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初等教育:学校255699个,学生11684300人,经费93150186元,教职员551202人。
四、社会教育:学校38966个,学生1252475人,经费3635528元,教职员78219人。
一般的39312处,学生9805106人,经费53386元。
全国教育经费18385万元,职员75万,学生1351万人。
这一天,陈布雷日记中最后记下是“晚二时寝”。在同年3月15日日记中记载“晨七时起,复委员长电”后就是访陈辞修(陈诚)等一系列访谈,其中有一段“接中央统计处寄来各省公路统计一册”,陈布雷又把其一笔一笔摘抄下来:
各省公路已成干支线合计里程
江苏2137湖南1041河北1501。
蒙哈尔1886蒙古3427浙江1351。
湖北1419山东4753绥远1094。
热河656安徽2015江西1337。
河南2516西康298辽宁2249。
福建2241贵州1216山西2060。
青海385吉林2715广东10612。
云南1280陕西1117宁夏1184。
黑龙江1907广西3519四川2671。
甘肃464新疆1324京沪平津青汉粤(市)1502。
各省市合计已成公路61948
建筑中者28092
已勘测者36686
总计:126677公里
这一时期,蒋介石正在云、贵、川一带“剿匪”,陈布雷随侍蒋左右,有时也记下国内外大事,如同年3月19日就有“阅《国闻周报》十二卷九期内载圣伦君‘福州与瑞金’一文,述‘人民政府’与共党合作经过甚详,有共党方面所宣布之主要文件多种”,这当指“福建事变”之追述。但是陈布雷以一新闻记者眼光,以其特殊之地位,在繁忙工作之余,摘录许多资料,作为民国史之参考,这是功不可没的,例如3月19日日记中还有很详细一段资料:
△洋纸进口额之可惊
据中行经济研究室“我国之造纸工业”所载,我国在民国二十二年之前,每年洋纸进口额不过六七百万两(价值),至十七年乃增至2000余万两,去年达1960余单位(合当时国民党政府现币3811万元),纪其重要各埠历年输入额如下:
民国十四年上海754.8万,天津326.4万,大连202.7万,广州115.5万。
十五年上海1262.5万,天津350.3万,大连295万,广州228.9万。
十六年上海1033.7万,天津421.6万,大连311.5万,广州148.9万。
十七年上海1307万,天津385.3万,大连318.9万,广州149万。
十八年上海1667.4万,天津398.4万,大连389.1万,广州163.5万。
十九年上海1880.2万,天津476.4万,大连434.2万,广州180.8万。
二十一年上海1824万,天津404.4万,大连130万,广州244.2万。
二十二年1674.5万。
陈布雷日夜随侍蒋介石,如3月24日日记中载“晨六时即醒,假寐一小时许而起,觉头痛尚未愈也。八时偕项组长同赴上清寺范庄见委员长报告各事,十时三十分回寓”又办蒋介石手谕二事,至“十一时川教厅长杨令亲君来访谈四川教育情形”,他就把四川省高等教育和中等教育情形详细记录下来:
川省共有10所大学,2公立、工农学院各1,另有法专、医专各1,中专4所,陶业专门1,乡村建设学院1,又私立华西大学教会办,重庆大学设文理学院农3院,四川大学设文理法3院,在成都,前者常年经费30余万,后者常年经费66万,工农两独立学院均在成都,经费甚少,成绩毫无。全省中学约240所,学生38000余人,但去年会考及格之初中生只390余人,及格之高中生只159。故中学大有整顿之必要。全省师范学校51所,职业学校13所,程度多不整齐。
3月24日是“十一时寝”,3月25日日记中记“函告委座病状,并请免赴黔”,但是他还是一天忙到夜处理公文,又补录“四川初等教育(据已报九十五县)及社会教育(陈自注:恐不可靠)状况”:
一、小学校数19479所(由幼稚园164所)
学生数男76.1万人,女12.1万人,
合计88.2万人。
经费数岁入516万元,岁出530万元。
教职员数男35400人,女4700人,
