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太湖大学堂禅修实录


第十五集 南北朝文化的冲突与融汇(20090914)

(行香)

南师:“啪”(师打香板06:10),上座。

我尽管告诉大家很多的资料,可是大家不要听我,跑了,心跑了。不要忘记了,现在还是讲修禅定,怎么做安那般那,心不要散乱。譬如听了这些公案、历史的故事,你心跟到跑了,上当了,自己没有修行,依他而起,给外物引动了。或者写文章,或者写诗,或者有许多感想,不需要。

这等七天完了,自己回去慢慢清理,心要专一修持。可是我不断地告诉你,因为难得,我这样告诉,在学校上课,要半年一年啊,东西给你太多的,还没有开始呢。但是不要贪多,放下,心境宁静下来,“知息入,知息出”,关灯吧,先坐一下。“知息长短”,还谈不到“知息遍身”呢,这三步先做好。

这个,我尽管讲,这就看大家的本事了,真的是功力了。一切都听到,一切都记得了,一切不动心,再来参究,学禅差不多了。这个灯光保留到这个样子啊,暂时不动,管灯的注意。

1、穷兵始是帝王才

现在,我们恢复昨天的功课。讲到魏晋南北朝,五胡乱华,这个课题,我在九十几年以来,没有看到人家,所谓研究历史专家啦,各种各样的政治思想专家,都没有弄清楚,好像。这是由魏晋以后由曹操开始的,东汉末期,汉朝四百年,这个政权啊,天天受匈奴(干扰),以匈奴做代表,后来匈奴赶走了,变成现在的匈牙利了啊,汉朝四百年受匈奴的干扰,边境,当然以匈奴这一族,外族的侵入中国边境,最大的威胁。

汉朝走的路线,靠“和亲”的办法,政权四百年,跟外族斗,靠中国的女人安定下来,只好将公主啊、女儿嫁出去,“和亲”。 换句话,用美人计吧,呵,这个不能讲美人计,讲得太小,“和亲”的办法。所以汉武帝起来,汉文帝上来走道家的路线,休息养生,就是现在所谓讲开放发展,培养自己的国力经济。他晓得作战没有本钱啊,秦汉以来,这个整个的中国乱了几百年,民穷财尽,所以汉文帝上来走老(子)道家的哲学,三个原则“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他不愿意发动战争,忍辱,吃亏,节省,培养社会国家的财政的经济力量,留给后代去用兵。

汉武帝是他的孙子上来,由他的祖父汉文帝、汉景帝,累积几十年的国家力量财富,扩充武力跟匈奴作战,去打开西域这个路线。历史上认为汉武帝跟秦始皇一样的,“穷兵黩武”四个字,中国儒家的那些读书人的思想,不能怪儒家,同孔孟哲学没有关系,认为喜欢打仗用兵,都没有搞清楚,汉武帝是不得已啊!由汉高祖起,由吕后起,受尽了外来民族侵略的气,受的痛苦侮辱,忍气吞声快到一百年,起来,打了。

所以清人有两句诗很公平,王昙,这位浙江的文人,“和议终非中国计”啊,靠女人来平定,求国际上的稳定,牺牲女性出嫁,和亲。“和议终非中国计,穷兵始是帝王才”,最后只好武力解决。这两句名诗我非常欣赏,年轻读到,拍桌子,拍案叫绝。“和议终非中国计”,和平处理,做不到的,不可能;“穷兵始是帝王才”,始,开始,是,是非的是,只好武力解决,汉武帝振起了大汉的威风。可是呢,经济衰落了,社会经济,这是互相因果。

可是汉朝社会政治非常安定了,农业基础的经济社会。我重提到这里,所以到汉朝末期,曹操这个时候还是东汉,汉朝的末期了,经济的衰落,又加上,啊,西蜀刘备的这个力量,在四川这一带,孙权这个力量,在江东南方这一带。大家研究中国经济,我说你想想看,那个混乱的(社会),它经济财经是怎么处理?所以曹操这个决定,魏晋这个决定,开放民族融汇进来,昨天我讲过,可是当时不知道文化教育配上,引起五胡乱华,南北朝,啊,实际上是个民族文化的总汇聚。

