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太湖大学堂禅修实录


第十九集 轻到极点自然止息(20090915)

(行香)

(07:38)心中没有妄想,你定在行香,脚跟到前头同时而行。形容行香、身体如行云流水,自然而去,心中没有行住的念头,一切杂念也没有,那就标准的行香了。今天,开始有一点上路的模样,规矩都没有走样,有资格修行了,哈哈。

在古代的禅堂,古代不是现代,出家人穿的衣服,我们现在出家人穿的衣服是明朝百姓穿的,真正比丘的那一件衣服是袈裟,现在道士和尚穿的衣服,是明朝百姓的便服,长袖的,一般是学古人穿的。古代的禅堂行香,那么多人,袖子都放下,人群就是一坨,一甩开了,风是进到禅堂,心里(不知)不觉空气好了,叫两袖清风啊,我们现在留下(形式),没有机会(体验),你自己还不觉得。

1、太子摘桃入定

“啪”(香板12:23),修禅定,四大威仪都在定,刚才是行,现在是站。我们说它叫站,古文叫居,房子居,居家的居。在站到就可以得定。

古人,很多修行的人,譬如禅宗里头,唐末五代,唐末,龙湖闻祖师,实际上,他是皇太子出家了,唐末。唐朝的这些太子们,不想参与政权出家的蛮多的。随时站到就入定了,有一天,师父叫他,外面桃子熟了,你去摘几个桃子来,是,他去摘桃。一只手搭在桃子上面,准备摘下来,入定了,站在那里三天三夜不动了。师父说,我叫他摘桃子,他到哪里去了,一看,他在桃子树下,手,右手还搭在桃子上,站在那里,入定去了。那么赶快就叫沙弥,拿个引罄来,在他耳朵边上一敲。你怎么入定了?师父等着吃桃子。他说噢,我还正要吃桃子。所谓入定了,忘记时间空间,都没有了,真正的解脱。所以正在行走的时候,这一香板,啪,一下,念头什么都断了,身心皆忘。可是不是空灭哦,也不是死亡,所以真正的定境,念头全空。放香,十分钟,上厕所,上座。

南师:打板进堂了,进堂了吧?进堂了,开灯。

马宏达:阿俊打板,叫大家进堂上课。

南师:宏忍师,把那个三脉七轮的图,再呈现出来,三脉七轮的图。

2、学问之道要实践

近来给大家讲到,修气,安那般那、出入息,禅修的法门,前天讲了十六特胜,我想你们都觉到自己听懂了。我的经验,我也不算笨人,真懂很难,哼,不要枉作聪明了啊!真懂,要功夫实证来,不要吹牛。现代人很会吹牛,因为现在人都喝牛奶、吃牛肉长大,所以吹牛越吹越厉害(众笑)。学问之道,要实践的,不是那么简单。

因此告诉大家,三脉七轮,印度的医学,YOGA,瑜珈派的医学、学问,同我们中国,它没有中国的十二经脉的,它就根据这个,只提了一点。所以我们医学界,我都几十年前就讲,想把这个学识,不只有关修行,同中国的十二经脉、奇经八脉配起来,同西医的解剖学配起来,对人类的健康、强身、治病,一大贡献。

可是现在,我还找不到一个人真的诚心研究这个,啊。因为现在人犯的毛病,全体,四个字“急功好利”,学什么东西都枉作聪明,是喝牛奶、吃牛肉长大的,爱吹牛,听了一点就懂了。我想,凭你们都懂了,我九十多岁白活了,哈!当然这个话也有语病,倚老卖老,堕落在骄慢里头,可是也是个事实。就讲现在人不踏实,“急功”,什么事情都想“短、平、快”,很短时间以内马上做到,尤其知识分子更严重,没有真学问,只有一点常识,就以为是学问了。“好利”,好利不但好钱,马上想得利益,现在人充分犯这个毛病。做学问、学道,求证可不那么简单,那不是你吹来的。譬如讲气脉问题,上午给你们介绍了三脉,还没有讲七轮呢,两个鼻子给你们讲了。