合计401408人。
教职员月薪高级最高50元,最低13元,平均17元;
初级最高30元,最低12元,平均14元;
每级儿童数(平均)初15人,高28人;
每儿童所占经费初4元,高22元
二、社会教育(已报之67县)
学校式的1115所,
就学人数男58000人,女8100人,
合计66200人
陈布雷最后记下“夜阅高宗武君之译报,不觉夜深,十二时四十分就寝,未熟睡”。可见其认真和辛苦。
陈布雷与《大公报》的张季鸾关系十分密切,日记中多有记载,如1935年3月28日晨在重庆记述:
……五时赴杨柳街招待所应刘甫澄主席之约,为季鸾洗尘也,晤川老前辈张表方先生澜,此君在川中军政教界中均有势力,曾任川省长及川大校长多年,今七十有三矣,齿发犹壮,精神极旺盛,谈川西北之黑暗痛苦,对田杨反李真相,颇多贬辞,而于邓则时有称许,席散后以张必果秘书长之邀,去章华大戏院听川剧,道白多文言,语音清晰,殊有味,所唱为四川之高腔,类似秦腔,略带昆剧之味,亦有似四平调者,季鸾称吹腔也。阅王公达君呈委座之报告,系转报新疆情形,新疆面积五十五万方英里,与法、德、西班牙三国总面积相等,自当年盛乌之役,俄人势力日强,不蒂外蒙第二矣……
但是更多的还是收集各方面资料,如同年3月29日一段日记,专门记载“黄溯初君寄来谈挽救入超初步政策,摘记如下”:
一、现状民国二十三年全国进口总值10亿2966万元,入超4亿9445万元。
民国二十三年全国米、麦、棉出口总值5亿3521万元,进口1885万元。
二、办法:1、普设堆栈外货、米、麦、棉易受欢迎之原因为成色一律,包装合宜,出货应注意三点,应由政府或其他机关于大宗农业生产地或聚集地多设堆械,严控成色,改良包装;
2、许可进口制(删节);
3、外汇机关之设置(删节);
4、借债要点(删节)。
三、结论(删节)
陈布雷在3月29日日记中最后有“六时贺元靖君约季鸾晚餐,邀余作陪……席散后,季鸾偕康心之君同至余寓坐谈久之始别去,”下面还要办公,最后记的是“一时就寝”。陈布雷与张季鸾的关系非同一般,如4月16日日记中记“季鸾又言有吴屏者,留德学生,精农艺化学,主张设立农业研究所于西安,必要时可酌赠川费,招来一谈,唯彼对英美之专家不甚能合作云”当晚往张季鸾处“季鸾有下列意见嘱为补充陈述;(一)请以后减少讲演,慎密言词,在此环境下,欲言救国,只有以心传心;(二)独裁民主之争,甚属无谓,独裁两字为日本译语,表面上与专制无异,何如延长训政较有根据;(三)思想犯罪问题,应有积极对策,最好由中央教部等设法,罗致全国文哲及社会科学专家,统一哲学系统及经济思想,期在积极上树立国论,但一面仍不禁止,在大原则下作自由研究(陈豹隐极肯研究)”,可见陈布雷与报界人士交往之密切,又如4月17日“又覆沧波函……函公劝转告朝报副刊编辑勿专呈才气,以笑骂嘲谑为能手。略云‘凡人稍有才调者,少年时谁不意气如云,实则此时所沾沾自喜者,过后十年,再一回思,了无可矜异之处,唯能观理真切,宅心宏恕,使中年后披阅少作,一无是处为追悔面之资,乃为真正天姿过人耳。”这是陈布雷私信之摘录,不过他还是用劝喻的方式。
陈布雷最感兴趣和最着力去做的还是收集摘抄各种资料如1935年4月18日摘抄“陕省去年产棉数额总值三千万元,按陕省改良种棉后增加产量。”4月19日摘录“报载南京市人口计18.2万余户,男56.8万人,女37.2万人,合计94.1万余人。”4月19日“十一时卅分寝”后,还画了一个表格“据日本方面所发表两年来中国对英、美、日三国之输出比较:
(1933):英国4877万元,美国2315万元,日本9581万元;
(1934):英国4981万元,美国9444万元,日本8123万元。
以上仅仅是1935年3、4两月中陈布雷在日理万机之情况下部分所摘抄资料,从中也可以看出陈布雷此人工作态度之认真,他不但为蒋介石写文告、处理公文、接待各方面人士,整理蒋介石之自反录等私人文章,而且收集大量资料,而毫无政治野心,也不拉帮结派,营私贸利,怪不得蒋介石视其为幕僚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