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师:我们这个课,课程结束了,大家也听了差不多半年,七八个月,八个月啊?
某同学:七个月。
南师:七个月啊?很严重,七个月大概讲了四分之三,那么我先听听诸位这个心得报告,那就是每人非要说不可了,尤其是关于修持的安那般那方面的,怎么样,我看彭嘉恒说起吧,这样一圈嘛,谁都平等的,对不对。
彭嘉恒:我那边开始?
南师:那不要客气了,这个事情,就是考试课程一样,心得。
彭嘉恒:我觉得这个还是,我还是身见很重,还是看身体好,那个鼻呼吸好一点,那我就数的比较好一点,睡的好一点,之后也数息啊各方面也好一点,所以我觉得这个身体还是要先,修那个安那般那还是身体要好才可以修,到最后当然是可以不需要那个身体,但是开始还是要借这个身体……
南师:对啊,你讲安那般那那怎么样?修的?
彭嘉恒:我主要就是数息跟随息了。
南师:数怎么样?随怎么样?讲土一点,讲土一点,解剖了讲,不要讲文章。
彭嘉恒:我就把自己全身放松到好像快睡觉一样子,什么都不管,也不加,也不注意去呼吸,就随着它那个自然的呼吸,然后我就这样,一二三四五六这样去数,然后如果心里散乱的话,我就要从头开始数,因为我比较散乱,所以我就从那个出息着手。
南师:这个还没有动啊,在动吗?
彭嘉恒:如果,如果比较数的比较好一点,我就不数了,就随它了,就不管了,但是如果觉得有妄念的话,我又从头开始再数了。
南师:那么你还在数息的阶段?
彭嘉恒:是。
南师:没有再进一步?
彭嘉恒:没有。
南师:好,就是这样?
彭嘉恒:就是这样了。
南师:还在数息,还在做你的本行工作,做会计?
彭嘉恒:是啊。
南师:每一次数息到多少数?
彭嘉恒:我没有,我没有一定,我就是如果我可以不数息也可以做得很好,我就不数了,但是如果我比较散乱的话,我才数。
南师:好,这是一个。来啊,你来,谁都免不了的,听课听了那么久总要还一点账啊。
某女:我还刚刚,还是数息,还做得不好,还是这样,还在数。
南师:哦。
某女:还在数。
南师:就是数?
某女:比较放松一点了,稍微放松一点了,这样。
南师:就是这样。
某女:嗯。
南师:来啊,来啊,不要客气了,一个个不要点名了,时间的问题啊。
某男:安般法门正在练习当中,所以还没有什么心得可以报告。
南师:然后来啊,来啊。
某同学:从开始听课到现在,感觉到有一点点的进步,这个,坐的姿势调整以后呢,开始,思想比较定下来一点,再学呢怎么数一二三四这个呼吸这个数的方法呢,那个要安定下来。
南师:然后呢?
某同学:初初坐得不好是腿痛呢,现在腿已经不痛了,有感觉到有一点点冷的感觉,从听老师讲课,要学到一个很好的方法,就是呢,每一天做事、做人的行为要有注意的,那么对自己修持的那一身上的感受要有一点鼓励,所以听得多少我就听多少,明白多少我就接受多少,希望从慢慢的过程来,总有一点点小小的行果,这是老师的功德。
南师:我功德还给你。哈哈,你们,还有呢?
某同学:继续,继续。
南师:继续啊,还没有讲完吧。
某同学:还没有讲完。
南师:我晓得你没有讲完,你尽管讲。
某同学:讲完了。我初初开始打坐时候是很急的,但是越听到课多越感觉到急是急不来的,要学的事很多很多,所以随遇而安的方法去,总是希望每做一次功课呢,都有一点点绩效下去呢,那么以后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像我看到一本书金满慈写的,年纪大了废物利用,我始终把我这个废物都利用下去,就这样,再老了一点了,希望……谢谢老师。
南师:好啊,朱总。
朱总:不是朱总啊,哈哈,我学了这个安那般那以后,一开始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后来呢,因为一直,我一直天天在读《金刚经》,后来好像领会了一点,就是老师说这个一定要到把所有的气脉都放下来,然后真的气脉才动。那么我觉得这个呢,一开始我不懂,一直到最近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大概是两三个礼拜以前呢,我开始了解这句话,原来呢,这个所谓把这个气脉都放下的意思呢,不是说我们就是自己把、动一个念头说,现在我把气脉放下来了,不是这样,只要你心里面真真正正感觉到完全没有这种干扰,我对什么特异功能啊,什么这个神通等等呢,都一点再不动心,没有去……一点不注意它,坐的时候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坐,也不动什么念头,然后呢我就觉得这个所谓真的气脉真的动起来,那么我已经在大概两个月以前,已经可以做到体呼吸。
南师:对不起,你讲真的气脉动起来是怎么样,详细报告。
朱总:我现在,现在继续讲下去,我两个,大概两个月以前呢,我已经做到这个体呼吸,就是好像坐坐坐这个口鼻的呼吸停下来了,然后呢,身体呢,内面呢就好像有一种像醍醐灌顶的感觉,从头顶好像有人把一个冷水很冷的冷水,从头泼下来,这个水呢一泼下来以后,很快就到这个脚板的涌泉穴这个地方,但是呢,就不像黄医生讲一样,我这个呢就不会跑回去了,不会走上去了,都是从上面下来,不会从下面上去的。那后来我了解了这个《金刚经》里面讲这几句话以后呢,我就把这个念头都放下来,连这个也不管了,原来这样一来呢,这个气脉呢好像动的更厉害,好像人一坐,很快,大概是五分钟不到,就像有一团气把整个人都包住,你要它怎么动就怎么动,你要呼吸就呼吸,很自然、很容易,不过可是呢,我是坐的时间还是不长,不够长,就是好像每一次都是顶多是四十分钟这样子,我不能坐得好像人家坐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我坐不来。
南师:平常时呢?
朱总:平常,白天,办公的时候呢……
南师:办公的时候,平常的生活。
朱总:对对,平常办公的时候这个受用就大了,以前很容易动气的事情,现在都不会了,没有了,都没有感觉到了,也有时候比如说我心里好像对某一件事情很担虑、很忧虑,那么现在很容易呢,这个念头一定下来就放掉了这个事情,再也不会,好像老是盘在心里面躲不开的,不过呢,也不是一天到晚都能够做到这个情况,就是如果碰上,偶然碰上很突然的事情呢,这个气还是动,还是有反应。
南师:反应动的比过去呢?
朱总:比过去猛烈。
南师:猛烈,还猛烈。
朱总:还猛烈一点。但是呢很快很快我可以把它把它……
南师:猛烈的能够去掉。
朱总:对,是,很快,时间很快就可以去掉,比如以前要半个小时,现在大概是五分钟可以了,五分钟到十分钟一定可以,但是呢,这个气一动起来的时候呢,比以前猛,好像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虑,要发脾气就发了,就这个样子。
南师:以前?