2、 南北朝文化融合与发展

这个时候佛经的翻译都在关中,关中这个名称,历史上怎样,潼关以西,就是山西,陕西,到陕北,到西北,到新疆这一带。印度文化以佛教做代表,同中东,那个时候还不是现在的中东,啊,这个波斯,啊,现在伊朗,有它的宗教,有它的文化,对于中东一带的,现在叫做阿拉伯民族的,也同时进来,一个文化的大混合阶段,主要是佛教。佛教是属于五胡、这少数民族,西藏、西域过来的,都是信佛教,自然的带来,影响南方、全中国。南方,比较华中到长江南北的,六个朝代,宋,不是赵匡胤那个宋,刘裕,刘家的啊,农民起来的,做皇帝。宋、齐、梁、陈,这几代,十几个皇帝,都是江苏一带人,江苏、安徽一带,南北朝,我说十三个皇帝,都是常州一带的人,包括梁武帝这些,南方文化同北方文化冲突。

可是文化的交流,中间的主要的是梁武帝了,他不是个普通人。所以在这个时候的乱,唯物论同唯心论的争论很严重,不是现在,大家把自己文化历史没有搞清楚。讲到中国唯物思想,共产主义思想,在历史上都有过的啊,大家没有读书而已啊。譬如东汉的时候,王充,有名的学者,写一部书叫《论衡》。王充《论衡》,很有名一部书,啊,平衡的衡,《论衡》,平衡的衡啊,是唯物论,反对唯心,反对传统,啊,可是这个传统,唯心还是影响了,王充。

到了梁武帝这个阶段呢,讨论的问题唯物、唯心很严重了,佛教在这个时候讲,纯粹唯心论。这个时候,出家在家的知识分子一个论战,有神论与无神论。这个神不是天主教讲的那个神。究竟人的生命,自己中国文化精气神,死后有没有灵魂?真的有前生?有现在、有后(来)?来生还有没有?这叫有神论。有灵魂没有?不然,我们人死如灯灭,死了,人死如灯灭是唯物论的,也没有因果,也没有报应,生命就是那么一个机器一样,没有东西嘛。

这个是论辩很厉害的时候,梁武帝亲自参加,主张有神论,啊,论战。很严重一个阶段,大家不知道。你看到五胡乱华历史那么乱,那就文化乱。换句话,宗教、哲学、科学是个汇(合),是个融汇的阶段,跟外来的文化总体地汇合,产生中国的文明,这后来变成儒释道三家的总汇。

当然,这个时候的力量,影响最大的佛教、佛经。譬如鸠摩罗什开始在关中翻译这些佛经,影响中国最大的呢,《维摩经》、《法华经》、《放光般若经》,啊,这些大乘(经典)影响,跟中国《老子》、《庄子》、《易经》,儒家的思想,面临一个严重的冲突和融汇,很严重阶段。同时带到,现代人所讲的财政金融,大家都没有注意,那么乱的两三百年当中,这个财政金融,只靠农业经济立国是怎么活下去的?而且胡人、外方来少数民族,变成中华民族血统的融汇,是要拿钱出去的,也都是来沾利益的啊。这个国家民族,这个农业经济是怎么活下去?大家自己没有研究,很好玩,啊。

这个阶段佛学的理论非常高明了,换句话,完全是对一百多年,两三百年是个哲学思想大问题的,后来全国人民倾向于哲学思想,研究生命的功能,啊,认知生命科学的东西了,通通、全体地想,在这个阶段。

