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元的精神痛苦:
日军亦基于辛丑条约之规定,在该处驻一大队。曾于民国25年秋冬之交某日,我军因出发演习,适日军演习完毕回营,两军在马路上相遇,彼此不肯让路,致起冲突,相持竟日,双方均有伤亡。迭经交涉,终以误会了事。此后日军益趋骄横,屡向宋哲元将军提出华北特殊化之无理要求,同时依附日阀之汉奸潘毓桂、陈觉生等复为虎作伥,从中怂恿极尽威胁之能事,均经宋将军严词拒绝。但宋将军系一纯朴厚重热诚爱国之将领,迭经繁渎精神苦闷已达极点。曾于民国26年2月上旬一日告我曰:“日本种种无理要求,皆关系我国主权领土之完整,当然不能接受。而日方复无理取闹,滋扰不休,确实使我痛苦万分。日方系以我为交涉对象,如我暂离平津,由你负责与之周旋,尚有伸缩余地,我且相信你有适当应付办法。因此我想请假数月,暂回山东乐陵原籍,为先父修墓,你意见如何”?我当即表示不同意并说:“此事绝非个人的荣辱苦乐问题,实国家安危存亡所系,中央把责任交给你,不论你是否在平,责任总在你身上,因此我决不赞成你离开北平。”
当时宋将军并未坚持,因把回山东的打算暂时搁置。但到了2月20日以后,日方交涉益繁,压迫愈甚,宋将军以心情恶劣,决定请假回籍,把交涉责任落在我身上,宋将军临行告我两事:“1、对日交涉,凡有妨害国家主权领土之完整者一概不予接受。2、为避免双方冲突,但亦不要谢绝。”我就在这不接受与不谢绝两种相反的原则下,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应付了4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