睡眠、不掉悔、不疑惑的话,就是不退。身不弊恶,心不染污,不忿、不恨,定心、正念、智慧的话,就是不退。像如是等人,对于诸善法,会日夜增长,何况心住!此种人,乃日夜常求胜进,终不退减!」

佛陀告诉迦叶说:「如是!如是!对于诸善法没有信心的话,就是退减,其它也如迦叶次第广说的。」

这时,尊者摩诃迦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从座起,作礼而去。

一一四O、佛为根本经:

佛陀明解迦叶不说法之因:从前如有人求学则欢迎。今则看在名财之面,使年轻比丘堕落。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之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于晡时,从禅觉醒过来,来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摩诃迦叶说:「你当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为甚么呢?因为我常为诸比丘们说法、教诫、教授,你也应该照样去做。」尊者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现在的诸比丘们,难可以说法教诫、教授。因为有诸比丘,听闻所说之法,会不忍、不喜的。」

佛陀告诉摩诃迦叶说:「你到底是以甚么缘故,而说如此之语的呢?」摩诃迦叶白佛说:「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愿世尊为诸比丘们说法,诸比丘们听后,当会信受奉行!」

佛陀告诉迦叶说:「谛听!善思!当会为你解说。」佛陀于是对迦叶详说而说:「往昔之时,阿练若的比丘(住闲静处),在于阿练若比丘之处,叹说阿练若之法。在于行乞食的比丘之处,叹说乞食的功德,在于穿粪扫衣的比丘之处,叹说穿粪扫衣的功德。如果少欲知足,修行远离,精勤方便,正念正定,智慧漏尽,已自知身作证的比丘之处,会随其所行,而赞叹称说。

迦叶啊!如果在于阿练若之处,叹说阿练若之法,…乃至在于漏尽的比丘之处,叹说漏尽而自知身已作证。假若看到其人,就应和他谈说,随宜而慰劳,而说:『善来!你叫做甚么名?是谁的弟子呢?』同时要让座给他坐下,而叹其贤善,如其法之像类,而说:『是的!有此沙门义,有此沙门欲。』应如是的赞叹!这时,若和他同样之安住,同样之游行的话,就要决定随顺他的行动,不久当会和他同其所欲。」

佛陀并告诉迦叶说:「如果这位年轻的比丘,看到那位阿练若比丘之来到,而赞叹阿练若法,…乃至漏尽,身已作证等时,那位年轻的比丘应该起立出去迎接,要恭敬礼拜问讯,乃至和他同样之安住的话,不久当得自义饶益。像如是的恭敬的话,长夜当得安乐饶益。」

佛陀继之而告诉迦叶说:「现在的比丘,看见有人来时,觉得对方为知见大德,定能感受其财利、衣被、饮食、卧、汤药等,就会和他共语(打招呼),会恭敬问讯,会叹言而说:『善来!你的名字德号叫做甚么?是谁的弟子呢?』会叹其福德,能感大利,如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等是。如果和尊者相习近的话,也当会丰足其衣被、饮食、卧具、汤药之故。如果又有年轻的比丘,看到这样的人物到来,觉得对方为大智大德,能感受其财利、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的话,就会疾起而出迎,会恭敬问讯,会叹言:『善来!』因为对于大智大德,能感受其大利,如衣被、饮食、卧具、汤药等是。迦叶!像如是的年轻的比丘,长夜当得非义,不饶益之苦。

像如是的,迦叶!这一类的比丘,会为沙门之患,会为梵行之溺,会为大映障,是恶不善之法。可说是烦恼之患,会重受诸有,炽然生死,未来苦报,所谓生老病死,忧悲苦恼是。因此之故,迦叶!应当要如是而学:为了修阿练若之行而在于阿练若处,就称誉赞叹。对于穿粪扫衣,行乞食,少欲知足,修行远离,精勤方便,正念正定,正智漏尽,而自知身已作证的人,也应称誉赞叹。应当要如是而学!」