3、不食者神明而不死

真正修行的,做功夫去,还有个方法,到底要肠胃空的啊。所以节食,节制饮食,甚至于不食,很少吃,好久吃,很难。我也讲中国人,譬如说,这一听,好像这些都属于佛家、道家修持观念、医学观念,不对。儒家,譬如孔子也讲过。不过我讲的话,以我的经验读来,把它浓缩,也许古书上稍有出入,现在不谈考据了,考据你们去查吧,啊,后人有改过吧。

讲饮食注意同气脉关系啊,“食谷者愚”,我们吃米啊,吃面,吃五谷杂粮的,这些众生生命,智慧不高,愚笨的愚。有智慧,不高,有知识,很聪明。“食肉者鄙”,孔子说的啊,吃肉的人,吃猪肉人,我们中国、印度人吃猪肉,白种人吃牛肉,啊,草原游牧民族吃牛羊。“食肉者鄙”,这个“鄙”啊,身体强壮,脑筋懒得动,智慧不高,就是这个话。也懂吃,比吃谷者好一点,差不多,呵,身体强壮。“食气者寿”,到了气脉修通了的人,不需要,饮食减了,长寿,据说啊,孔子说的,不是我说的,我是,我讲的东西是佛说的,孔子所说的,古人说的,不是我说的,我是代言人。“不食者”,甚至气也不吃了,入定,“神明而不死”,变圣人,就成仙成佛了,“神”,明白的,光明清净,不生不死了。孔子是不讲这一套,可是他讲了(这个),孔子有许多…。我们研究孔子,读四书《论语》里看到,“子信于天命”,他不肯讲,他都懂,不讲。这是孔子的话,浓缩这几句话,有些地方有出入啊。

“食谷者愚,食肉者鄙,食气者寿,不食者神明而不死。”我并不是劝大家不吃东西哦,那就自杀了啊(众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让你们懂得。因为讲到修气修脉,我刚才特别提出来是讲饮食重要,我们看到很多人,尤其你们很多老板在这里,有钱的,地位高的,吃多了。“饿不死,吃死的”,至少我给你证明,我的饮食非常少,甚至可以喝口水就不要吃了。有时候感到水都喝多了,喝多了去小便讨厌。那么至少我还活到,还可以陪你们玩的,这是个实证的问题。那,这里有大法官在这里,也有大律师在这里,这个话我要负责的,不然他们要吿我的,要判罪了,大法官随时可以判罪。

这个,所以就讲到两个鼻子还没有交代清楚,我讲话很喜欢给人家,因为我心中无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知道的尽量告诉你,不知道我(就)不知道。讲呢,讲彻底,啰嗦,给你讲清楚,然后你学不会是你的事了,那你是吃五谷的人当然笨嘛,“食谷者愚”,听不懂了哈。

4、练习单鼻呼吸

譬如两个鼻子,刚才给你讲左右(脉),右脉管肠胃系统,左脉管生殖系统,啊,这个同医学关联很大很大,这是中国医学,西洋医学所没有的。是真的吗?你用功夫做到了,就自己证明是真的了。譬如我们学中医也知道,肺与大肠相表里,假设这个大便秘结,大肠如果拉,光拉稀的,同肺部有关联,肺与大肠相表里。肝与胆也相表里,心脏与小肠也相表里。所谓表里,一个是上面,一个下面,一个是外层,一个内里,互相的关联,就是因果的关系。

肺在上面,大肠在下面,光吃泻药,便秘吃泻药,同时要清肺诶,肺气不通了,这就是医学的原理。所以中医用药不是拿照一个古方说,这个方子是这样、这样,治这个病的,那变成西医样子,笨蛋了。它是变化的,看这个人什么情形便秘,就是清肺,并不是给他吃泻药,肺清了,大肠通了。有时候给他泄,啊,或者是补肺,他肺有问题了。所以医学是个智慧之学,不是呆板公式的,把医学变成公式化,当然也有好处,也有罪过,功罪参半,啊,这要注意。