朱总:现在。
南师:现在,发了以后呢?
朱总:发了以后没有事,半点事没有,就是五分钟到十分钟就平复。
南师:那么你对于,譬如说碰到不如意,发了脾气以后,这个事情你觉得脾气发的对与不对,有检查过没有?
朱总:有,一定检查,一般来讲,脾气检查以后的结果呢,就是说脾气是应该发的,但是好像我自己到这个程度就不应该了,就有这一点点。
南师:那么,你是有家室的,在夫妇行为上还有?
朱总:有。
南师:然后对于气脉的影响呢?
朱总:奇怪,没什么影响,影响不大,可以这样讲。
南师:有坏,还是有好?好坏都没有体会?
朱总:有体会,我每次都很细心的体会,我不感觉它有坏的地方。
南师:没有感觉到好坏的问题是吧?
朱总:是。
南师:好,那么在起心动念行为上呢,喜怒哀乐啊,这些有检查?
朱总:有。
南师:刚才你讲的,那么详细的检查有没有呢,譬如这属于贪嗔痴,这属于妒嫉心,这属于骄傲心,这是什么,这样有反省检查?
朱总:有。
南师:自然的反省检查,有没有?
朱总:有,不停地反省。
南师:它是自然的?
朱总:自然的。
南师:不是有意去的?
朱总:有时候有意。
南师:这个是,你这个是真正在修行了,这才是对,是包括两方面,他一个是讲内在的修养,对不对?
朱总:对。
南师:一个是讲起用的行为,对不对?一个是讲生活的经验,对不对?内容是如此。好,还有没有?
朱总:报告完毕,呵呵。
南师:好。你这里,都要详细的,这是一个检讨的,对自己的检讨,不是……忘记了外面的对象,人。
黄医师:开始就是,老师去年,去年已经开始说安那般那的时候,这个《达摩禅经》的时候,已经说过这个安那般那,在那个时期我才体会到,才体会到这个安那般那,那个时期呢,以前还说,再早以前也说过数息,那个时期我数息的时候呢,是越来越急越心不安,所以我就放弃了。老师去年说安那般那以后呢,我就从头也来过一次,那个时期就感到这个有用处了。开始的时候呢,这个静下来都很好,最要紧就是,最要紧就是,我突然间明白了,所谓这个气到丹田到脚底,这个气跟呼吸的气是两回事,这个就是我一直以来也告诉自己是文字的障碍。
南师:障碍。
黄医师:障碍,因为我学医的人呢,在科学方面,气是跟老师说的气两回事,我明白的气就是呼吸的气,跟这个人体里面的功能的气是两回事来的,那当我明白了这个问题呢,就压力减了,那所以就明白了所谓气到丹田,到涌泉那个气是另外一回事,可是呢……
南师:你所谓另外一回事,是怎么样意思?
黄医师:那个跟呼吸的气是不同的一回事,呼吸的气因为我们解剖就是到横隔膜就是这么一回,没有地方可以装到气在丹田的,可是呢这个,我们现在练习的那个气,感觉那个动的气一直可以到脚到涌泉又转回来,那个我再慢慢再说。那所以在那个地方,有了这个突破呢,我就没有这个呼吸气那个障碍了,跟着呢我的气就转得很好,那个气感觉也很不错,那我开始的时候是数息随息,现在呢我不数了,我一坐下来就随,可是呢,随到一个时期还不可以止,总是止不来空不来,有的时候呢,在这个随的时候呢,随的好像是没有呼吸,可是又是一个障碍就是没有……因为在我的经验跟我的知识方面来说不可能没有呼吸,所以就没有感觉到呼吸可以停下来,可以做得到呢就是呼吸很短很快,跟心跳一样,心跳一下的时候我可以进一次息,就是说入息就是在心跳一下子里面可以气进去,就是这么短,大概三次就呼吸一次,就是呼吸的气进自己的……
南师:心跳三次?
黄医师:三跳就呼吸一次,好像是有气进我的肺脏里面,大概三次一下,有时气在人体,我的气在人体很强的时候呢,这个感觉有的时候没有,可是总是有些东西拉我回来,我就是要感觉到我有呼吸。
南师:什么东西拉你回来?
黄医师:这特别就是,那就知道自己又留意到呼吸了。
南师:这个东西是什么?
黄医师:这个,我也不知道,总是突然间就来的了,气很强的时候呢……
南师:特别注意这个东西,这是一个同气没有关系的。
黄医师:哎,没有的。
南师:知觉。
黄医师:知觉,就马上把我拉回来,对呼吸又注意到随息。
南师:这个知觉就是妄念习气,这个要注意,这是两回事,好,你讲下去。
黄医师:有的时候就是气来得很强的时候,好像是没有呼吸一样,可是你刚,老师刚刚告诉我,就是那个,那个就是这个无明跟这个习惯又把我留意到,这个息的进入出的感觉又回来了。这个息呢,现在我的气呢,就开始的时候整身也乱来的,慢慢的呢就是头,在一个很大的一个幅度,幅度啊,就慢慢从头降到喉咙,降到丹田,到会阴,降到脚。
南师:黄医师讲降(gang)就是降到。
黄医师:降到,降到脚,跟着呢,在脚开始呢就在脚板就涌泉慢慢有振动,就是一下一下的振动呢,就慢慢,这个振动呢整身从脚到腿到海底,一直一条的呢,一直到头顶去的,这个这个这个现状呢,大概好几分钟,那慢慢又停下来,就感觉到轻微一点的啦,可是要是我把这个息在停、特别留意把这个呼吸止息了停下来……
南师:你讲呼吸是鼻子的呼吸?
黄医师:鼻子的呼吸停下来的时候呢……
南师:呼吸系统的呼吸。
黄医师:好像练宝瓶气。
南师:宝瓶气。
黄医师:守宝瓶气那个办法的时候呢……
南师:我是给你翻译,你不管,你讲。
黄医师:那就这个气又高一点的啦,这个感觉的气又胀一点强一点。
南师:身体上的本能的感觉这气又高一点。
黄医师:高一点,就是一条,从脚板底一直到头顶的。那,现在呢,越坐得久,大概一个钟头以后呢,这个感觉就很显,很鲜明的啦,就是从脚一直到头顶,头顶降下来就到脚,就是一条线的上来下去走来走去的。现在呢就是脾气很坏,随时呢可能要爆发一样,好像昨天我有一个事情,有一个医生把要做手术室,把我的时间拿掉,然后我就很气,我停了下来,我马上写一个信到医院的医务去投诉,平常呢我不会的,现在就好像特别的烈。孩子现在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回来了(缘故),所有的孩子回来了,他们小小的事情呢我就会发怒。平常的时候呢,他自自然然也会自我检讨,可是检讨是检讨,是检讨一回事,发起脾气来的时候呢,就是发脾气的了。
南师:当你在发脾气的时候,你那个知觉之性不在气、脾气上哦,那个时候知道不知道?
