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师:所以前两天,北京“国科会”的这一帮大(教授),研究会嘛,不是来找我吗?我给你讲过嘛!
孙医师:是是。
南师:我不(是)叫他们改名字啊,“人体生命与生物(科学)”。
孙医师:对对。
南师:前几天一个教授,女的,打电话来,一定看我,她先生也是国内第一流的大科学家,他也是学科学、学物理的。结果,后来在这里吃饭嘛,那么她见到我非常高兴喽,后来我说“你这次来干什么?”
“带两个特异功能(的人)来,新加坡同这个马来西亚两个最有钱的人,请他们来治病。”
她手下很多啊,“国科会”里头,这个特异功能不是张宝胜那个了,一个女的,天生,她天生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我们也不知道,她天生,你这样一看,就晓得你里头什么病,哪个地方长个瘤啦。我问她临床经验数据、还追踪调查,她说都对,可是这个人不会治病,这个女的。另外带一个男的,三十几岁,她一起带一组两个出来,给人家治病。
一个生瘤的在里头,我说“有效没有?”
“十天,他拿掉了。”另外一个人手这么一抓,不是进去哦,外面这样一抓,抓了十天,再过到医院再照X光,没有了。
“哎呀”,我说“那你今天晚上不带来,我看看?”
“哎呀”,她说“不好意思。”
我说:“你现在打电话找他。”
她说:“他们已经给人约走了。”
我说:“好了,下一次。”这些人我这里要看的多了,我说“我告诉你,你那边统计过没有?”
“统计过了”。
我说:“所有这些,有这些人的智商一定低,读书读不进去。”
她说:“一点都不错!”
那么我就问她:“你们里头设备的很好,脑电波当然有了,可是对于脑的整个的研究有没有?”
她答不出来了。
我说,“凡是有神通特异功能,这个脑,左右脑,这个脑里头只要一点点,有一点、差一点点,譬如说这个脑假设这样长的啊,一个正常的脑,这个地方或者一个很毛细血管拱起一点点,它就有特异(功能)”,我说“这个你们没有深入记录研究”,我说“记录下来,回去告诉她。”
然后给我俩讲了半天,现在证明这个是唯心的,不是唯物的,在共产党里头没有办法发表了,包括钱学森他们,现在要我出来顶。
我说:“可以,但是你们现在这个研究啊,先要组织一套理论系统,要讲唯识了,道家、佛家、唯识、密宗整个地讲出,理论系统建立了,再做实验。”
理论很多啊,那么李素美这两天在北京嘛,我说那个教授在这里,我说你找她。李素美在那忙得很,本来约了到她那个“国科会”里头看,看他们的脑电波、心电图这些设备的够不够。啊,譬如一个人没有打坐以前,做一个测验,血压啊、脉搏啊、脑电波、心电图,各种检查完了;打坐以后的变化,甚至戴着仪器在身上开始打坐。或者做“安那般那”的这个电波变化,同那个做“观想”的绝对两样!脑电波会两样,现在我讲理论在这里。那,一个多于幻想的人同一个白痴的人,她脑电波一定不一样。那个里头还可以分出来,这个人属于哪一种幻想型的。
嗯,结果昨天晚上李素美打电话,她说“我实在忙的没有时间,他们听说老师(派)我来了,老师的关系,他们把张宝胜找来一起,张宝胜找来一起吃饭。”
“哎呀”,李素美说,“这下我真看到他了”,“咦”,她说,“老师啊,这个人并不是白痴啊,还蛮……,不过啊,他坐立不安呐,可是他也表演了,一个名片放嘴里咬了,手这么一搓,还是一个名片。呃,这个,他当场表演了,我也不要看,他们找来了只好看。第二个,两个这个叉子,西餐的那个叉子,手里这么一搓,都弯了,都揉拢来。”呃,就表演了两三个,她说没有时间看他们。
“嗯嗯,看他(张宝胜)还并不是太白痴了!”哈,李素美告诉我。
“嗯”我说。
我说“有一点观念你搞清楚,所谓智商低,不一定是白痴,他读书不能读的,进不去的,思想没有,没有其他的。”所以智慧聪明书读得好、学问好,也是特异功能。哎,他那个脑的神经那某一点不同,天才与白痴都是特异功能,都是脑袋里头有问题的。哎,这个人脑袋,我把它解剖了也有问题。哎,你也有问题,我也有问题。
孙医师:嗯,是,有的人那个,有个学生他是读法律的,他的记忆力很好,他一看,全能记下来。
老师问他:“这个东西在哪一页?”
他,“啊”,这一想就可以知哪一页。
他(老师)看是不是这一页。
南师:马上出来,对了。
孙医师:马上知道,这本书这么厚、这么。
男生:他全部都能够记得下来?
孙医师:但是,他不用背下来,他能够…
男生:就看一下,他全都记下来?
孙医师:不忘记的,他不忘记的,但是你问他一个问题,他答不出来的,问他分析一下一个一个一件案子,他分析不来。
南师:他没有思想。
孙医师:没有思想,嗯。
南师:这一边有记忆,这一边思想部分没有。
孙医师:哦,我也是觉得,叫我记忆,我是什么也记不下,哈哈。
南师:那不行。
男生:不像。
孙医师:哈哈,什么也记不下。
注:本书根据南怀瑾老师1992年香港录音整理,定稿于2023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