讲到左右脉,所以两个鼻子跟左右脈交通。所以学YOGA的人练习单鼻呼吸,白天是左鼻吸,右鼻封掉,那我们当年练的时候怎么样?一边还在做事,一边开会,啊,(师按住右鼻孔表演)“你说吧…”实际上自己在做功夫。(众笑)“啊,对,你的意见对…”自己还在做功夫。我当年,告诉你,因为求证这个东西。白天是左鼻呼吸,习惯了,不用这个动作,控制左鼻呼吸,夜里是右鼻呼吸,这边。单鼻的呼吸,对身体,当然你要配合打坐啊,(不管)什么时候。其实刚才我看到一位朋友啊,穿黄衣服年纪大一点的,肚子大大的,我不晓得叫什名字,我在行香看到。李素美还在,李青原,宏忍师父没有空,或者其他的,帮助那个朋友,教他做一点九节佛风的风呼吸。肚子太大,年纪也大一点了,哎。不晓得是坐在那一边的,对不对?因为比较的中年的老的,我叫你们是年轻的老先生啊,年轻,大概我看你五十几六十了,对不对啊?肚子大得,很可观,好像做军乐队打鼓的一样的啊,你们发心,哪个教他一下。

这个,但是,YOGA,印度密宗是这样讲,我的经验不对,呵,他不懂中国的。就是子时,每天昼夜的子时开始,可以左鼻呼吸,子时管六个时辰。就是每天夜里十一点零分开始,到第二天中午的十点六十分为止,这是阳气,左脉。下午,现在已经属阴了,如果讲太阳系统的影响。中午十一点零分再开始,至于子丑寅卯辰巳,因为你们不懂中国的这一套,也不懂外面这一套啊,可以到夜里十点五十分,右鼻的呼吸。如果严格讲,不要严格啊,我是告诉你们知识、学问,这是为了生命健康用的哦。

5、老师少病少恼否

你说那成佛成仙的人还生病,会不会?我说会,连释迦牟尼佛也常常生病。呵,你看佛经嘛,佛经上记载,阿弥陀佛,东方药师佛,那个,十方都有佛,譬如说,我们这里的佛,这个时代是释迦牟尼佛,这一个时代的教主,他的最大的教授代表是文殊师利菩萨、普贤菩萨、观世音菩萨、地藏王菩萨,这是四大教务长啊。

我们比方,佛派自己的弟子,或者派四大菩萨哪一位去代表看另外一个佛。一见面的外交礼貌,他说我是奉释迦如来来见东方药师佛,特地来礼佛。佛叫我问你,问候你,“少病少恼否?众生易度否?”外交辞令两句话。看了所有的佛经,佛派代表来,菩萨代表佛去见另外一个佛,一见面也有他的礼貌,啊,也行礼,“我是代表佛来看你的,你这个世界上,这里少病少恼否?你身体好吗?烦恼少吗?”啊,什么烦恼?众生很麻烦,教化众生。嘿,所以,“少病”,没有病痛吧?少病少恼否,众生易度否?你这里的众生好教化吗?众生是很顽强难化的,啊。这句话听了,我们是众生,自己就要惭愧,我们不大听圣人的话的嘿,自己有一套的,是顽强难化。

你看,佛与佛之间,也有病痛的,啊,“众生易度否,少病少恼否?”不过我们有些老同学很聪明,当年听了我这话,现在写信给我,“老师,你少病少恼否?”嘿嘿嘿!我看了好笑,哎,我说他自己还是佛呢,哈哈(众笑)。当然是恭敬我,可是他自己…,不过用的文学很漂亮,啊。“老师少病少恼否?”下面这一句没有,“众生易度否?”不敢问,因为他也是众生。(众笑)

6、修气脉是唯物方面

啊,这个,我们讲到这里,两鼻的呼吸,有如此重要,现在只给你讲三脉,大概介绍。那么,印度的医学、YOGA,同修气脉,十六特胜,打坐修定气脉,这是唯物方面。我们的身体是五大,所谓普通讲四大,不大注意这一大,佛经也经常提四大,少给你提五大。“地、水、火、风、空”,是唯物的、物理的,身体就是物理的,生物嘛,我们人是一个生物。

变成我们的生命呢,从投胎开始,告诉你脉、气脉,我们中医学这个按脉,西医也量血压按脉,一样的,听心脏,西医听心脏,这是同中医按脉的道理一样,都靠不住。靠智慧的判断,机械式的,这是机械式的生命,医病、医理呢?是智慧的判断,很难准确。由娘胎开始变成我们的生命,一共有多少脉呢?这个我们从《黄帝内经》、《难经》,讲十二经脉、奇经八脉,也还没有(完全)。七万六千条脉,全身有七万六千条脉。