黄医师:那个时候一开始发的时候呢,就知道。
南师:当念。
黄医师:当念,一下子就知道,不是当念,跟着就来。
南师:跟着知道,可是没有办法了。
黄医师:不是没有办法,发了就要发到底嘛。
南师:对。
黄医师:因为你不发就好像是,危(害)不利。
南师:就是发到底的时候,这是两回事,意思你懂了吧,发气,那个知觉之性在旁边监察人是看到的,这个气还是发到底,发到底这个监察的这个知觉意识完全清楚它在发。
黄医师:对,那个是知道。
南师:那么自己有没有觉得,这个监察意识自己有没有告诉这个,知道这个气,格老兄你就少发一点,有没有?
黄医师:没有,这个是知道自己发脾气,就是自己……
南师:那么这个监察意识就是说这个老板站在旁边说,格老子,你发完再说吧,是不是这个意思?
黄医师:对了。
南师:好,讲下去,这是重要的关键啊,刚才提出你的。
黄医师:那么自从听了这几个月的说以来呢,我又有一点迷茫了,因为这么多的学理,这么多的行,很难很难做的,所以呢这六个星期以来呢,我有转到去,每一个晚上也拜这个准提菩萨,希望从那个地方再转一转,看看怎么……
南师:你的意思说,又反是转到一年级的样子啊?
黄医师:要依他力。
南师:就是说你的意思,因为这样,你这几个六个礼拜以来,回转来一想还是靠他力再加持我。
黄医师:对,对,那现在我拜了六个星期的佛,就准提菩萨,每一个晚上也是拜一百零八拜,就每一个拜是念一个咒子。
南师:然后?
黄医师:然后就再坐下来一个钟头,效果就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突破,最大的突破就是这个气脉呢,就是比较已经强了很多,而且呢不是那么散,就是好像一条气呢,在这个,好像在中间在中央了,就是在涌泉,一直到头顶,向上来下去,这个比较清洁,没有这么粗。
南师:饮食方面呢?
黄医师:饮食方面呢,现在我已经、一直以来,自从看过了,回来,在普陀山回来的时候,南普陀(南禅七日)回来的时候呢,已经开始就是在家就是吃素,在外面就什么都吃。
南师:份量?
黄医师:份量就是只是晚上吃的好,吃的饱,中午跟早上吃少少的,早上吃一块面包。
南师:白天上班?
黄医师:白天中午的时候就吃一条,一条这个稀饭,素的稀饭一杯咖啡,就是中午。
南师:不问你男女关系,只问你……
黄医师:男女关系也要说了,就是在我守了三个月,呵呵呵三个月吃素,吃了三个月素呢,跟着就来过一次,跟着现在六个星期也没有了,房事以后跟以前都是没有大的分别。
南师:饮食有没有分别,晚上吃饱了以后同白天少吃的这个界限?
黄医师:我,呃……
南师:你的感觉?
黄医师:我的感觉就没有什么分别,没有什么分别,就是在白天是总是在饥饿中,呵呵呵,感觉到饥饿中,尤其是到……
南师:那么你这个饥饿所以制止住,等于把饥饿在守戒,并不是在欲望上是想吃的。
黄医师:守戒。
南师:自己把它控制下来?
黄医师:对。
南师:生理的欲望是要吃的?
黄医师:要吃哦要吃,就是不给自己吃了,不给自己吃,这个方面呢有一个好处,就是我的病人来看我的时候呢,我告诉他们你要减肥呢,就好像我一样,我说我就是榜样,我总是在饥饿中,这个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给自己做一个榜样,就是说不吃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性方面就是这个五个月来,四个月以来有过一次,以后,房事以后都没有很大的分别,好像第一个星期呢,房事以后第一个星期呢,那个气好像散乱一点。
南师:有分别了?
黄医师:有小小,有分别的,就是那个气没有那么容易上来,而且呢没有这么强。
南师:那么朱守镜注意这个问题啊。好,还有呢?
黄医师:还有就是,现在呢,我还是继续就是每一个晚上拜佛,拜准提菩萨,那现在的气就是这两个星期来说呢,这个气好像又比较,好像比以前有进步一点。
南师:脾气呢?
黄医师:脾气还是很坏。哈哈哈。
南师:脾气更坏嘛?
黄医师:不,差不多,我妈妈跟我,看得很清楚,知道我的脾气,坏得很,太太也说我脾气坏得很,他们都怕了我了,差不多,就是我可以突然间就发脾气,可是在我,在我这方面来说呢,我发脾气就是因为她,我的家人呢,有的事情就是我看不顺眼,就是发出来了。
南师:过去没有?
黄医师:过去呢,没有这么猛,猛烈。
南师:有是有,过去好一点?
黄医师:过去好,还是好一点。
南师:现在感觉到过去不发脾气是压制在那里,对不对?
黄医师:对,特别是对我自己的母亲啊,怎么看她也不顺眼的,最难过就是这个问题,我跟她,我骂了她以后呢,我还要说就是你给我这么多业。
南师:嗯,是。
黄医师:可是真的是她,我每一次都是跟她一起才发脾气。
南师:她也在发脾气?
黄医师:她不发脾气,她让我发脾气。
南师:她就看着你发,而且看得很开心。
黄医师:最特别就是说每一次发脾气就是一样的事情了,总是带她出去吃饭的时候,她一坐下来呢,就是说哎呀我很饱了,我吃不下,那我,我就脾气就站起来了,可是每一次都是这样子的呦(众笑),那时如果说,我说我本来没有事,是你们给我……
南师:陪她吃饭?
黄医师:我带她,我每一个星期三都跟她吃饭的嘛,每一个星期三都是一样的事情,都是这样子,她说我吃不下了,那我就发脾气了,那你吃不下……
南师:那何必出来呢。
黄医师:对啊,那所以一开口,她一开口我知道她说的,我的脾气就发上了。这个知道,可是知道以后第二星期还是一样(众笑),那就是没有办法。
南师:她是返老还童。
黄医师:最特别就是脾气。
南师:你,第一,这个时候靠药物了,靠外丹调整,赶快买一个龙胆泻肝汤,买一瓶,这里有,我们那边有,宏忍师等一下去拿,利胆片,肝胆两方面问题要来了,不怕,肝胆的气旺了,等一下再详细告诉你,现在先记住啊,等一下先拿两罐药,龙胆泻肝汤同利胆片,可能胆上都有问题,气的问题不是有毛病,注意啊,这是先在这里先抢到讲,好,你再讲完。
黄医师:那现在呢,就是我平常日子里面稍微静下,静下来的时候呢,我也感觉到气在身里面走动的。
南师:那么这一点你有没有体会到,尤其是你,你不同的同他们,你是由科学出来的,修行方面更清楚,就感……尤其你是,那个婴儿你手里生出来的孩子那么多,你现在知道这个生命存在,这个人的肉体生命存在,这个生命就是这一股气,不是讲呼吸之气。
黄医师:对了。
南师:这个你有体会了?
