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师:这是后来祖师把参这个公案下注解,各有各的看法、讲法,对不对?
天风师:对。
南师:对哪里?鼻子对到嘴。
李慈雄:呵呵呵呵,每一个人都对。
南师:每个都不对。啊,然后呢?再来呀,再念啊。
大众:肃宗问。如何是十身调御。师乃起立曰。会么。帝曰不会。师曰。与老僧过净瓶来。又曰。如何是无诤三昧。师曰。檀越蹋毗卢顶上行。帝曰。此意如何。师曰。莫认自己清净法身。
南师:嗯,都是对话。讲些什么?你解释啊。
李慈雄:唐肃宗问,为什么…
南师:皇帝问他。
李慈雄:问他说,“如何是十身调御”。
南师:十身调御,懂吗?
李慈雄:我不懂。
宏忍师:是指佛吧?
南师:对啊。
宏忍师:佛有十个名号,十身。
李慈雄:哦,十身。是指如何是佛,是吧,十身?
宏忍师:佛有十身。
南师:佛有十个号,有一个号叫什么?
大众:调御丈夫。
南师:对啊。
李慈雄:“师乃起立曰。”慧忠国师就站起来了。“起立曰。会么。”
南师:你懂吗?就问皇帝:“你懂吗?”
李慈雄:“帝曰”,唐肃宗说,“不会。”
南师:不懂。
李慈雄:不懂。蛮老实的。“师曰。与…”
南师:当然老实,不懂就是不懂。(众笑)你不老实怎么办?碰到这个师父。他又问。
李慈雄:“师曰。与老僧过净瓶来。”
南师:他说,他就问皇帝“你会吗?”皇帝说“不会。”他说你把我那个热水瓶拿过来。
李慈雄:净瓶,净瓶拿过来。然后皇帝又、“又曰。如何是无诤三昧。”就,无诤是……
南师:无诤三昧出在哪里啊?
李慈雄:不知道。
大众:《金刚经》。
南师:《金刚经》嘛!你们读了都白读啦?《金刚经》。哪个人得无诤三昧啊?
天成师:须菩提。
南师:对嘛。他说皇帝问他,怎么是无诤三昧啊?
李慈雄:然后“师曰。檀越蹋毗卢顶上行。”
南师:檀越就是居士,指皇帝,皇帝没有出家嘛。“你啊,踏破毗卢顶上行。”
李慈雄:踏破毗卢顶上行是这样。“帝曰。此意如何。”是什么意思。
南师:你这个讲什么意思啊?
李慈雄:“师曰。莫认自己清净法身。”
南师:对呀,你不要认为一念清净就是佛法了。
李慈雄:就像我们讲行阴里面,这样(讲)“观彼幽清…”
南师:嘿嘿,你又下注解了。你看这是禅宗。然后呢?
宏忍师:小字。
李慈雄:“诸人要见忠国师”,大家一起念吧。
大众:妙喜曰。诸人要见忠国师么。只在你眼睛里。开眼也蹉过。合眼也蹉过。既在眼睛里。为甚么却蹉过。妙喜恁么道。也蹉过不少。
宏忍师:说这默认已蹉过。下一段吧?
大众:肃宗到。师指石狮子云。陛下这石狮子奇特。下取一转语。帝曰。朕下语不得。请师下语。师曰。山僧罪过。后耽源问。皇帝还会么。师曰。皇帝会且致。你作么生会。
南师:耽源问,皇帝当时就懂了吗?就悟了吗?他说你问皇帝悟了没有,你怎么悟啊?会,就是你会吗?你懂吗?你悟了吗?我们土话就是你会不会啊,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字。你给我倒杯茶来,你会不会啊?就是这个会。这是带领你们看看禅宗哦,你们不是现在人要学禅宗吗?要怎么学啊?在禅堂里参话头啊?打坐啊?拿香板啊?那个都不是禅,都是这个“馋”。所以唐代的皇帝每个是参禅的啊,呵。好啦?
宏忍师:还有呢。
南师:很多吧?
李慈雄:后面很多。
南师:南阳忠国师是大头啊。
大众:“肃宗请看戏。师曰。檀越有甚心情看戏。”
南师:呵,皇帝请他看戏,他说居士啊,你哪里有空、有心情看戏嘛?嗯?
宏忍师:小字,再来小字。
大众:妙喜举云。法云圆通禅师曰。且道国师在甚处著到。妙喜敢问诸人。且道圆通禅师在甚处著到。于斯见得。三老相去不远。
南师:有没有阿司匹林啊,头痛的赶快吃了。呵呵(众笑)
李慈雄:看来是要吃了。
李素美:好晕哦。
南师:好晕啊,好吧,明天再读吧。
李素美:不行了,也听不懂。
南师:你看学禅宗?好了好了,赶快回去吃个阿司匹林。
(疑似另一天)
某人:九二九。
马宏达:三秦出版社那个?
