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话》第七章、中国佛教原始的禅与禅宗四祖的风格(3)


07.03、东晋以后有关习禅的史料与论评

在东晋的时期,除了佛驮跋陀的传译禅定修法与译出六十卷《华严经》以外,鸠摩罗什也同时传授禅法。唐代高僧道宣律师著《续高僧传》,他对于有关习禅者的论评说:

自释教道东,心学唯鲜。逮于晋世,方闻睿公(僧睿)……时译《大论》(《大智度论》)有涉禅门。因以情求,广其行务。童寿(鸠摩罗什)宏其博施,乃为出《禅法要解》等经。

自斯厥后,祖习逾繁。昙影、道融,厉精于淮北;智严、慧观,勤心于江东。山栖结众,则慧远标宗(净土宗);独往孤征,则僧群显异。”

这是概论东晋以后的风气所扇,习禅者愈来愈多的情形。从此以后,历经宋、齐、梁、陈,佛教的弘开和修习禅定的风尚,更加普及,上至帝王大臣,均偃然从风。至于北魏情形,《魏书·释老志》及司马温公所论甚详,不及备录。

其次有关北齐、北周修禅风气的情形,如论评说:

高齐河北,独盛僧稠。周氏关中,专登僧宝。僧宝之冠,方驾澄安。神道所通,制伏强御。至令宣帝担负,倾府藏于云门。冢宰降阶,展归心于福寺。诚有图矣。

有关梁朝禅修的发展,以及达摩大师东来传授禅宗心法以后的情形,论评说:“逮于梁祖,广辟定门,搜扬寓内。有心学者,总集扬都。校量浅深,自为部类。又于钟阳上下,双建定林(寺名),夫息心之侣,栖闲综业。

属有菩提达摩者,神化居宗,阐导河洛。大乘壁观,功业最高。在世学流,归仰如市。

有关陈朝和修习天台宗禅法的情形,论评说:

有陈智璀,师仰慧思。思实深解玄微,行德难测。璀亦颇怀亲定,声闻于天。致使陈氏帝宗,咸承归戒。图像营供,逸听南都。然而得在开宏,失在对治。宗仰之最,世莫有加。会谒衡岳,方陈过隙。未及断除,遂终身世。

有关隋朝的习禅及其流弊的论评说:

隋祖创业,偏宗定门。下诏述之,具广如传。京邑西南,置禅定寺。四海征引,百司供给。来仪名德,咸悉暮年。有终世者,无非坐化。具以奏闻,帝倍归依。二世缵历,又同置寺。初虽诏募,终杂讲徒,故无取矣。

有关天台宗禅定(止观)情形的论评说:

当朝智顗,亦时禅望。锋辩所指,靡不倒戈。师匠天廷,荣冠朝列,不可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