黄医师:体会了。
南师:好,这个就是业气,这个生命要死亡的时候,这个气最后完了,那么这个里头你平常也听过,粗的讲有五行气,上行气,你讲的呼吸系统鼻子进来,这是只管上行气。下行气一直到横隔膜以下,乃至大小便,这个地方到脚底心涌泉穴,这个尤其是中医讲的屁股两边这个穴道环跳穴,这里,这个是下行气的系统;还有左行气,左边右边,中行气,这个你要好生体会,尤其是你要体会,这是一个科学的,所以普通的鼻子的呼吸只是上行气,换一句话说鼻子的呼吸只管呼吸系统,到,你始终坚持到横隔膜这里为止,没有错,可是到这里它有个变化跟下行气两个连的,下面也在呼吸,不过一般人是不知道。这个我是这两点,一个药,一个是这个先岔进来告诉你,再报告讲完。
黄医师:就大概完毕了。
南师:哦,对了,再做总评论,没有给你做总评论。蔡老板来?他的气大。
蔡老板:哈,老师,一年来呢,这个跟袁天凡(音)斗争呢,我反而气更加平和,我反而看到一些事情。
南师:这是行为的气。
蔡老板:行为气,对,比较随缘。在身体上方面呢,我先感到这一个月以来呢,身体上……
南师:我问你,你刚才说,现在我们讲佛法没有讲情面的啊,佛有两句话:宁可将身下地狱,听懂吧?不把佛法做人情,这个时候没有情面讲的,在法庭上一样,比法庭还严重,你说这一年来跟袁天凡的斗争,你没有气,就是讲生理上的气哟,心念上的不同哦,你要注意这个,心念上不能说没有恼没有恨没有怨,有的哦,这一点你没有注意,修行重点还在这里哟,刚才是讲安那般那是关于生命的呼吸气的报告,我要你特别注意这一点,你听清楚没有?
蔡老板:听清楚。
南师:好,请你报告下去。
蔡老板:最近我发现呢,这几年身体坐下来大概十分钟之后呢,整个人呼吸好像很宁静,就像一个大海中浮着那个水很平静的。
南师:呼吸还有没有?
蔡老板:呼吸好像感到,开始还是有,到后来好像停下来了,好像没什么呼吸一样,呼吸特别平这样子,很平静的了,也没感到什么呼吸,以前呢……
南师:这个你的隔壁的这一位他要批评你,他说你这个感觉是,我现在代表黄医师批评你,看他同意不同意啊,你感觉到呼吸很平静,实际上你本身还在呼吸,不过你没有体会清楚,是不是这个意思?对,他同意我的话,好,不是,这个要你,都是提起你注意的啊,你再讲。
蔡老板:然后底下涌泉穴特别热,上面到了嘴边整个好像头盖骨要飞出的样子,特别冷,到这边凉,好像整个飞突出来了,那个盖子,整个头这个地方呢,中间气就这样觉得要飞出来。
南师:那么横隔膜以下到丹田你的感觉如何,尤其是你因为已经在胰脏这里头有一点问题存在的,你感觉到如何?
蔡老板:胰脏这边,我本身感觉后面这个这个骨头就会很暖和,就像一根暖线一样在流来流去。
南师:那么糖尿有没有试验?
蔡老师:糖尿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我试了几次都很干净的。
南师:没有靠吃药?
蔡老板:有啊,吃点,以前一天,最严重吃三克六粒,现在到半粒到一粒之间就是自己担心,其实应该不用吃也可以。
南师:不是,这样你糖尿有试验没有?
蔡老板:有。
南师:有试验,试验了结果呢?
蔡老板:这样子,有时候没有,有时有。
南师:当你这里发热的时候,你有没有试验它?
蔡老板:没有,这个时候没试验。
南师:你就要注意试验这个,这非要把它自己用功治好了,那就是一个证明,尤其是发热的时候还不够,你再试验,好,对不起,你再讲。
蔡老板:但是奇怪有时候,老师,坐下来,好像这个东西,好像要飞出来,但是也不是很痛,就是一团清凉的感觉,这个东西好像要离开这个头,这个盖子要离开了,现在目前的感觉就这样子。
南师:你看那个时候你怎么办?
蔡老板:我也不管它了。
南师:不管它,能维持多久?
蔡老板:大概可以维持到五六分钟这样。
南师:就是讲那个感觉时候你就下坐了,对不对?
蔡老板:一直平时这样坐着也会出来的,出来这样感觉。
南师:平常那么坐会出来?
蔡老板:对。
南师:出来以后你不理它。
蔡老板:不理它。
南师:不理它有没有什么反应,觉得沉下来这样?
蔡老板:没有,没留意到这一方面。
南师:就让它这样飘飘然的。
蔡老板:就让它要出来,没出来这样,就让它动,整个的,不是一个点,我是整个骨头要突出来了。
南师:嗯。好,然后就是这样,还有呢?
蔡老板:我的脾气特别好。
南师:脾气特别好?
蔡老板:特别好,我什么东西呢,一笑了之,能做就做,不能做我也是放之。
南师:你这个脾气特别好,是现在感觉同过去自己心性行为的比较?
蔡老板:对,因为最近这一年来更加好,脾气更加好,什么事情做不了了,我就算了,不管了,不去想了,我机缘未到,自己给一个解脱,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算了,慢慢来吧。
南师:好,好,没有了?
蔡老板:没有了。
南师:你的了?
某男:我感觉到自己很笨,以前听老师讲安那般那的办法,好象我也没有发觉体会,这两天我才明白修安那般那的办法。以前打坐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很紧张,现在没有了,现在数息数大概五六次的时候,就自自然然感到自己不用再数了,可是还是停留在这个阶段,没有发起再向前进一步,我知道我最大的毛病就是自己的恒心不够。
南师:那么你现在还是数息的阶段?数?
某男:数大概五六次以后,就自自然然停下来。
南师:你所谓数是怎么样数法?比方你讲实际的,自己听自己的,注意自己的呼吸,在哪个时候数一?
某男:出息的时候数。
南师:一,然后再看它进来再数出去,二,就是这样?
某男:是。
南师:到六七十下。
某男:嗯。
南师:这个中间,六七十下中间,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思想,不是呼吸问题了,这个念头很多很多有没有?
某男: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要看那天的精神什么样,如果精神好了,就没有那么多思想。
南师:就是专在呼吸上?
某男:嗯。
南师:好,那么每天就是这样,拜佛还拜?
某男:最近停下来了。
南师:嗯,好,其它呢,在做事处理事情上的经验呢,你在办公,处理事物,人事各方面烦恼的时候?没有注意它?
