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时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大威德世尊。善为众生敷演如来第一义谛。世尊常推说法人中。我为第一。今闻如来微妙法音。犹如聋人。逾百步外。聆于蚊蚋。本所不见。何况得闻。佛虽宣明。令我除惑。今犹未详斯义究竟无疑惑地。世尊。如阿难辈。虽则开悟。习漏未除。我等会中登无漏者。虽尽诸漏。今闻如来所说法音。尚纡疑悔。世尊。若复世间一切根尘阴处界等。皆如来藏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诸有为相。次第迁流。终而复始。又如来说地水火风。本性圆融。周遍法界。湛然常住。世尊。若地性遍。云何容水。水性周遍。火则不生。复云何明水火二性俱遍虚空。不相陵灭。世尊。地性障碍。空性虚通。云何二俱周遍法界。而我不知是义攸往。惟愿如来。宣流大慈。开我迷云。及诸大众。作是语已。五体投地。钦渴如来。无上慈诲。
尔时世尊告富楼那。及诸会中漏尽无学诸阿罗汉。如来今日。普为此会。宣胜义中。真胜义性。令汝会中定性声闻。及诸一切未得二空。回向上乘阿罗汉等。皆获一乘寂灭场地。真阿练若。正修行处。汝今谛听。当为汝说。
富楼那等。钦佛法音。默然承听。
南师：《楞严经》卷四开始，这就是《楞严经》的秘密，啊，所谓大佛顶的……
天风师：如来密因。
南师：啊，如来密因了。任何经典，佛经三藏十二部，没有这样明确地这个秘密讲。
第三卷以前，我们都研究讨论过了，啊。拿现代的话讲，法身本体，归纳起来是“一切唯心，万法唯识”。“一切唯心，万法唯识”，这八个字内涵就非常多了。一切唯心是包括唯物、我们现代人所晓得的唯物、唯心、唯识的总体的那个心，是总体的名称，一切唯心。如果一般学者误解了一切唯心是西方哲学这个唯心，那就错了。西方哲学讲唯心是讲心理的心，我们现在是思想、情绪这个心。这个一切唯心是本体论的唯心，包括唯物唯心唯识，起的作用是万法唯识，啊，心意识这个识。
法身本自清净，这个本体本自清净，它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这个，讲到这里，是法身这一面。但是所有佛经有没有提到，尤其是我们现代人，所在自然科学方面追求的，唯物方面是怎么样的？其实前面三卷，唯物包括那个唯心里头了，已经包含了。所以阿难也悟到了，本来阿难没有悟，因此悟到了，发了一个大愿文，“妙湛总持不动尊。首楞严王世希有”，第一句话就说明一切唯心，自性本来清净。一切万有的动相，都是虚妄不实在的。虚妄不实在不是否定哦，一切因缘的作用，也不否定因缘，万有生起都是因缘所生，啊。但是只讲它如梦如幻、不真实。法身自体是妙湛总持不动。是这个道理，我们这是浓缩上面。
阿难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到了第四卷，不是阿难做请法之主了。那，讲经教，叫做请法主，提问题的，起来是富楼那提问题。阿难过去未悟，听了佛开示以后悟了，见得、信得过法身自性本来清净，这个道。法身自性本来清净，为什么宇宙世界物理作用，怎么起来的万有现象？拿理论上讲，我们如果修持见到自性本来清净，为什么我们有生命第一念？这个生命的来源怎么来的？同万有生命总体这个怎么来的？小乘的佛法十二因缘，一念无明来的，只讲无明缘行十二因缘。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你们都很清楚了，啊。所以唯识学的就讲，把无明缘行、行缘识，这三点抽出来，往唯识方面发展。
