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在南京的滔天罪行,除了任意屠杀我国同胞以外,便是随时随地强奸我国妇女,其次数之多,情状之惨,也是打破世界记录的。
远东国际法庭的判决书支持了这种说法。
强奸事情很多。不管是被害人或者为了保护她的亲属,只要稍微有一点抗拒,经场便遭到杀害……在这类强奸中,还有许多变态的淫虐狂的事例,许多妇女在强奸后被杀,还将她们的躯体砍断。
在占领后的第一个月中,在南京市内发生了两万例左右的强奸事件。
全城内无论是幼年的少女还是老年的妇人,多数都被奸污了。
梅汝璈说,国际法庭接受了无数的关于这类强奸及奸后杀戮的证据。例如,一个姓丁的小姑娘竟惨遭十三名日本兵轮奸,她受不了这样的狂虐,厉声呼救,日本兵当即割去她的小腹,将她杀死。又如,日本兵在东岳庙轮奸年近古稀的老太太谢善真,事后将她剖腹,砍断四肢,一块块投入火中焚烧。这类先奸后杀的暴行,在日军攻陷南京以后的近两个月时间内,几乎每天都要发生几百件、上千件。
在南京,日军对中国男性的虐杀,也是耸人听闻的。上面引用过其著作的小俣行男,在他的书中描述了日军在南京的烧杀抢掠和对中国战俘的虐杀。
在南京,到处都可以抢劫和强奸。我们刚进城时,还有许多建筑物,第二天就开始纵火,将主要建筑物全部焚毁。士兵们冲进深宅大院,在屋里大肆翻搜,抢走值钱的物品,然后就放火烧房。……俘虏达到十万之众。刚进城的部队向军司令部请示:“这些俘虏怎么办?”回答是:“适当处置。”
所谓适当处置,就是执行枪决。日本兵把俘虏们押到长江岸边的下关,排队轮流砍头。砍完第一排,强迫第二排的俘虏把尸体抛进江水,然后排成一列,依次砍头。就这样,从早晨杀到晚上,一天不停,杀了两千人。
第二天杀累了,就抬出机关枪,用两挺重机枪组成交叉火力,让俘虏面朝江岸排成一列,扣动重机枪的扳机,哒哒哒开火。俘虏们一齐逃往江里,却没有一个人能挣扎着跑到对岸,后来,军司令部下达命令:“俘虏不杀了,送到后方去修筑道路,或者干其他苦役。”
然而,被杀的俘虏已经不计其数。长江上漂满了中国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江水,惨不忍睹啊!
日军不但残杀俘虏,还杀害了无数平民百姓。路上躺满了百姓的尸体。日军究竟杀了多少人?没有公布数字,也无法统计。总之,一眼望去,满目死尸。留在市内而又没有住进难民区的百姓,都被日军一扫而光。
我乘坐救援部队的卡车向盐城进发,沿途所见,所有的村庄都被烧光了,空气中弥漫着火烧之后特有的焦臭。汽车驶近盐城时,看到一大片馒头状的土堆。……这些“土馒头”就是坟墓。新坟墓连成一片,成千上万。……
盐城是个十万人口的县城,城内已被夷为平地,没有一幢建筑物幸免。城内连一粒米都没有了,附近的村庄也被焚烧一空。
《东京日日新闻》1937年12月27日号有一篇报道,典型地描述了日军在南京的杀戮。记者以《紫金山下》为标题,报道了两名日本军官之间的一场杀人比赛。
谷寿夫师团是最先攻入南京的日军部队。这个师团有两名少尉,一个叫富冈明,一个叫野田岩。他们约定比赛,以一瓶白兰地为赌注,看谁能杀人满一百。他们从南京下关一直杀到夫子庙,富冈明杀了一百零五人,野田岩杀了一百零六人,后者赢了这场比赛。两人又打赌,看谁先杀满一百五十名中国人,杀人竞赛再度开始。他们各自提着极其锋利的钢刀,分头走向大街小巷,遇到中国人,不论男女老幼,当头便是一刀,劈成两半。他们在砍杀人数分别达到一百五十的时候,便相约登上紫金山的高峰,面朝东方,遥拜日本天皇,报告杀人的数量,狂欢乱饮,还为他们的“宝刀”“庆功祝捷”。
日本历史学家色川大吉,写了一本《昭和五十年史话》,记载了在南京会战中被日军俘虏的中国官兵的惨死。
(中国战俘被)集中到市内广场上,用电线捆绑成数行,押到江岸的围墙里。然后拉出一队人,把这些俘虏作拼刺刀的练习工具。日军把没死的俘虏浇上煤油,点着火,看他们在火中挣扎乱蹦,活活烧死。军官们用日本刀把俘虏劈成两半,互相竞赛。要杀害的人实在太多,日军就命令俘虏们自己挖一个大坑,叫他们排立在坑的边沿,当作靶子挨个射击,使他们掉入坑内。为了节省子弹,他们将一些俘虏用刺刀扎死,用土埋上。有一批俘虏,手和脚都被日军捆绑,头朝下,倒埋在土里。不计其数的俘虏,被砍了头抛进河里,或被机枪扫射倒在长江里。
许多中国军人,在南京城陷落前奉命集结在城内,不得随便行动。他们成为战俘以后,有的被捆紧手脚,推倒在地,日本兵开着军用卡车在身上往来飞驰,以致碾成连环肉饼,分不清哪是谁的肉身了!还有一些战俘被日军用马匹分尸,然后把碎尸拿去饲喂军犬。
大屠杀中,日军以杀人取乐,觉得单是砍头和枪毙还不过瘾。他们显露了人性中最丑陋最恐怖的一面,杀人自愉,还要花样翻新。有的日本兵先向难民身上淋浇汽油,然后用机枪扫射,枪弹打在被害者身上,汽油立即着火,施暴者看着他们的牺牲品挣扎翻滚、痛苦至极,便鼓掌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