3、 慧远大师创立净土宗之缘起

那么在佛教,浓缩回来讲到佛教呢,经典的理论,“三世因果,六道轮回”,讲得非常清楚了。如何求证生命的功夫呢?从魏晋就开始了,讲修持一派。那么,佛教在中国就第一个产生宗派,谁?净土宗的慧远法师。慧远,山西人,很有名的学者,反对那个时代、国家,他离开关中,离开了山西,到南方。他名气太大,学问好,修道家,修神仙,跑到南方来,在江西的庐山创造了白莲社,所以中国的白莲教,这一切几千年就是他开始影响,叫做白莲社,他学佛了。

那么这个时候陶渊明,是江西人,陶侃的曾孙子,陶渊明他们都有来往。到了南方,知识分子因为他来了,在庐山创白莲社,所有知识分子不满现实的,那个时候不会跑,没有国外可跑,不满现实,看不起这个政权的柔弱,随时变来变去,也看不起这些帝王,这一班名士都跑庐山来了,参与白莲社。当然,慧远法师,也有陶渊明,陶渊明都是好朋友,这一批,都认识。陶渊明可是传统的道家,中国传统文化思想,啊。他知道这个生命是永恒,他不上白莲社,跟慧远法师(是)好朋友,可他不参与,不上庐山来,这个里头历史故事闹热的很多。

所以你们读过一篇文章,陶渊明《归去来兮辞》,《古文观止》,现在中学里头几十年丢掉了。有两句话,你看陶渊明思想,你知道,“聊乘化以归尽,乐乎天命复奚疑”,没有怀疑了。哎,我的口音你们听懂吗?写得出来吗?“聊”,无聊的聊,“乐乎”,高兴,“天命复奚疑”。他保持中国传统文化《易经》、《老子》、《庄子》,他晓得生命是永恒,他也不去参加白莲社。“乘化”,该死的时候就死,死了生命并没有完,“乘化以归尽”,这一生到这里肉体死了的,有个天性的自性的生命,永远不生不死。“乐乎天命复奚疑”,他说我没有怀疑,不需要去靠念佛。

因为慧远法师修道家的,求长生不老,他搞了半天认为靠不住,最后呢,鸠摩罗什跟他都很好,佛学研究了半天,如何驻守,把这个生命永恒,最后投向了宗教,抽出来,念南无阿弥陀佛往生净土。这个世界靠不住,只好靠念佛求他力的帮助,阿弥陀佛,将来往生净土,出去留学去,到阿弥陀佛西方的净土。

佛经有三部经专门讲这个西方净土的故事,所以创建了白莲社,念佛往生西方,这就是中国第一个佛教创立宗派,印度没有,叫净土宗,念南无阿弥陀佛。这个净土宗南无阿弥陀佛,你看影响到现在,不但影响中国人,全世界还变成一句很普通的一个信仰,“阿弥陀佛”。实际上,四个字“阿弥陀佛”,就是咒语,就是密宗,净土也就是密宗。

“阿”,梵文叫什么?大,伟大的,无量无边,无数无尽,就是“阿”。“阿……”开口音。所以咒语一切,学瑜伽的知道,“唵……”,唵(ōng)。现在有些庙上,出家人念出来念成ān,这个不是ān,(是)ōng……,头部发音,带有鼻音的。唵(ōng)……,宇宙间自然一种音声,到太空以外就会“唵(ōng)……”。“阿(a)……”,人类跟一切众生开口音,生发的声音。你看小孩子第一声不会讲,“阿,阿”,动物也是开口叫“阿”,这一部的音。“吽”(hong四声),吽,那是从丹田上面生发,这个地球,爆发气的音声。

“唵”、“阿”、“吽”,这三个音声就是根本的咒语,一切的咒。这是普贤如来的根本咒,学密宗的叫金刚萨埵的根本咒,“唵(ong)、阿(a)、吽(hong)”,这样,同生命的气脉有关。