可是无明是哪里来的？第一念无明哪里来的？在小乘佛教里，置答，不答复这个问题，那追究不完了。到了大乘佛经是追究这个问题，尤其到了《楞严经》，阿难已经提出来懂了。富楼那重提，重提这篇文字，重提问题我们不妨再念一道，因为校长回来我们提出中间注意，朱校长对于这个问题大概跟我讨论过三次了。现在第四次了，再讨论，啊。呃，等到念到重要，我叫停一下啊。念一下，还是天风师来念。
天风师：从头念吗？
南师：嗯。
天风师：好。
大众：“尔时。富楼那……”
天风师：那这样，我一个人念老师还听得清楚。
南师：啊，哦，你一个人念。
天风师：因为大家都没念过，人一多还听不清。
南师：啊。
古道师：哎，可以，好的。
天风师：“尔时富楼那弥多罗尼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大威德世尊。善为众生敷演如来第一义谛。世尊常推说法人中。我为第一。今闻如来微妙法音。犹如聋人。逾百步外。聆于蚊蚋。本所不见。何况得闻。佛虽宣明。令我除惑。今犹未详斯义究竟无疑惑地。世尊。如阿难辈。虽则开悟。习漏未除。我等会中登无漏者。虽尽诸漏。今闻如来所说法音。尚纡疑悔。世尊。若复世间一切根尘阴处界等。皆如来藏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
南师：对，停一下，这几句注意啊。他提出问题，结束上面三卷的总论。他说，假设，如前面所讲的，一切世间，什么？
天风师：根尘。
南师：根尘。以个人的生命啊，根，就是六根。我们在现在讲医学上，五官，身体，以个人来讲起，眼睛能够看、耳朵能够听，眼耳鼻舌身，就是根。意，意就是脑，在用的啊，意识。尘就是色声香味触法，嗯。
（刚才，哦，本子两样。嗯，哦，一切根尘，哎呦，对不起，你刚才没有拿同样本子，没有注意你，嗯。）
男生：哦，没关系。
南师：一切根尘，啊。你那一本是什么？再换一本来的，嗯。他找不到。哎，你用这本。对，你。一切根尘啊，接什么？
天风师：“一切根尘阴界处（阴处界）等。皆如来藏清净本然。”
古道师：“阴处界等”。
南师：阴，是五阴。
天风师：对。
南师：这个生命，佛说这个生命，五个是盖住的，色、受、想、行、识。色法，是唯物的。受，也是唯物唯心一半。思想、感觉，诶、这个五阴。其他，佛学所讲的这些名词。
天风师：对，就是他这是“根尘阴处界等”。
南师：对。
天风师：十二处、十八界啊。
南师：对。
天风师：都概括进来了。
南师：他是，这一处是你说都是一个自性清净变出来的，嗯。
天风师：这些说经文上是讲，“皆如来藏清净本然”。
南师：对呀。你说本来个个是佛，为什么佛又变成普通人了？就是这个问题，啊，都是成就的。
天风师：然后呢，就是，“云何忽生山河大地诸有为相”。
南师：就是为什么生出这个世界来？这个山河大地，物理的世界，不只物理的世界哦，三千大千世界，这个宇宙万有怎么生出来？嗯。
天风师：然后还是“次第迁流。终而复始”。
南师：好，注意啊，八个字。所以等你来，“次第迁流。终而复始”，是中文，把梵文翻成中文，最高的文学。在中国方块字，八个字。他是讲物理世界一切的声学、光学、电学、化学、一切的物理的变化，是有规律的。有规律地、都有规律地在发生变化，有规律地发生变化、有规律地流动、有规律地流动变化。而最后呢？虽然有规律地流动变化，由那里开始，最后到那里终结，是轮回，一个圈子回来。这一段，我所讲这一段话，叫你们注意。《楞严经》的用唐代的文学字句只有八个字，内涵那么多，不要忽略过去。大家再看，天风师再讲一道，这八个字。
天风师：好，“次第迁流。终而复始”。