佛说此经后,尊者摩诃迦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阿练若译为闲静处、林住。为十二头陀行之一。北方为十二条,南方有十三条。1.粪扫衣,2.唯三衣,3.常乞食,4.次第乞食,5.一坐食(日一斋),6.节量食(钵食),7.时后不食(过午不食),8.住阿练若处,9.树下坐,10.露地住,11.冢间住,12.随所住(随处住),13.常坐不卧。)

一一四一、极老经:

佛以迦叶年耆,叫他穿轻衣,他仍穿粪扫衣.说他不舍阿练若二义-粪扫衣、乞食。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住在于舍卫国的东园鹿子母讲堂。他在于晡时,从禅觉醒,往诣世尊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告诉摩诃迦叶说:「你现在已老了,已年耆而根熟。你所穿的粪扫衣非常的重,我穿的衣比较轻而好穿。你现在可住于僧中,穿着居士的坏色之轻衣。」

迦叶白佛说:「世尊!我已长夜习惯于阿练若之行,赞叹阿练若,而穿粪扫衣,而常行乞食」。

佛陀告诉迦叶说:「你观察几种义。而学习阿练若,赞叹阿练若,而穿着粪扫衣,常行乞食,赞叹粪扫衣,赞叹乞食法呢?」

迦叶白佛说:「世尊!我观察二种义。所谓在于现法,能得安乐住之义。又为未来的众生,能作为大明。未来世的众生,当会起如是之念:『过去的上座之有六神通,乃因出家日久,梵行纯熟,为世尊所称叹,为有智慧梵行者之所奉事。他乃在于长夜修习阿练若,赞叹阿练若,穿粪扫衣,常行乞食,赞叹粪扫衣、乞食法。诸有听闻的人,都会净心而随喜,长夜皆得安乐饶益!」

佛陀告诉迦叶说:「善哉!善哉!迦叶!你就是长夜多所饶益,安乐众生,哀愍世间,安乐天人!」.

佛陀并告诉迦叶说:「如果有毁呰头陀法的话,就是毁呰我。假若有人称叹头陀法的话,就是称叹我一样。为甚么呢?因为头陀法乃为我长夜称誉赞叹的。因此之故,迦叶,阿练若的行者,应当称叹阿练若。而修持穿粪扫衣、乞食的人,当应称叹粪扫衣、乞食之法。」

佛说此经后,摩诃迦叶听佛所说,欢喜而随喜,作礼后离去。

一一四二、衲衣重经:

大迦叶长须发,穿弊衣,诸比丘起轻蔑。佛知而让半座给迦叶,也赞其所得的广大殊胜的功德。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舍卫国的祇树给孤独园。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久住于舍卫国,阿练若坐之处,留着长的须发,穿着弊衲衣,来诣佛所。那时,世尊被无数的大众围绕正在说法。

这时,诸比丘们看见摩诃迦叶从远处而来,看后,则对于尊者摩诃迦叶其人,起轻慢之心,而说:「这位是甚么比丘?穿的衣服为粗陋,并没有甚么仪容而来,衣服佯佯而来(假装)。」

那时,世尊知道比丘们之心之所念,乃告诉摩诃迦叶说:「善来!迦叶!来坐在这半座。我现在要究竟知道谁先出家之事。是你呢?或者是我呢?」

那些诸比丘们看到此情形,心生恐怖,身毛都为之皆竖,并相互谓言:「奇哉!尊者!那位尊者摩诃迦叶,乃为大德大力的尊者!身为大师的弟子,却被大师以半座让请于他坐!」

那时,尊者摩诃迦叶,合掌白佛说:「世尊!佛是我的师父,我是佛的弟子!」

佛陀告诉迦叶说:「如是!如是!我为大师,你是弟子。你现在可随其所安,且坐下来。」尊者摩诃迦叶,乃稽首佛足,退坐在一边。

那时,世尊又想警悟诸比丘们,乃又将尊者摩诃迦叶乃同于佛陀自己所得的殊胜的广大的功德,为诸大众示现之故,告诉诸比丘们说:「我已离欲、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具足初禅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不论是日夜。摩诃迦叶也是如我之离欲、恶不善之法,乃至具足初禅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不论是日夜。我欲入于第二、第三、第四禅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是日夜,摩诃迦叶也能如是,…乃至第四禅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是日夜。我能随所欲,而慈悲喜舍,空入处、识入处、无所有处、非想非非想入处,神通境界,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尽智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间,是日夜,这位迦叶比丘也能如是,…乃至漏尽智具足而住,不管是自天,是夜间,是日夜。」