那么依我的看法,譬如任何一块肌肉啊,譬如我们这样一块肌肉,你看,哎,你们至少吃过鸡腿嘛,吃过蹄膀吧,它里头,一个肉里头,肉是很多的纤维,纤维,植物叫纤维了,物理。在身体上叫肌束,一根一根丝线一样,被丝线组起来变成一块肉。里头,任何一个小的一个脉里头,都是地、水、火、风、空组成,像尼龙丝一样,里头有液体水份,也有温度的。所以身体上七万六千个脉,这不是佛说的。佛没有吃牛肉啊,不是吹牛的哦。

所以你们讲修行,“我已经懂了气脉。”还早呢!哈!我们现在讲三脉,还没有讲到七轮呢,这个气脉的道理是这样。那么修安那般那气通过来,所以学YOGA基础,学密宗修气这一部分、练习。我教你们练习的,都是密宗精华拿出来,在我几十年公开了。虽然讲公开,你们传的人还没有几个到,这里有几个人会,啊。我都不宣布名字了啊,他们心里有(数)。还是修气部分。安那般那出入息的修法,禅定,修到了气脉完全…,所以讲六妙门的话,啊,“数息、随息、止息”,完全气脉停止,有人说“我做到了,半个钟头”,吹牛!我都没有做到你做到,嘿,气脉做到了是什么?没有身体感觉了,空了。

譬如你到一个空谷里头,山谷清幽,空气流通,你没有感觉到它有风,也没有气流,可是呢,也不是死的。真的山谷如果空气不对流,你不要进去哦,我告诉你。你到山里头,山洞、山谷里头,打火机,以前用洋火一丢进去,一个蜡烛丢进去,“咵”,熄了,好,赶快退出来,会死人的。过去讲有妖怪,像我们在深山里头这些经过多了,“试试,你赶快拿火把来。”放进去,呦,火给熄了,赶快不要进,空气不对流。还有,到山谷里头,“喔”(喊一声),没有回音,有回音的,啊,没有回音,这个声音透过去了,那边还是空气流通;回音转来的小心,这个山谷气不对流。这些,都要当过兵,带过兵,或者给兵讲清楚,不然害死人,哎,住不得的地方。

那么所谓气住,真的呼吸不动了,你们有时候做气功做到了,你有意去做的,有意停住。你觉到自己是无意,实际上已经用意了,已经有身体(在),受,所谓学佛叫受阴境界。受就是感觉,你感觉到气停了,还有身体在,还有感觉在。所以说,你说停了,念头也停了,你有知觉,知道吗?知道,那不是妄念?你以为妄念,什么叫妄念啊?所以灭尽定是去了“受”跟“想”。受就是感觉、知觉,空了,那没有、没有感觉知觉的时候,绝对空灵!等于站在那个雪山,啊,譬如喜马拉雅山,不要吹大牛,你还没有真的在那里打坐体会过,爬到峨眉山的绝顶,啊,有时候难得碰到一个气候,万里无云万里天呐,忽然风宁静了,自己活到天地和身体没有了。

呼吸不是用功夫停止,它自然的。呃,你看,我们看气候,这要学过气象学才知道,真的呼吸不往来,就是气流不对流,物理世界气流不对流会死人的,不得了,全体死光了。物理的世界这个气流,这个能量它随时在转,行阴啊,半秒钟都没有停的,一停了,这个地方全体死了啊。可是为什么气会止呢?就轻到极点,行阴动得自己没有感觉了,一点没有注意了,这是止息,自然的。

所以昨天讲慧持禅师,在四川树木洞里一打坐七百年,嘿,你以为他是闭住气息?不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真入定了,气住脉停,一入定一出来,好几天。啊,哟,好像一刹那之间,我就休息了一下,怎么那么多天了?这叫做定境了,定境忘记了时间空间。“哟,我已经三个钟头了,嗯,非常好。”实际上你在憋气,身体越来越坏,脾气越来越大,个性越来越强,业力越来越重,清楚了吧?知道了我在讲谁啊?哼,不要自以为是,早得很呢,平常懒得工夫给你两个讲,哈。(南师做机会教育)