南师：次第。
天风师：次第。
南师：啊，这是有次序的、有规律的。迁流，迁，由这里到那里，移动，发生整个的宇宙三千大千世界，是个化学的锅炉一样，整个是迁化的作用，有流动的。这个流动是原始返终。中国的《易经》，佛学没有来，佛经没有来时，中国的《易经》也早讲过了——原始返终，原来那一点开始，最后回到那一点。啊。他说这个理世界是这样起来的作用，这个原则把握住，特别注意这八个字。然后，念下去。
天风师：诶，然后是，“又如来说地水火风。本性圆融。周遍法界。湛然常住。世尊。若地性遍。云何容水。水性周遍。火则不生。复云何明水火二性俱遍虚空。不相陵灭。”。
南师：这个陵是哪个陵？
天风师：就是陵夺的陵，陵夺。
宏忍师：丘陵，陵夺。
天风师：啊，是丘陵的陵，但是在这里讲陵夺的意思。
南师：对呀，这个陵你看。这一句，尤其要提出来。因为大家现在二十一世纪，他们法师们面对，喜欢讲这个物理的辩论。再来，这个第一句原文什么说的。
天风：“世尊。地性障碍。空性虚通。云何二俱周遍法界。而我不知是义攸往。惟愿如来。宣流大慈。开我迷云。及诸大众。”
南师：嗯，不是（念这段）。
古道师：前面这一段重念一下。
宏忍师：“若地性遍。云何……”。
古道师：“又如来说……”
天风师：哦，讲到“次第迁流。终而复始”，然后“又如来说。地水火风。本性圆融。周遍法界。湛然常住。世尊。若地性遍。云何容水。水性周遍。火则不生。复云何明水火二性。俱遍虚空。不相陵灭。”
南师：好。注意啊，这一段。那么校长回来了，这一次讲话不同了。佛学经常讲到物理作用，提出来五大。我们普通一般人讲四大，实际上佛是讲五大。中国人喜欢简化，把空经常摆在旁边，啊哈，空不要谈嘛！嗯，地水火风。
我们要晓得，梵文翻成中文，有一个文字思想的性质，我们特别注意，中国人尤其中文言语文字、意识思想，喜欢归纳、简化。印度人，其他外国许多的朋友，他是喜欢演绎分析的，一点一点搞清楚，啊。所以中国喜欢归纳呢，把物理世界是归到五大。地大，所谓大，这个意思，这一大类、大概，是归纳性的，没有办法演绎的。譬如他这里提到，你把地水火风，都是自性的、自然的东西，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天风师：是“本性圆融”啊。
南师：对。
天风师：“周遍法界”。
南师：他本来都存在的。换句话首先要提出来，他这里提第一个问题是提物质，好像照佛你这个观念一讲啊，好象物质是不灭的，地水火风也同自性一样存在的，是不是啊？
大众：是。
天风师：“周遍法界。湛然常住。”
南师：对呀。这个道理他说就不懂了，啊。他说照你这样讲的是，譬如一个固体的东西，是固体的、地的。固体的东西，假设一个固体的东西，譬如假设我们地球整片都是一个平陆。平陆啊，平安的平，大陆的陆，都是土地，哪里还容下水呢？啊。譬如说，水跟火那“不相陵灭”，陵灭，我昨天跟你讲过就是生克，中国人讲五行生克，啊相生克，有时候相生，有时候相克的，不是完全相克，啊。好，譬如假设克方面讲，水来火就熄，可是火来水也会干啊，它是相生又相克。不互相陵灭，并不是说，水来的时侯，火熄了，这火就没有了吗？陵灭，是绝对肯定绝对没有了吗？不是的。水给把火淹下去的时侯，火性还是存在水中。假设到某一个成分给这个水里的火还又起来，它没有死亡，没有断。比如，火来把水烧干，水完全没有吗？不然，它到某个时候，这个灰飞烟灭里头还有液体呢，还有水。这个里头要懂得，上一卷里头讲，譬如地大，一微尘，佛学代表，当年、几千年，一微尘。他所谓讲一微尘，我们现在的科学，过去叫以太，现在叫夸克。夸克也不是东西哦，目前所谓讲夸克，也是个假定的名相哦。夸克后面也许还要发现东西的啊，暂定，到夸克。