某人:啊。
马宏达:九百二十九页。
李素美:另外一本呢?
南师:你可以念念看,先念一段,你们大家。
李素美:还有另外一本呢?老古这个呢?这个可能在下册。
南师:欧阳去找出来吧。老古的本是第几页?你把它贴一下,拿个纸,明天又忘了。《宝镜三昧》禅宗的曹洞宗,因为古道要去,要把曹洞那里重新接下去这个灯了。(对某人:你先走,叫他们煮面(给你)吃。)
某人:哦,没事。
南师:等下多煮点大家吃嘛。或者叫欧阳给你们炒饭吧,等一下叫欧阳给你们炒饭,麻烦欧阳弄。好,念一下看。
马宏达:等一下,还没找到。
宏忍师:等一下。
马宏达:九二九是洞山开始。《宝镜三昧》在后面。
南师:找到没有?《宝镜三昧》找到(没有)?要不要开灯?哦,英涛(音)他们两个还在啊?
英涛:在。
南师:一人拿一本书。喜欢给他看看,你也借此摸一下嘛。难得英涛他们还在。英涛,你不凉吧?
英涛:不凉不凉。
南师:啊?
英涛:不凉。
南师:你要特别照顾自己哦。
英涛:嗯。
南师:找到没有?你们找到没有,宏达?
马宏达:正在找。
宏忍师:九百六十一。九百六十一。啊,九百六十,倒数第三行。
马宏达:九百六十页,三秦出版社那个《指月录》,九百六十页。
南师:不是拿来给我看。
宏忍师:我知道,我要在这里念吗?
南师:啊,好,你在这里念。扩音器,这个对的。大家找到了?这是禅宗啊,《宝镜三昧》,很重要,古道要去开山了。你讲啊?
宏忍师:他们还在找。欧阳你找到吗?版本不同。
南师:版本不同啊。
宏忍师:对啊。
南师:你们找好,自己贴好哦。
马宏达:卷十六快结束了,欧阳哥你倒着找,倒着找,卷十六整个一卷全是洞山的,基本快结束了。
蔡俊:倒回来第三页,倒过来三一九。
南师:你先念。
大众:师因曹山辞。遂嘱曰。吾在云岩先师处。亲印宝镜三昧。事穷的要。今付于汝。词曰。如是之法。佛祖密付。汝今得之。宜善保护。银碗盛雪。明月藏鹭。类之弗齐。混则知处。意不在言。来机亦赴。动成窠臼。差落顾伫。背触俱非。如大火聚。但形文彩。即属染污。夜半正明。天晓不露。为物作则。用拔诸苦。虽非有为。不是无语。如临宝镜。形影相睹。汝不是渠。渠正是汝。如世婴儿。五相完具。不去不来。不起不住。婆婆和和。有句无句。终不得物。语未正故。重离六爻。偏正回互。叠而为三。变尽成五。如荎(chi)草味。如金刚杵。正中妙挟。敲唱双举。通宗通涂。挟带挟路。错然则吉。不可犯忤。天真而妙。不属迷悟。因缘时节。寂然昭著。细入无间。大绝方所。毫忽之差。不应律吕。今有顿渐。缘立宗趣。宗趣分矣。即是规矩。宗通趣极。真常流注。外寂中摇。系驹伏鼠。先圣悲之。为法檀度。随其颠倒。以缁为素。颠倒想灭。肯心自许。要合古辙。请观前古。佛道垂成。十劫观树。如虎如缺。如马之馵(zhu)。以有下劣。宝几珍御。以有惊异。狸猫白牯。羿以巧力。射中百步。箭锋相直。巧力何预。木人方歌。石女起舞。非情识到。宁容思虑。臣奉于君。子顺于父。不顺非孝。不奉非辅。潜行密用。如愚若鲁。但能相续。名主中主。
宏忍师:完了。
南师:好。那么重要啊。而且要牵涉到中国文化《易经》,离卦坎卦搞清楚啊。好,这一篇。古人很多想注解,尤其贾题韬没有死以前,跑来跟我讲,“啊,我想注解这一篇可不可以?”我说你自己看嘛。结果他也走了,哼。现在是古道要挑这个担子啊。好啊。先找到书啊,放在那里,你把大字印一下。
宏忍师:哦,好,明天印出来。
南师:好啊,放大。欧阳,还没有吃哦。你这儿蛋炒饭一大碗哦,我给他俩想揩他一点油。好啊,休息一下。嘿,英涛,你就跑来看我们的闹热戏啊?
注:本书根据南师录音整理,定稿于2024年2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