某男:没有注意到。
南师:好,我们等都报告完了,在听课当中报告完了做总结论,还有谁参于听课的,好,现在还有阿弟啦、素美啦两个了,听这个课的里头,阿弟有没有?
阿弟:没有。
南师:为什么没有,平常给我俩讲,现在讲,过来,随便讲,这个时候不留情的,没有什么年龄大小的差别,讲实际经验,然后是你姑妈的了。
阿弟:讲的话,就,老师说用这个数息法这样子,发现最重要的还是,对我来讲,我觉得观是最重要,因为当我用这个方法的时候我可以达到很静很静,然后平常可以动来动去气呢也静下来了,然后另外一股气就起来这样子,然后呢到这个时候会很舒服,然后像,好像上一次那个马阿姨讲过,好像忘记时间这样子,所以我常常观自己的这个目前的这个,目前思想怎么样在哪里,然后会不会时间是什么,常常会打坐的时候,平常打坐二十分钟就够了,有时候忘记时间,然后忽然间就四十五分钟,四十分钟这样过了,然后用这个方法的时候发现这一个月来,我做梦时候像以前一样都知道自己在做梦这样子。
南师:好,你说观很重要,这一句话,只有你刚才提出来,你说观的重要,怎么说法,你就发挥你的经验报告。
阿弟:因为我,我觉得说用这个数息法,最后的目标应该是止息,可是,我常常都因为时间好像忽然间过很多时间这样,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到止息,还是到,另外时间到底是做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所以常常要看看、要监察自己身体的状况还有自己思想这样子。
南师:好,你所谓两个问题这个里头,第一问题,你说在止息用的时候,突然不晓得过了多少时间,自己事后发现对不对?
阿弟:是。
南师:那么这个阶段你修止息的时候,忽然不知道多少时间,这个阶段你自己觉得是昏沉了没有?还是不昏沉?
阿弟: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南师:你只晓得,就是说意思,你知道忘掉那个时间的时候不晓得过了多久,好像蛮久了,醒来以后觉得蛮久了,可是在那个时候你并没有睡眠并没有昏迷。
阿弟:没有昏迷没有。
南师:很清楚吗?
阿弟:清楚。
南师:不睡觉就是不是昏沉嘛,是这个意思,你懂了吧?
阿弟:哦。
南师:不过呢,在那个一念灵明,这个古话,就是说一下很清楚时候,一下定住了,一起来以后,过了很长的一个时间了,这个中间,在那个现象中间忘记了时间的观念是这个意思吧?
阿弟:是。
南师:好,那么你所谓觉到观,是观这个思想念头的重要,还是观安那般那的重要?
阿弟:哦,我的意思是观安那般那的重要,因为就算真的到了止息的话,要是你不观的话,不观你自己,在止息时候的话,我觉得它的作用就没有,要是你有观的话,是重要一点,厉害的。
南师:那么,这样你认识观跟息两个是两回事,一回事呢?
阿弟:啊?
南师:是两件事,还是一回事?
阿弟:哦,两回事。
南师:很好,那你这个话很对,知道观的重要,诸位听到啊,他是个小孩,那么他说止息的时候,如果说,所谓观,能够知觉做主的这个没有了,就已经不算了,是这个意思吧?
阿弟:嗯。
南师:对,观的重要,不是息的重要,好,你讲得非常好,还有别的没有?
阿弟: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月以来,做梦的时候都是都很清楚,都可以做主这样子,所以我觉得很好玩。
南师:不是好玩,这就是说你年轻修这个知道这个道理,止观的这个能够做主的,现在大家报告的,偏重在止息这一方面,能够心念做主的这个很重要,你倒报告出来了,是,以后梦中能够做主,而且还自然,因为功力深厚自己还会改变梦境,你有这个经验没有?你已经说你都坦然……
阿弟:啊,自己在做梦,当发现自己在做梦,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觉得很好玩这样子,然后就好像,就可以控制一些东西,然后觉得梦里面实在是蛮好玩的这样子,然后……
南师:你就可以把梦境在改变,对不对?
阿弟:对。
南师:这个所谓修行到醒梦一如,梦中能够做主,然后才能够进步到白天修心念也是转变,证到如梦如幻的境界就是从这样来的,很重要。这个以后你慢慢进步再说,能够做到。还有些什么特别的地方?
阿弟:还有,太老师,我有个问题,有时候做恶梦的时候,我常常梦到那个黑洞这样子,然后把我吸进去,那我念咒,念咒都没有用,然后我就不知道为什么。
南师:那么你怎么办?
阿弟:然后就一直念咒,因为我常常梦里头都知道说自己在做梦,可是我知道这个咒很有用,有时候念准提咒,问题是在梦里面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控制,就是有时候咒语的那个力量都发挥不出来,而且就是那个黑洞,有个黑洞,就一直控制不了。
南师:黑洞有没有把你吸进去的作用?
阿弟:有,有,吸啊。
南师:那么你怎么办?咒语也发不出来了那个时候?
阿弟:发不出来,我念得出来。
南师:心里想念,可是发不出来清楚的音声?
阿弟:对,发不出来这个。
南师:然后,这个黑洞怎么样子,你怎么样回转呢?
阿弟:黑洞我一直常常梦到它,想拉,然后往后退这样子,不知道……
南师:这样是惊醒了。
阿弟:对,醒了。
南师:就是惊醒了,这个现象,就是梦中的幻境,也是真实的,等于太空有黑洞是一样道理,有磁性吸力的,这都是生死入胎的那一种现象,也是一样,那么这个现象你慢慢看清楚了,再来。
黄医师:可是,他在梦可以知道念咒,已经可以做主了。
南师:他不是完全做主。
李素美:老师,他的问题问,老师,他念咒但是咒语为什么会起不了作用?
南师:还有轻微细昏沉,就是叫你们大家注意了,他这个是个课题,所以你们要认识清楚,这个才是细昏沉,所以《楞严经》上叫微细惑,微细的惑,迷糊,还没有完全到达,因为他很年轻只有十几岁,所以能够快,他接触,因为他从小跟我一起,他们三个都是从小跟我一起。
李素美:老师,还有他这种现象假如再来的时候,你会不会教他应该怎么做?
南师:不要加他一个东西,由他去摸索去最好的,他一步一步会清楚,他每有问题都会来问我。好,我现在没有告诉你怎么办,你自己看(阿弟:好),就靠你自力跳出来,懂这个道理。好,还有没有?详细报告,讲些好玩的给大家听,梦中玩些什么、怎么玩,没有关系,这个时候都坦然,没有男女老幼的差别。
阿弟:啊,梦中啊,梦中什么都是依我啊,我就是国王,在梦里面啊。
南师:你是国王?
阿弟:不是国王,就是等于是说要控制什么就控制什么这样子,就是很好玩。
南师:你梦中能够控制一切?