那时,世尊在于无量的大众当中,称叹摩诃迦叶,同于佛自己的广大胜妙的功德后,诸比丘们,听佛所说,欢喜奉行!

一一四三、是时经:

大迦叶与阿难共至比丘尼精舍,迦叶先说法,有比丘尼不悦而出恶语。由迦叶月譬等经而知佛很重他。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兰陀竹园。

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乃住于耆阇崛山。

那时,尊者阿难,诣尊者摩诃迦叶之处,对尊者摩诃迦叶说:「现在可以共出耆阇崛山,进入王舍城去乞食。」

摩诃迦叶尊者乃默然表示许允。这时,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都着衣持钵,入王舍城去乞食。尊者阿难对尊者摩诃迦叶说:「现在时间太早,暂时可以同到比丘尼精舍。」就这样的暂时往尼精舍。

那时,诸比丘尼遥见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从远处而来,就快敷座,诸他们就坐。这时,诸比丘尼礼尊者摩诃迦叶、阿难之足后,就退坐在一边。

尊者摩诃迦叶为诸比丘尼说种种法,示教照喜她们。示教照喜后,那时,有一位偷罗难陀比丘尼,听后不喜悦,曾说如是之恶语而说:「为甚么阿梨(圣者)摩诃迦叶,在于阿梨阿难-这位鞞提诃牟尼(圣者。东洲大林的圣者。被尼众尊为第二之世尊并之前,为比丘尼说法呢?犹如贩针的人,到了针师之家中去卖针一样,阿梨摩诃迦叶也是如此之人,敢在于阿梨阿难,也就是鞞提诃牟尼(指阿难)之前,为诸比丘尼说法?」

摩诃迦叶尊者听闻偷罗难陀比丘尼,其心不悦,口出恶言,听后,对尊者阿难说:「你看!这位偷罗难陀比丘尼,心不喜悦,口出恶言。到底如何呢?阿难!我是贩卖缝针的人,你是针师,在你的面前贩卖的吗?」

阿难尊者对摩诃迦叶尊者说:「且止!当忍!因为这位愚痴的老妪,是智慧薄少,不曾修习之故。」摩诃迦叶尊者说:「阿难!你岂不闻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之所知所见,曾在于大众当中宣布月譬经(一一三六经),而教诫、教授而说:『比丘!当如月譬而安住。要常如新学的态度。』像如是广说而为大众说。阿难啊!你是否如月譬经,常如新学那样的态度吗?」(指不染不缚,摄心敛形,惭愧软下而入他家去乞食的横范)。阿难回答说:「弗也,尊者摩诃迦叶!」

摩诃迦叶又说:「阿难!你闻世-如来、应供、等正觉,以他所知所见,而说言说:『比丘!当如月譬而安住,常如新学那样的惭愧软下,其唯摩诃迦叶比丘!』是吗?(佛赞唯有迦叶比丘始能作得到)

阿难回答说:「如是,尊者摩诃迦叶!」迦叶又说:「阿难!你曾经被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之所知所见,而在于大众当中,请你来坐在其一半之座吗?又是否被世尊,说你乃同于他老人那样之广大之德,而称叹你:『阿难离欲,恶不善法,…乃至漏尽通。』那样的被称叹过吗?」回答说:「弗也,尊者摩诃迦叶。」

迦叶又说:「如是,阿难!世尊-如来、应供、等正觉。曾在于无量的大众当中,亲自说言:『善来摩诃迦叶!请你就半座。』又在于大众当中,以同于他自己的广大的功德,离欲、恶不善法,…乃至漏尽通,而称叹摩诃迦叶吗?」阿难回答说:「如是,尊者摩诃迦叶!」