夸克算不算是微尘还是问题，佛学的微尘是不是夸克？讲佛学时要小心，还是个问题。因为，所谓科学，有一句话中文叫“未定之天”，不能做肯定就是这样。因为今天科学的定理到明天会推翻的，哈，到后天有个新发现，把旧的会推翻了。所以科学的定律是“未定之天”，没有肯定的。天色的天。为什么中文用这个“天”字来形容啊？啊，未定之天，因为我们今天的天气，古人说是“明日阴晴未定”啊！哈，今天看到是这样，明天究竟是大太阳还是下雨，定不了，随时有变化。所以，科学都是未定之天。
那么夸克是不是微尘呢？要注意了。这就富楼那问的，譬如地大，一个坚固的实体，怎么容得了水呢？怎么容得了空呢？他是问这个问题。可是第三卷我们提出来，有一点注意，一颗极微，这个极微现在假设一颗比夸克还要细微的那个东西，有个实体的，它具备了什么？
天风师：四大。
南师：七极微。
天风师：哦，七极微，呃对对对。
南师：七分极微，呵，你要注意。哈。
男生：对，后面还有。
南师：地大的、实体的东西，固定的，如果把它爆炸了，譬如原子爆炸，啊，核子的爆炸，是把这些压拢来那么小，一爆炸了以后，呐，七个，七分，色、声、香、味、触、法，都有，地、水、火、风、空、觉、识都有。所以，一个空的东西，假设一个炸弹，把它爆炸了，有没有发亮光？
众人：有。应该有。
南师：有色。有没有爆炸声音？砰！
众人：有。
南师：有声音。有没有气味？
众人：有。
南师：啊，闻到，难受不难受？那个爆炸？
众人：难受。觉受。
南师：觉受，啊，感觉马上死亡。具备了七分，任何一个空的东西，要先了解前面这个。所以我前几次也跟你们提过，最好了解中国道家的谭子的《化书》。他《楞严经》上提，问佛，一个固体的地大，怎么容得了虚空、容得了水呢？喏，譬如说我们给你讲过的谭峭的《化书》，唐代那个年轻的神仙，“抟空为块”，把虚空压迫，把这虚空压迫拢来变成一个固体，把虚空压迫了可以变一个固体，“见块而不见空”，变成固体以后，固体里头没有空了，没有虚空了。“粉块为空”，把整块的金刚钻，把它打碎了，“见空而不见块”，只看到虚空、没有见到金刚钻了，啊。它都不是互相、互相陵夺的。陵夺两个字，注意，没有绝对盖住的。这个物理世界的变化，是怎么一回事？提出这么一个问题，非常深刻的，这一段，要注意了。嘿，我对你们讲的不同，校长来讲的不同，为什么？因为对象不同，我兴趣就不同了。（众笑）对出家人光头的，没有、不好讲恋爱，对有留头发的、画了眉毛的，可以讲恋爱，呵，表情不同啊。这一段，特别注意了没有？
众人：注意了。
南师：注意了！然后呢？跟到下去。
天风师：然后，富楼那就接着问，说“世尊。地性障碍。空性虚通”。
南师：对，刚才讲过了。
天风师：诶，“云何二俱周遍法界”？
南师：对，这两个互相矛盾的东西。地，是固体的东西，他是有障碍的，啊？相对的是什么？空。
天风师：虚通。
南师：虚空？
天风师：“空性虚通”。
南师：它无处不通的，啊，他两个绝对矛盾的。你说同时存在在这个、这个自性法界中。好，尤其注意，什么叫法界？三位，大师？
天风师：根据不同的判教，华严叫十法界啊。
南师：什么叫法界？
天风师：就是一切的存在啊。
南师：不对，这是随便讲的。佛法，用个“法”字，代表一切事一切物，对不对？
天风师：嗯。