阿弟:一切,对。
南师:对,这个假设你修,在密宗来讲到达你的境界,那些出家的喇嘛修到六十年都做不到,像梦做主了以后才能修梦成就,梦成就做到了就是幻观成就,幻观成就就是佛经上说世界上一切如梦如幻那个境界会亲自证到,好,这样一来,你都听到了,梦成就以后就是幻观成就,都知道了啊,那么我问你这个样子以后,同你读书做功课接受教育的思想,自己怎么样的功效呢,发挥的更好还是怎么样,对于普通的知识功课,学校里所学的。
阿弟:平常的时候,好像平常打坐的时候好像,一是集中力可以,听比较集中自己的意识这样,然后就用功,然后很容易就可以进入状况这样子,可是最近好像做功课的时候,做一做然后就想想别的,然后都就是、好像心都不定在这个功课上面,不知道为什么。
南师:比较散乱?
阿弟:比较散乱一点。
南师:有一段是对功课很专一。
阿弟:对啊。
南师:那么这个同你现在做功课有没有关联呢,你有没有想?
阿弟:哦,没有。
南师:就是你最近做功课不大用功了,对不对?
阿弟:对。
南师:前一阵用功一点,所以对于普通的学校功课也专一一点,是不是这样?
阿弟:是。
南师:这就是散乱,昏沉跟散乱的差别,好吧。心的散乱心的昏沉,还有别的没有?
阿弟:没有了。
南师:好,那么你姑妈的了,有没有?要讲啊,你都听课的嘛,平等谁都逃不了,过来。就是上法庭的时候,还有检察官坐在这里,还有行为检察官,真的是法官还有检察官。这是讲听课的都要有,七八个月也要还一点账的。
李素美:老师,我不会讲话,你可不可以问我问题我答。
南师:安那般那怎么讲法,就问你这个问题嘛,总题就是问安那般那今天的课。
李素美:我个人的报告是这样子,就是安般,就是刚刚老师讲,阿弟讲,说最重要就是要这个息,那息跟念是一起的,那把这个息止了、念止就会达到息的境界,那这个念一定要跟气配合,那假如这个一断的话,马上就进入散乱也进入昏沉的境界,那我个人就是这个体会。
南师:你说一断,就是念跟息两个不能归一了,就会散乱了。
李素美:就会散乱,也会进入昏沉的境界去,但是还有个比较奇怪现象,比如说我身体很累的时候,那我的念头就不清楚了,就会进入昏沉境界,但是……
南师:身体累的时候就是气散的时候。
李素美:但是我就不懂,那时候所谓有一种情况假如身体很好的时候,它这个气也是会很挺的,呼吸也会静下来,然后身体也是挺直跟打坐进入很好的境况一样,但是完全陷入昏沉的境界,这个我还体会不出是什么原因来。
南师:这个时候念呢?
李素美:念不清楚的,完全昏沉,就是睡觉那样。
南师:就是心念两个分开了?
李素美:是,但是这个气还是很挺的,就是。
南师:感觉的气很挺。
李素美:但是你可以这样子坐得跟平常入定一样,气是很强,这样子可以挺上来就是。
南师:就是说知觉昏迷了,两个还不能配合为一。
李素美:是。
南师:好,知觉是知觉,气是气啊。好,还有参与的呢,宏忍师啊,李淑君啊,都要的啊。这是谁都不能免的,所以平常马马虎虎,开玩笑,真的严格起来是……
宏忍师:这次回来听了这个课以后,我觉得很大的受用,就是对于安般这个止息的方法比较深入的理解,这次因为回来,就是希望把这个老师讲的这个课赶快做一个记录整理出来,所以大部分是在这个做记录的时候去体会这个安般这样子,那么我现在在写的时候很容易自己就会把气就止住了,止住以后觉得好像,好像整身就会紧张起来这样子,然后再用意识再把它放松一下,然后还是,经常就会在这种止息的情况,这样子。
南师:先看你的话,黄医师在这里,一个人身体感觉到紧张就是那个气路在闭塞,这就是黄医师讲的一个婴儿刚跟着生下来生命上的气息,那个气路在闭塞,所以密宗所以提起你们注意,密宗所讲的先修气后修脉,实际上你觉得紧张每一个神经就是脉,橡皮筋一样在缩紧,气路也在不通的时候。
宏忍师:那这样子自己在用意识,自己再放松,那么生理上也自己叫自己整个的放松这样子,就会好一些,不过呢,因为还是不成熟,所以就最近生了两次的病就是,大概因为这样子,在发病以前,就觉得好像在梦中就出现。
南师:我岔你,她因为做这个记录,每一天差不多有……
宏忍师:有一万个字出来。
南师:每天记录一万多个字,你们没有搞过文字不懂,一边听一边每一天写一万多字,所以十二个钟头到十四个钟头的工作,所以紧张了就会又出问题,我一直叫她你不能这样紧张,不能这样赶,但是她要赶出来,她两个要这样,现在还差十几个录音带她们要记录的,七八十次的讲演,还差十几次的没有补好,是这样一个情形。这是大家一个经验,听了不是听人家的,是生活工作修行的经验,工作紧张,她的神经脉就拉起来,那么血压就上升了,身体紧张了,那么气也跟到在紧了,气紧就是说,像我们大气层里头,你看那个气象报告有线路的,那一圈就在转动,就在那个圈子转动了,所以对生理上的心肝脾肺肾啊,整个脑神经,某一部分就在转就出问题,不是全体,像这个今天的气候很平和的整体的转就做不到了,同一个道理,物理的生理的道理,好,你说下去。
宏忍师:所以就生病了,生病,第一场病就是尿道有点发炎,发炎那么在发,就是在发这个病以前就做一个梦,就是梦见好像瓦斯炉在煮一个空的锅子,一直煮一直煮里面都没有水,然后锅子也干得很,然后瓦斯又关不掉,最后又请就是我一个姐姐,又帮忙把那个瓦斯那个头从总开关那边一关,那么这个梦我就也体会到说啊,可能里面内部已经有火了,大概从心念上,从总开关要关的话,还是要自己心念要把它转要放松,可是总是觉得好像,一时也很难放松下来,对人对事好像也都蛮紧张的,好像没什么笑容就是好像蛮紧张这样子。
南师:对,所以梦境,这个是知觉方面,梦境属于意识知觉方面,同生死的中阴身灵魂境界是一样的,同这个是配合的心物一元的,诸位大家注意,这许多是很好的课题,所以有时候修梦成就的人万事有先,有一种相似神通叫梦成就,每一件事情明后天将来如何,梦中先已经知道了。这些阿嘉啊、沙弥他们年轻人经常都有这些事,梦中先有一个影像了,好。
宏忍师:那结果还是抵挡不了,病还是来,就开始就是有一点尿道,有点好像尿血,起初是鲜血,后来连续两三天赶快吃药,吃消炎药,吃中药还是控制不下来,最后找医生吃了那个西药以后,然后就好了。好了这个再来就是最近这几天,这几天变成这个肺,大概在肺这个胸这个部位,也没有感觉说有外力的受伤,可是里面好像像吸气就痛,外面这个骨头啊肌肉都没有痛,就是吸气假如说姿势不改变的话就不会痛,就是说这样平平稳稳的吸就不会痛,假如说稍微用力吸气的话,这个感觉里面好像就是不通,也感觉不出来那么不舒服,也不是说很痛,而是就是很别扭这样子,就目前就是这样情况,这种现象也两三天了,吃了药目前也是症状减轻一点点,可是效果都不明显,这样子。
南师:好,这个生命的道理,所以讲夜里的工作大家没有经验,甚至夜里,假设报馆夜里写文章,像我们都是有时候夜里一坐十二点钟,夜里十二点钟以后开始工作到天亮,像一、二点钟我就把帽子戴好了,后脑这里要盖好,热的天气也一样,它到夜里阴气就来了,那么你这样一紧张工作,肺部是压到的,这个呼吸。尤其当一个人在看一个东西或者看一本书,或者看一个严重的公文、一件案子的时候你的呼吸是闭掉的。要注意,所以止念,凡夫的也在止念中,譬如一个人碰到吓住了,呼吸是停掉的,昏过去了,那一下会、这个神经是检查起来那个神经是紧张,血压那个地方会高起来,或者某一条血管就给它闭掉了。所以普通的人,生命道理就是学佛的道理,所以讲佛法的高深,在这里体会。当我们想一个事情很注意的时候,呼吸也会闭掉,还是看一个电影看得最注意的时候,你还是在闭,所以安那般那呼吸的道理是这个地方要体会清楚的。好,你再讲,你讲完没有?