那时,摩诃迦叶,在于比丘尼的大众当中,作狮子吼后,离去。

一一四四、众减少经:

佛涅槃不久,阿难率众至南印,三十年轻比丘还俗,迦叶说为童子,有比丘尼不悦,后被阿难纠正。

像如是的经教,乃结集者的我们,都同样的听过的:有一个时候,尊者摩诃迦叶、尊者阿难,都住在于王舍城的耆阇崛山中,为世尊涅槃未久之时,遇世饥馑,乞食难得。

那时,尊者阿难,和众多的年少比丘俱。他们不能善摄诸根,食又不知其量,不能在于初夜、后夜,去精懃禅思。都乐着于睡眠,常求世利。阿难乃率他们在人间游行,到了南天竺,有三十位的年少的弟子于中途舍戒还俗,其余的多为是童子。这时,尊者阿难在于南山国土游行,以少徒众还回王舍城。那时,阿难尊者举放衣钵,洗足后,到了摩诃迦叶尊者之处,稽首礼足,退坐在一边。

这时,尊者摩诃迦叶,问阿难尊者说:「你从甚么地方回来?徒众为甚么这么的甚少?」阿难回答说:「从南山的国土,人间游行时,年少的比丘三十人舍戒还俗,徒众因此而损减。又现在残余的多为是童子。」摩诃迦叶尊者对阿难说:「有几种福利,为如来、应(供)、等正觉之所知所见,而听许三人以上制群食呢?」阿难回答说:「为二事之受之故。那二事呢?第一为贫小之家,第二为多诸恶人,以为伴党,相破坏之故。为了不使恶人在于僧中而住,而受众名,而映障大众,别为二部,互相嫌诤。」

尊者迦叶对阿难说:「你知此义,为甚么在饥馑之时,和众多年少的弟子到南山国土去游行,致三十人舍戒还俗,徒众为之损减,残余的多为童子呢?阿难!如你的徒众会消减之事看来,你还是一位童子耳。你实在不知筹量!」阿难回答说:「为甚么呢?尊者摩诃迦叶!我的头发已经变为二色了,还说我是一童子呢?」

摩诃迦叶尊者说:「你在饥馑之世,和诸年少的弟子,在人间游行,致令三十位弟子舍戒还俗,其残余的又多是童子,是徒众消减,不知筹量之故,而说:『宿士众坏,阿难之众也就极坏。』阿难!你真正就是一位童子耳!因为不知筹量之故!」

这时,低舍比丘尼听闻摩诃迦叶尊者,用童子之号,责尊者阿难-毘提诃的牟尼,听后,非常的不满,而作此恶言:「为甚么阿梨摩诃迦叶,本为外道的门徒,而以童子呵责阿梨阿难-毘提诃的牟尼,使他变成为童子之名,流行于世呢?」

摩诃迦叶尊者,以天耳听到低舍比丘尼因心不欢喜,而口出恶言之事。他听后,对尊者阿难说:「你看!那位低合比丘尼,心不欢喜,而口出恶语,而说:『摩诃迦叶本门为外道,却责阿梨阿难-毘提柯牟尼,使他成为童子之名,流行于世。』」

尊者阿难回答说:「且止!尊者摩诃迦叶!忍之!尊者摩诃迦叶!这位愚痴的老妪,并没有自性智!」

摩诃迦叶尊者对阿难说:「我自出家以来,都不知道有异师,唯有如来、应、等正觉耳(只皈依世尊)。我在未出家之时,常念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知道在家时有好多的事务(荒务),好多的烦恼。如出家,则很空闲,难可作为俗人(不可再以俗家为是),处于非家(出家),一向鲜洁,尽其形寿的期间,均为纯一满净,梵行清白。应当剃除须发,着袈裟衣,由正信而为非家之出家学道。将值百千金的贵价之衣,把它割截为一段一段,而缝为僧伽梨(大衣、袈裟)。我想如果在世间里,为之阿罗汉的话,我若听后,定会从其出家。我出家后,在于王舍城与那罗聚落之中间的多子塔(中印度,毗舍离城之西)之处,遇值世尊,正在正身端坐,相好奇特,诸根寂静,第一息灭,犹如金山。