南师：一切事一切物的对象是什么？知道一切事，代表第六意识。法界即是意识界、心界。注意了吧？华严所说的十法界。譬如四法界，四法界来讲，华严最有名。你看啊，事法界，一切事。理法界，一切的逻辑的科学，有理论可讲了，有方便言说计度可以达得到了。呵，啊事法界里。但是我常常告诉大家，“天下的事，有其事而无其理”。譬如科学，有这个事实，但是科学家没有发现，原理找不出来。譬如我们吃了几千年苹果都变大便了，这个牛顿这个牛得很嘞，苹果落地，发明万有吸力了。诶，尤其是到牛顿发明的万有、明白了一个万有引力，他把事理合起来。所以有其事、有其理，事法界、理法界，事理无碍法界，事事无碍法界，四法界，发展开来是十法界——十种。所谓法界是什么？最大的法界还在心、意以内，这叫法界。所以法界观不是宇宙观。宇宙观是唯物观点，讲物质世界的。我们中国人讲天地，天地也是物理世界的观念。佛学讲法界，包含了宇宙，宇、宇宙是中国的文化哦！宇宙是道家出来的，出自《淮南子》。什么叫宇宙呢？啊，上下古今谓之、往来古今之谓之宙（《淮南子》：四方上下曰宇，往来古今曰宙）。空间，宇是空间，宙是时间，时空两个东西。时空两个东西包含在法界里头。所以刚才提到法界，我叫大家注意，这里，因为这一段经典都牵涉到科学非常多。所以我说等，校长回来，就是这个道理，这叫深刻的认识，啊。那么刚才我们为什么把你岔了呢？岔在哪里呀，岔在哪一句呀？
天风师：哦，就是，“世尊。地性障碍。空性虚通。云何二俱周遍法界。”
南师：对，啊，然后？
天风师：“而我不知是义攸往”，就是他不明白这个……
南师：他说我实在不懂了。
天风师：对。
南师：不晓得你所讲的意义啊，这个目标的指向在哪里？“是义”，义就是这个道理。“攸往”，攸。
天风师：来龙去脉。
南师：是哪里去了啊？这个意义、这个目标是指向哪里呀？我话听不懂了，嗯。啊，这是中文，“是义攸往”，你这个道理的目的是什么？“是义攸往”，啊，然后？
天风师：然后，“惟愿如来。宣流大慈。开我迷云。及诸大众”。
南师：嗯，对，这些就不要给解释了吧？
天风师：对，“作是语已。五体投地。钦渴如来无上慈诲。”
南师：嗯，跪下来膜拜，等佛答复。
天风师：“尔时世尊告富楼那。及诸会中漏尽无学诸阿罗汉。如来今日。普为此会。宣胜义中真胜义性。令汝会中定性声闻。及诸一切未得二空。回向上乘阿罗汉等。皆获一乘寂灭场地。真阿练若。正修行处。汝今谛听。当为汝说。”
南师：好，这一段原文，那是你需要消文了。
天风师：哎，好，呵呵。
南师：今天新的，先解释文字，由天风法师。
天风师：先大家来熟悉一下经文的，啊，字面的含义。
南师：啊。文字。啊，这个有写出来了。
宏忍师：还没有。
天风师：这个时侯，“尔时世尊”，啊，就是这个时候呢，呃，佛陀呢，就跟富楼那及这个到会中的这些漏尽的、证得漏尽通的，这个漏尽果位的还有无学果位的这些阿罗汉们讲，这个“如来今日”，他说佛在今这个时侯、今天有这个机缘，“普为此会。宣胜义中真胜义性”，呃，为大家广说，这个不是说针对哪一个人呐，“普为此会”嘛，就是所有到会的人都可以听，诶，普遍地这样来讲。讲什么呢？叫讲解、开示，那个胜义。胜义就是究竟的佛法当中这个真胜义性，这个本体的妙明真性也好，还是这个如来藏性也好，这个最根本的、最本源性的这个道理。这个宇宙的生起啊，这个世界万法的根源是什么，要把这个……
南师：等等，这里有一个问题，你注意到没有？
天风师：嗯嗯。
南师：啊？佛在《楞严经》，刚才我们也念过，他讲上面讲的是第一义谛哦，至高无上的真理哦，第一个哦，是不是啊？
大众：是。对。
南师：上面都讲过了。这个佛说法，释迦牟尼佛好象他卖、卖货啊 ，做生意，他有二价诶。
众笑：嘿嘿，是。
南师：啊？他是不二价的嘛，第一义谛嘛！诶？这里又另外一个价钱了。
天风师及众人：就是，“胜义中的真胜义性”。
南师：对了！
天成师：对，又加码了。
南师：加码了。等于（笑），我们依禅宗来讲，释迦拈花，迦叶微笑。对吧，有一个同学说我悟到了，“如来原是卖花郎”，哈哈，他在卖花（笑）。啊，现在我们看到佛，他在说二话了，第一义性，现在来个胜义性，胜义还不说，还又加个“真的”。