好,现在回转来讲“阿弥陀佛”,“阿”是阿字部,生发音,这个意义代表无量无边无数无尽无止,扩充,大,越来越大。“弥”,寿命,叫无量寿,“阿弥”就是无量寿,时间、空间没有停止,永恒,是无量无边,很长,这个时间,时间就是寿命,寿命就是时间,啊,时空两个东西内涵,这是科学问题,所以“阿弥”,无量寿。“阿弥陀(ta)”,“陀(ta)”现在念tuo了,差不多,tuo,ta,“阿弥陀”。这个“陀”是什么意思?光,无量的光明,世界一切的东西有毁灭,光没有断,无量无边。“阿弥陀”就是无量寿光,生命是无量无尽的,光明是没有生死的。虽然有白天,有亮光,也有黑暗,不管,黑暗也是光,白天,青有青光,红色红光,白色白光,黄色黄光,换一句话,黑色就是黑光,红、黄、蓝、白色是色, 不是光,那个光源、光能是不生不死。

“南无”,“南无”是皈依,梵文,我完全一生信仰、皈到,归顺到,依靠,依靠这个力量,靠“阿弥陀”,无量寿光,佛,Buddha,大彻大悟成佛的人。这是“南无阿弥陀佛”。

那么后来中国,道家没有,到唐朝创建了道教,道教道士念什么,一见面,还是念这个,怎么念?“无量寿佛”,哎,就是南无阿弥陀佛,翻译成中文就是无量寿佛,长生不死,哼,这一下你懂了。

慧远大师在庐山创净土宗,认为佛教这个禅定修证、即身成佛的法门,自己做不到,没有把握了,我愿意死后往生阿弥陀佛这个国土去,再来修持,这是净土宗的开始,“南无…”,这个时候最初这一宗开始。那他有个弟弟叫慧持,慧远法师一个亲弟弟,出家了,也跟他出(家),叫慧持法师,也从山西到江西这一边来。那么慧远法师固然是自己创立了白莲社,创立了净土宗。好,我知道了,时间到了啊。

4、安那般那一定七百年

那么,他……同时,他把达摩祖师一个徒侄,写《达摩禅经》的,修安那般那这个法门,修定、佛法修持,他很恭敬请来到庐山。这个里头也有个故事,一下讲不完啊。他在关中给他们讲佛学教理这一批和尚反对,走了。所以他到…,他是印度人,啊,达摩祖师快要来了,因为他说了预言,印度有个航海的,南方有船到,还有祖师来了,他们讲他犯了戒,就是有神通不准说,嘿,以这个罪名给他。

所以他一看不对了嘛,慧远法师赶快把他请到庐山来,所以写出来,禅定(法门),就《达摩禅经》,翻译了,因为他翻译了很多佛经,啊。可是慧远法师的亲兄弟出家,叫慧持法师,学这个安那般那禅定的法门,修定的。这个故事连带很有趣了。你们还坐得住吗?(众人:坐得住。)

坐得住啊,好,我再讲啊,你坐得住,你有腿我就有嘴了啊(众笑)。慧持法师到庐山,后来历史上记载,他到了庐山以后,他修禅定,他跟哥哥俩走的两路。他说我要到四川朝拜峨眉山,普贤菩萨那边去朝拜。历史上一面的记载,说慧持法师后来朝拜峨眉下来,就在四川走了,圆寂了,死了,这么一件事。我现在这个扯得远了啊,但是历史要说,七百年以后,晋朝到宋朝,赵家的天下,宋徽宗,还没有被金国、还没有被俘虏以前。嘉定、四川现在叫,乐山,原来叫乐山,现在叫嘉定。乐山嘉定,峨眉山下面的一个县,一棵大树给台风吹倒了,大树中间有个树洞,里头坐着一个和尚,老和尚,打坐在那里,十个指头的指甲,十个脚的指甲长出来很长,反把一身包围起来,头发很长,胡子很长,树吹倒了,他打坐在树洞里头。地方政府,这个很严重的事,向上报,到朝廷,到中央政府,到皇帝那,宋徽宗知道了,下命令把那棵树连这个和尚一起送到京师来,送到国家首都洛阳,去了多少人工把他运来。一看,是个老和尚,就是个老头啊,头发很长,啊,还在打坐,指甲一身绕起来。宋徽宗马上找来,那个时候有……现在叫宗教局长,是属于国务院下面,那个时候皇帝管,自己领导,僧统,管出家人,管道士是道录司,啊,管和尚是僧统。譬如你们写字帖,柳公权的字帖,写柳公权的字帖有没有?(众人:有)