我在此时看到后,曾作此念:『这位是我师!这位是世尊!这位是阿罗汉!这位是等正觉!』我于是就专心一意的合掌敬礼,而白佛说:『您是我的大师!我是您的弟子。』

当时佛陀告诉我说:『如是,迦叶!我是你的师甫,你是我的弟子。迦叶!你现在成就如是的真实的净心。所应恭敬的人如果为不知而说为知,不见而说为见,实在不是阿罗汉,而说他为阿罗汉,不是等正觉,而说为是等正觉。这样,应当自然的身碎为七分。

迦叶!我现在如实而知之故,而言知,如实而见之故,而言见,真正的阿罗汉之故,而言为阿罗汉,真正的等正觉,而言为等正觉。迦叶!我现在有因缘之故,为声闻说法,并不是没有因缘。依而不是非依,有神力而不是没有神力。因此之故,迦叶!如果欲闻法的话,就应如是而学:如果欲闻法时,就应以义而饶益,当应专一其心。要恭敬尊重,专心的侧听,而作此念:『我应该正观察五阴之生灭,六触入处之集起与灭没,对于四念处正念乐住,修习七觉分、八解脱,而身自作证。应该常念其身,未尝断绝,应离开无惭愧心,在于大师之处,以及梵行的大德之处,常住于惭愧!应当要如是而学。』

那时,世尊为我说法,示教照喜与我。示教照喜后,就从座起而去。我也随之而去,都向于住处。我乃以价直百千之金之衣,割截为僧伽梨,四襵而为座。那时,世尊知道我的至心(虔诚心),就处处都下道,我就敷衣,做为佛陀的坐具,请佛坐在其上。世尊就坐下来,用手摩衣,感叹而说:『迦叶!此衣轻细,此衣柔软。』我于那时白佛说:『如是,世尊!此衣轻细,此衣柔软,唯愿世尊受我此衣!』佛陀告诉迦叶说:『你当接受我的粪扫衣,我当会接受你所奉献的僧伽梨。』佛陀就亲手授我以粪扫衲衣,我即奉佛以僧伽梨。像如是的渐渐教授我。我就在于八日当中,学法而受持乞食之法,到了第九日,已超脱而为无学。

阿难!若有人正问起而说:『谁是世尊的法子?谁从佛之口而生,从法所化生,付以法财,而正受诸禅、解脱、三昧』的话,应回答就是我,这就是正说。譬喻转轮圣王的第一长子,当以灌顶,而就于王位时,则会受王的五欲,不劳苦方便,自然能得那样。我也是如是,为佛的法子,从佛之口而生,从法而化生,得到法的余财,对于法之禅、解脱、三昧、正受,则不苦劳方便,自然而能得到。譬如转轮圣王的宝象,其高有七八肘,然而如有一多罗叶,就能映障它一样,像如是的我所成就的六神通智,则可以映障它。假若有人对于神通境界的智证,有所疑惑的话,我均能为之分别记说。对于天耳、他心通、宿命智、生死智、漏尽作证智通,有疑惑的话,我都能够为之分别记说,使他能得决定。」

尊者阿难向尊者摩诃迦叶说:「如是!如是!摩诃迦叶!如转轮圣王的宝象,高有七八肘,欲以一多罗叶,能映障那样,尊者摩诃迦叶的六神通智,则可以映障。假若有人对于神通境界作证智,…乃至漏尽作证智,有疑惑的话,尊者摩诃迦叶,能为之记说,能使其决定。我会在于长夜敬信尊重尊者摩诃迦叶,乃因为您有如是的大德神力之故!」

尊者摩诃迦叶说此语之时,尊者阿难,听其所说,欢喜奉行!

杂阿含经卷第四十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