天风师：“真胜义性”。
南师：好象他说的话自己也有假的了（笑），是不是啊？（众答：是）这个语气，呃，我们注意，在文字上讨论。第一义谛，至高无上的真理，没有话讲了，是个名称。譬如《维摩经》，用到第一义谛。第一义谛，我们在禅宗用《维摩经》的道理，山门上挂的是四个什么字？
大众：不二法门。
南师：不二法门，不二价，只有这一个，没有第二个。
古道师：是。那等于就……
南师：是不是啊？那是第一义谛，真理，至高无上的，没有办法。可是这里提出，“胜义中真胜义性”啊。什么是胜义啊？学唯识学的。佛学，释迦牟尼佛过后，他的弟子们两派，修行争论，一个是讲绝对的空，一个讲绝对的有。
古道师：胜义有。
南师：胜义有。不过后来，经过龙树菩萨他们调和，空是真空，有是妙有，妙有叫做胜义有。
天风师：真空叫做毕竟空。
南师：真空叫毕竟空。学理的问题，这个搞清楚。所以你碰到这里要注意了，他说我现在跟你讲，佛也那么讲，修行做功夫、成佛，真的有这个东西，胜义，胜义的一个妙有。
天风师：妙有，不能言说的。
南师：而且真胜义性，有一个东西，抓到了可以成佛的。所以叫你注意，这下懂了吧？
天风师：对。
南师：要特别注意。啊，好，再念下，讲，你再讲一下。
天风师：然后呢，呃，讲出来这个，宣示出来这个胜义中的真胜义性，啊。
南师：绝对可以成佛的一个法门。
天风师：那么，目的呢就是要让这个与会的大众。大众都……
南师：你们在会的、参与的，这一次。
天风师：呃，“定性声闻”，就是已经确定了就是属于这个二乘种性的声闻。
南师：不对、不对，这要懂《楞严经》。根器定，有些人天生下来，这一生修行，随便你怎么努力，他只喜欢走小乘阿罗汉，他不愿意走大乘路线。
天风师：根性的问题。
南师：有些人，像你一样，光晓得喜欢出家，不愿意在家。有些晓得在家，就是不愿意出家。
古道师：就是、就是根性，是吧？
南师：根性定了，叫定性的声闻，小乘的，前生带来的个性。譬如我们有些人喜欢做科学家，有些人喜欢做文学家，有些人喜欢吊儿郎当，各种不同。嗯。他说我现在在这次参与的定性的声闻人。嗯。
天风师：就是还包括，就是“及诸一切。未得二空”，啊，就是说，还有在会中的这些没有得到我法两空啊，这个二空指的我空和法空嘛。
南师：嗯，对。就是指的比定性声闻阿罗汉以上的叫缘觉佛、辟支佛，乃至大菩萨们。诶，有些修行证得了空性，只是人空。
天风师：还没有证得法空。
南师：没有证得法空。
天风师：对。
南师：有些只晓得我空了，法没有空，你看，啊。他现在使你们回向上乘的阿罗汉等。
天风师：对，说“皆获一乘寂灭场地”啊，哎，让他们就是舍弃这个二乘声闻缘觉，那么能让这些阿罗汉呢，都能得到一乘法，一乘的是究竟的佛法嘛，达到“寂灭场地”，这个寂静涅槃，这样的一个次第，这个场地嘛。然后能在这个真正的求得佛果嘛，这个佛果是一乘的、最上乘的，“真阿练若。正修行处”，啊。
南师：阿练若，同阿兰若。
天风师：阿练若。
南师：譬如我们现在宏忍师住的，那个地方叫净名兰若。
天风师：对，就真修行处。
南师：后来，原来翻译的名字叫练若。
天风师：阿练若，对。
南师：旧翻译。后来新的翻译，叫兰若，兰花的兰，吊兰，发音，古代相同。阿兰若，阿兰若是真……阿兰若是什么？真的修行的茅蓬，入定的，嗯。阿兰若是正修行的地方。嗯。
天风师：是嘛，清净场地嘛。所以说呢，下文就是，“汝今谛听。当为汝说”。
古道师：到这一段。
南师：啊，这一段。
天风师：所以你们都认真仔细听着，我现在就给你们来仔细地讲解。
南师：好。
注：本文为太湖大学堂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