宏忍师:所以说我的体会是,就是说能够随时,就是能够刚刚讲,阿弟讲到就是要能够观,观察这个观的话,就是能够随时自己知道自己,去调整自己生理心理的这个情况把它调整好,我觉得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以我的……
南师:你今天也给我提到,才知道修行不是一生一世的事,你详细讲好困难,你说要……
宏忍师:我觉得真的是很困难,就是假如说福报不够的话,即使有时候觉得好像有一点点进步,或者是在法上好像得到一点利益,或者是在功夫上好像有一点进步,马上魔境,就是说马上这个魔障就过来,就给你病痛啊或者是什么,不过这也许,这从另一方面来讲的话也不是不好的事情,就是说由这个病苦和这个魔障里面,然后更认识清楚,然后更增加自己的这个信心去修持。这是我一点报告。
南师:像包卓力经过的这些很多了,现在他也了解经过一番魔障以后,就跨进了一步,可是给魔障打下去了以后算不定就死掉,就是这样。好,还有谁报告的?还有什么人,阿如呢?也逃不掉,阿如,阿如啊!
阿如:啊?
南师:问案子,有人告你。(众笑)
阿如:我是最没有进步的一个了,我是觉得说,老师常常谈这个安那般那的问题,我是如果说跟着这个呼吸走是很沉重,那我就说,刚才阿弟提到说观这个实在是很重要,因为我以前也用这个方法,跟着老师用这个方法再配下去,就是说把这个观的力量就好像做馒头一样,先把做馒头那个还没有发出来那一点,做一个开头,就不要跟呼吸,是一回事,就是先把那个馒头,那个还没有发出来先给它放好,放在一个地方,然后全心全意的就注意那个地方,那个地方那重量不能太过,要若有若无的那个情况之下。
南师:我给你,先停一下,给你补充,因为这些人都不会做馒头,所以听不懂了,你的意思说,这个修行安那般那,像做馒头面粉散在这里,必须要一点东西放进去,慢慢把它凝结拢来。
阿如:对,一定要有一个定点。
南师:捏拢来做一个包子,你的意思说提出观的重要,就是心念要观察这个。
阿如:定点。
南师:啊?
阿如:定点。
南师:定点,定在哪里?定在呼吸上面?
阿如:对,然后定的时候,呼吸就会产生那个不同的状况。
南师:你说心念先把它观,你所谓观,心念先把它宁定下来。
阿如:对。
南师:这个观的意思,然后再呼吸慢慢跟到宁静下来,好,这样我给她翻译的,呼吸变化你再讲。
阿如:呼吸变化,我是觉得说,好像说停了是不敢说了,就是好像没有出的时候,就是好像停停停……久而久之就很开的,肺都开了,就很自然的很舒服的吸一口气,然后久而久之吸进来,当然心里就充足了,充足了然后就,因为精力大概是被那一坨吸去了,就注意在那里了,就又不出不进了,然后就久而久之就再吸一口气肺就开了,我的情况是这样子。那如果说跟着呼吸气呦还有吸哦,很沉重,骨头都酸起来,那如果用我那种方法就好像,好像跟这个老师讲这个,安那般那配合起来的话,呼吸就有这种变化的情况,因为阿弟刚才提到这个讲到说,阿弟讲得很对,我好像是这个样子。
南师:好,还有李淑君报告。哟,那么快的时间。
李淑君:我想,我首先而且我最感慨的一句话,就觉得实在是非常惭愧,自己在色身气脉方面所有的一些进步非常有限,就好比拿安那般那这个方法来讲好了,直接走这个方法,直接用这个方法来下手,当然有的时候适用下来觉得一用,马上好像整个气就平静下来,好像很容易,气好像几乎没有了,可是呢,直接用这个方法而达到止息的情况,好像还没有出现,只不过相似好像没有呼吸了,好像没有呼吸,可是我感觉那个并不算是没有呼吸。那么在这么多年,当然多多少少有一点,其它一些经验,当然跟止息必然有关系的,就是在比较不经意,不要刻意去求一个,不要刻意去注意自己做的有什么成果的情况之下,在这种情况才有的时候达到境况比较好,好比说是,我比较通常出现就是修准提法,修准提法的时候透过这个念诵,而且多半都还要念出声音,那么我后来自己做的检查,很可能是因为我自己本身肺部比较弱,那么透过念诵这个方法,把肺部一些的废气排出来之后,就比较容易进入好一点的状况,那个时候就是身子就会没有掉,那么在身子没有掉这种情况之下,当然气也就不存在,当然这种出现的次数并不是很多,而且每一次进入这种状况我感觉是很短暂。那么再来呢,也有的情况就是经过持咒,那么有的时候真的很累,因为肺部的气比较不足,大概这个原因,也可能自己有一些懒散,所以不是说是出声念了,那么就是默念,默念的时候就是一边念一边观这个咒子,念着念着,然后就是好像一下子时间一下子过掉,再一张开眼睛好像是差不多四五十分钟去掉。那么我再做过反省,这段时间好像并没有昏沉,就很快,到底,到底就是念头完全清净,而时间完全这么一下子过去,时间持续多久我就不知道,因为在这之前还有一点,好比说自己先要念念咒子这样,总而言之,我是觉得自己的进步非常非常有限。那么我自己个人在用功过程当中有一点体会就是,就我个人来说我是觉得我如果直接走观的路子进来的话,反而比较效果好一些,那么如果走观的这个路子,好像是说,说起来是一种方法,可是事实上自己用的时候又几乎、很难说出一个具体什么方法,就是一念慧观。
李素美:什么叫慧观?