好嘛,这是顺便讲到气脉,我这点先答复了你,怕你走错路。心空一念,心空,这里挂着对子呢,“心空及第归”,啊,身体也空了,所以真的空性是不容易见的啊,(不容易)到那里。哦,我知道,你说又到时间了,一个钟头啦?五十分钟啊?啊?(薛虎:差不多了)差不多,你总说怕我累,把时间浓缩了,好了,我知道了。因为没有时间了,今天第三天,我要讲的,他们在这里半年也听不完了,赶快给他们一点啊,好了,等一下。这个,这是气脉啊。

7、上下行气之生命科学

所以下行气,刚才讲到五种行气,下行气是非常重要。你们小的时候没有读过书,有本小孩子读书,现在我们小孩子就叫他读,我小的时候七八岁背的啊,《幼学琼林》,有两句话,“气之轻清者,”宏忍师写吧,“上升(浮)于天,气之重浊者下凝于地。”现在我们这里小朋友会背了,啊,都教他。所以过去读书,你以为老读书的乱读,还要朗声背出来,“气之轻清者上浮于天,气之重浊者下凝于地。”(南师唱诵)要这样背的,啊。上行气向上走,“气之轻清者”。

所以我上午给你讲,打坐坐得好,下行气通了以后会打嗝上来,打嗝上来什么呢?打嗝有很多种,可以说分成十几种。譬如我们生过孩子,抱婴儿喂奶,婴儿奶喂饱了,以前孩子自己带,抱在身上,给他轻轻一拍,这个孩子“嗝”,打个嗝,好了,放心了,可以放摇篮,他饮食,奶已经下去了。假使不是这样抱到,还没有打嗝,随便放,有问题。现在都不带孩子了,乱搞,啊。

那么,所以当一个石头,你站在海边、井边上,一块石头掉下去,它到底了,“咚”一声到底,冒泡上来。下行气,浊气向下降。所以我们横膈膜以下,肠胃不好,肚子那么鼓出来。这肠胃不好,我们文学骂人“肠肥脑满”,讲那些老板,有地位,赚了钱,吃得太多,好了,肠肥了,肚子大大的,像个军乐队打鼓的,头脑昏昏的,“肠肥脑满”是病态,是这个样子。

所以下行气是浊气下降,可是我们活到的生命啊,是两个这样勾到(师用左右手指弯曲互相上下勾住),下行气沉下去,所以你腿发麻,腰痛,下行气沉、走不通,生了轻气上来,这个生命是长寿的。上面轻气向上走,可是上面轻气会灌顶下来,通的。所以人到死亡的时候,你看到死人,那个上了管子,你到医院看,最后“啊,啊”死了,死了以后呢,当气一断的时候,上下气“咔”,脱开了,拉开(师用勾住的左右手指脱开)。这个时候,上面,死人一声“啊、啊”,这里喉咙断了气,呼吸没有了,下面肛门打开了,死的时候,那一刹那,最后一次大便,最后一次男女性交那个出精一个快感,死了,这上下两路走。所以上下气有这样的重要。学医学要懂。

这个呢,中国中医古代有讲,比较含糊,修密宗印度的气脉的,特别要清楚。左右气也这样,你有时候觉得,身体觉得很舒服,今天。可是难过,也可以说这个身体是两半的,这样两只手这样阴阳合的,有时这一半是健康的,这一半有病的。所以你打嗝上来,这个是这边(师示身体右边)的胃气上来的打嗝,还是这边(师示身体左边)肾气上来的打嗝,有功夫的人自己都很清楚,气脉走到哪里,七万六千条脉。现在还没有讲七轮哦,我是比较使你们详细知道,所以这个同“心”俩、同思想心念两回事哦,这是完全讲生理部分,是唯物观点的哦,这要先搞清楚哦。

真正气住脉停是脉轮统统打开,这个人连皮肤颜色都不同了的。啊,至少把他一身剥光了,他那身体不同的。乃至他瘦得变一个白骨,他那皮肤都不同,有这个道理。所以做功夫,这个学理先要搞清楚,到底出世之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是生命科学最大一个学问,不是简单,蛮复杂。

好了,好、好,我听话啊,他叫大家休息,放下来,喝杯水,或者上一下厕所,十几分以后再来,马上接到上,没有时间喽,你看到今天第三天,一晃眼,就回家了,很快的,生命是很短暂的啊。

注:本书根据南怀瑾老师2009年9月最后一次禅七录音整理,定稿于2023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