“唐故”,已经死了,“左街僧”,左街僧就是管和尚的,左街,是皇帝旁边站在左边的。那宋徽宗把一个僧统请来,这个僧统,大概是西藏的还是印度的,没有详细(记载)。“哎,你看看,这个人树洞里在打坐还是死人?”这个僧统(答):“是个出家人,入定了。”“那叫他出来吧,你有办法吗?”“有。”入定啊,你叫他拉他没有用,就靠这个,所以叫引磬(现场敲引磬声),慢慢敲,在耳边,这个人出定了,忽然出定,眼睛张开了,第一句话,看那么多人在旁边哦,皇帝啊,他也不晓得皇帝不皇帝了,那么多人,他第一句“我的哥哥呢?”说、“谁是你的哥哥啊?”“慧远法师啊,庐山的慧远啊!”“嗬!”他说“你是谁啊?”“我是慧远亲兄弟出家,我的法名叫慧持啊。”“嗨哟,你哥哥早走了,现在是宋朝。”他是晋朝的人,现在朝代是宋朝,七百年了,他这一坐坐七百年,修安那般那,十六特胜的法门,你想想看。“哦,我哥哥走啦?”,他眼睛又想闭起入定了,宋徽宗就说:“不要再入定了,出来吧。”把他弄出来,后来问他:“你喜欢到哪里?”他回河南陈留县,最后是圆寂在陈留。

所以讲这个,你们有个同学听了诗,就做起诗来,这里参禅哦,慢慢作诗。诗嘛,现在人,一般人作的音韵平仄都有问题啊,不过了不起了,能够写。啊,所以宋徽宗做了三首诗,哦,这个诗,你有吧?(宏忍师:有)那你们可以放腿了,去抄。

“七百年来老古锥”啊,第一句话,活了七百岁的老古董,第一句,宋徽宗是很高明,学禅宗的啊。“定中消息许谁知”,问天下人,学佛的,你说他进的是哪个定境?哪一种功夫?哪一种定境?“定中消息许谁知”,宋徽宗也注重修禅宗,不走禅定之路,禅宗当然有禅定,但是不要偏向。“争如只履西归去”,你看达摩祖师一样,啊,慧远法师创白莲社时,达摩祖师还后到的。达摩祖师到中国来传禅宗已经一百三十岁了,他从中国,据说死了,后来晓得回印度时一百五、六十了,“争如只履西归去”啊;“生死徒劳木作皮”,宋徽宗这个诗,这一句特别好,我们死了用棺材是木头作皮,嘿,“生死徒劳木作皮”呢,这是第一首。有三首,你们去研究研究,看一下。

好,他已经催我好多次了,各位休息吧,放腿。在这里诗三首慢慢看,这讲安那般那的禅定啊,讲这个禅宗发展,发展跟中国文化历史关联的,一步一步来。

下面,后面一首更要注意了。“有情身不是无情,”(马宏达:“彼此人人定里身,会得菩提本无树,无须辛苦问卢能。”)对。卢能就是禅宗的六祖,“有情”不是讲男女爱情的情,众生两个字,梵文的翻译,又一个翻译叫有情,这个生命是有情的,所以“有情身”,这个肉体的身不是无情,“彼此人人定里身”。好吧,先休息一下,要行香的,自己行香,不行香的,先休息一下,我们再上座。

注:本书根据南怀瑾老师2009年9月最后一次禅七录音整理,定稿于2023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