李淑君:就是一念灵明任其自然的这个样子,可是也不散乱,也并不昏沉,就是用这个观的这个路子进来,用观的路子进来,好像就是跟安那般那是一回事了,如果我走安那般那这个方法进来,就比较要费一点力,一定要配合着观,那么我就比较,尤其在动中的时候, 如果用了这么一念观,这么一用上来的话……
李素美:请你解释清楚,什么是观,观是怎么用、那个观是怎么用?
李淑君:好。
李素美:譬如现在你在讲话,你怎么用观?
李淑君:好比说,就是那么一念清清楚楚。
南师:就是说你……
李淑君:没有任何方法。
南师:你就是把“知道的”,用土话来讲,你就是把心念“知道的”这一个做重点,就是这个。
李淑君:所有都在我这知道这笼罩范围里头了,就在所有一切都在我这知性范围里头。
南师:你就是从这个入手走吧?好,还有什么?
李淑君:那么一用这个方法进来的话,那么很容易,好像很自然的就是在做安那般那这个路子了,而在这个当中我体会出来就是生命里头有一个生生不已的这个力量,就在这息里头,一旦你真的是到了息,或者不是完全到了息,而是相近于息,到了这个情况的时候,很自然的生命、就是生理方面有一股生生不已的生机,就不知道从哪里,好像就从空中、空里头就冒出来。
南师:好啊,报告完了吧?
李淑君:是。
南师:好,现在还有陈定国,参与的还有吴美珍没有来,好,彭嘉恒的太太马有慧人也没有到,这个……
李淑君:对不起,我再还有一点小小的补充报告,同时要请教老师一下,就是如果说是用这么一念观,有的时候像好比打坐,会有时候稍微注意自己姿势,因为老师经常说我这脖子这边姿势有问题,把这边弄正了之后,那么就是一道管子之间,也像有一点气感,这样直接从会阴这个地方,同时又通上又通下,那么这个样子很容易稍微一体会就是有乐感出来,一方面是软,全身软软的,一方面就全身好像每个细胞在那边乐。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果说是我就这么样子,任着它这样子,静下去的话,如果就停在这上头的话,身子就越来越软,越来越软,那么在动中的话有的时候就不是太方便,好比说有时候讲话,就是都不想动了。那么如果说是在静中,我是没有说直接用这个方法一直坐下去,但是呢,因为我平常有的时候做的静态工作比较多一点,或者坐在那边看看书,或者是做一点其它事情,联系工作,或者是整理一些文件,常常会有的时候就想要自己要用功的话,就会把这个东西又拿出来用一下,那么用一下,长时间这么用下去,我觉得好像也是、神的一个散。
南师:跟这个,还要好好体会安那般那,你没有,现在报告是安那般那,你没有好好体会,还是有问题,安那般那,好吧。
现在,那么他们几位不在,马有慧的有留下来,她倒是常常有报告给我,一两天,她的有一篇报告,念完了两篇的报告,最近两篇念完了以后,我给你们每一个做总结论再讲到本题,这个时间好快哟。
好,哪个来帮忙念一下,你念啊?她的字你认得清楚吧,要不要眼镜?
某男:我也不行。
南师:他的国语不行。
李素美:不行的话,有人再帮忙,接下来,因为我就近一点。
南师:淑君坐在一起帮忙吧,你认得清楚吧她的字?简单的啊,快一点念。
李淑君念马有慧报告: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十九号,昨夜很晚才打坐,因为妈妈流鼻血不停,要陪她到医院去止血,回家以后又谈了一会,就差不多半夜一点了,回到房间去打坐,周围都很静。
南师:有一两个错字不管,照念下去。
续念:静到可以听到很多声音,也可以完全都听不到,坐了一会全身都开始发暖,就像平常一样,可是不久感到全身的细胞都在念咒子,尤其是盘(盆)骨以上,不止外表细胞在念,一层一层的,一直到骨子里头的细胞都在念,究竟谁在念,在我以往的学识、见闻、经历只知道心里会念,脑子也会念,细胞又是一个生物,没有独立性、离开生命就会死亡,而脑子控制一切,当时自己没有昏沉没有做梦,相反我觉得自己很清醒,如果每个细胞都能自己念,那么念的是谁,如果每一个细胞可以独立,那么千百万个化身不是胡说,是可以做得到的,昨天晚上静坐使我对生命有一个全新的看法,我们对生命知道的实在太少了,本自具足是真的,只是我们整天在打妄想,在旋转而已。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三十号,今天吃早餐的时候,随手翻看《楞严经》,看到弥勒菩萨的报告,远离依他及遍计执,回想一下非常的对,和净念相续是同一个道理,我们平常不停地去攀缘外缘,依他而起,之后在自己的分别意识,之后再攀外缘和依他起,然后又加自己的分别意识,以致于妄念妄想源源不断,今天能够有片刻的安宁也是自己的感觉知觉加上身见,这都是属于法尘分别影事。上了那么多堂课,现在才开始可以学着看《楞严经》,总算是一个开始,我学得很慢,因为没有用心,而且常常只顾自己,我发觉心戒最难,自己的起心动念要常常守护和检查,比戒吃戒玩难的多。在最近的几次静坐里,我努力的想去找出究竟是哪一个动念障碍了我,使得我不能全身投入去学、去修,我学这些时候,知道自己没有发心,半年前老师已经告诉我这个毛病,因为如此,老师给我的犹如大海,而我回向的只是一滴水,如此不平衡怎么会有好的结果,如今只有把所有障碍的因素一样一样抽出去,否则不可能进步。最近两天左边几次出现鸡血红的光茫,我最不喜欢看到红色,尤其比血还要抢眼夺目,而且经常头顶痛,只有叫自己不要理,当痛到出汗的时候才吃止痛药,头顶上每次痛完,蓝光跟气就会由那个位置冲到身子里头,有时一直冲到脚指,使得那个地方发热,我想是气机的变化。自从冬至以后气机天天在变,吃东西更要非常小心,一多吃整个人就不对,总算明白肠子要空的道理,又想起《楞严经》里头曾经学过,观世音菩萨的报告,所入既寂,动静二相了然不生,其中的原理和境界跟我以上弥勒菩萨,和大势至法王子的报告里头的原理同一个道理,同一个境界,好像经里头所讲的都可以互通,只是我没有用心去跟着做,听了七十多堂课,听完以后才知道个中的关系,得至时候有珍惜,过后才会后悔,难怪老师不肯讲课。
注:本书根据南师1994年香港演讲录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