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政府悍然命令其第7舰队及第13航空队进驻台湾。朝鲜战场的复杂局面,使原本担心我军会渡海解放台湾的国民党当局,似乎胆子又壮了起来。他们调整指挥机构,将台湾、澎湖、金门等地的部队予以整编,将原有的20个军的番号缩编加强为12个军又6个独立师,还将收编的海匪武装“东南人民反共救国军”改编为“中华反共救国军”。
经过整编军力,台湾军事指挥机构在福建、浙江沿海未被我军攻占的20多个岛屿上部署了7万余人的作战力量,其中有6万余人的正规军驻扎在最易受到我军攻击的金门、马祖两岛。
在广东沿海,国民党军队当时还占踞南鹏岛及万山群岛中的几个小岛。
国民党部队以这些岛屿为基地,对大陆及沿海已解放岛屿进行各种骚扰破坏活动。那位被当局派到大陆的秘密使者李次白,自然也就被冷落了。不久,他收到了胡伟克的一封急信,告知“国共合作之事不必说了”。此后,也没有人给他的家属发放生活费。
滞留大陆的李次白1955年受到审查,被判刑4年,进行劳动改造。1980年9月,李次白经批准去香港定居。后本人要求回台湾和久别的妻子团聚,遭到拒绝。
蒋经国的意见是:“李次白在大陆多年,一言一行均有统战意识,何况还主张与共产党第三次合作,来台根本不行。”
根据敌人的兵力部署情况,我沿海前线部队积极充实粮弹,修筑工事,同时采取了反击与进剿并举的态势,对于撤逃到海岛的残敌进行围剿,在已攻占海岛上抗击其回窜,避免了处处分兵、消极防守的弊端。
1950年7月9日,毒辣辣的太阳把大海炙烤得直冒白烟。陈雪江队长检查完了队里的备舰工作后,坐在树荫下和战友下五子棋,正下得高兴时,电台里传来了海军首长的指示,要他们配合21军62师奔袭大陈之敌。
炮艇大队是1950年2月在镇江刚成立不久的一支队伍,此次出海作战,嫩竹扁担能否挑得起千斤重担,谁都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全队上下士气高涨,尤其是那些曾在国民党海军里干过的人员,更是磨拳擦掌,情绪激昂,他们渴望创造辉煌的战果,来证明自己爱国。
当日下午,陈雪江率领他的炮艇大队由海门进至琅机山,与在那里待发的陆军机帆船队集结。
这琅机山岛,位于台州湾南侧,由黄琅和白果山两个小岛组成。两岛中间夹一湾碧水,那就是金清港,出港向东14海里就是大陈岛了。军区指挥员选定琅机山岛为集结地点,是由于这里地势高,树木繁茂,艇船在湾内待机十分隐蔽。
按作战指挥所规定,指挥员们白天在岛上观察了大陈岛敌舰锚地和预定登陆点的地形。夜幕降临后,艇船编队出航,以每小时6节的速度悄悄地向大陈岛前进。当编队行至琅机山与一江山之间的海面时,海上风浪骤起,白色浪头像一座座小山似的,从右侧压过来,艇船巨烈的颠簸着,随时都有艇翻人亡的危险。当时在海上的陆军62师师长周纯麟担心艇船经受不住,决定撤回琅机山避风。
入夜,陈雪江命令1分队长张家麟和3分队长邵剑鸣分别率领103和3号炮艇在金清港外锚泊警戒,监视海面敌情。
翌日清晨,辽阔的海面上漂浮着淡淡的白雾。邵剑鸣从望远镜中发现正前方海面有一个黑点,凭着他的直觉和经验,很快判明这是一艘国民党的大型炮艇。
邵剑鸣是1944年驻刘公岛汪精卫的伪海军练兵营的起义人员,参加人民解放军后作战勇敢,曾多次立功受奖。此时发现敌情,他立即招呼张家麟准备迎敌。
张家麟比邵剑鸣大几岁,办事比较沉着、老练。他见邵剑鸣急火火的样子,提醒道:“我们的任务是负责警戒,发现敌舰应该先请示。”
邵剑鸣沉不住气地说:“钻进笼子里的鳖,等你请示好了,它娘的还不早溜了。依我看,咱们先斩后奏,怎么样?”
“不行,一定要先请示!”张家麟毫不让步。
邵剑鸣见说服不了张家麟,也就只好采纳了他的意见,起锚随着103号艇一起返港报告。
途中,邵剑鸣担心请示后不让打,便让103号舰单独返港报告,他擅自命令3号炮艇调转方向,全速向吨位大于自己十多倍的敌艇冲去。
敌艇见3号炮艇单艇出击,便调头向外海驶去,诱其追击。邵剑鸣求战心切,一心想吃掉敌人,因而中了敌艇的“调虎离山”的诡计,遂令炮艇加速前进。
突然,敌艇放慢了航速,在距离600米处首先向3号炮艇开火。一发发炮弹在3号艇的四周爆炸,海面上腾起一支支水柱。邵剑鸣为发挥本艇火力,一直逼近到敌艇200米时才指挥还击。激战中,枪炮兵赵孝庵用双联装机关枪一连打了250发子弹,敌艇舱面上顿时混乱起来,两挺机枪也被打哑了,舰尾升起了浓烟和火舌。这时敌人发狂了,用40厘米双联装机炮向3号炮艇连续还击。激战不一会儿,3号炮艇操纵室被两发炮弹击中,副艇长许慎和操舵兵马全福当即牺牲。
一块弹片又击中正在指挥作战的邵剑鸣,他左眼被击穿,脑部受重伤,当场英勇牺牲。
这时,已经失去操纵的3号炮艇,舰尾又连中数弹,艇上的机枪、火炮全部炸坏,两名射手及弹药手也相继倒在血泊中,情势十分危急。
敌人见3号炮艇失去抵抗力,更加疯狂地向其射击。
枪炮手赵孝庵从昏迷中刚刚醒过来,他强忍着手和腿已六处中弹的剧烈伤痛,以顽强的毅力爬进操舵室,冒着呛人的浓烟,用受伤的臂膀扶着舵轮,全力扭转艇首,试图驾艇返回琅机山。但行驶不远,艇身又中弹4发,舱底钢板被炮弹击穿,舱内大量进水,不一会儿,3号炮艇便沉没于海底。
艇上17名人员,除3人泅水生还外,其余全部壮烈牺牲。
3号炮艇的沉没,在参战人员的心头蒙上一层阴云。战前,陆军中有些人对小炮艇能否掩护他们渡海登陆就心存疑窦,原海军人员对小炮艇出海作战的能力也缺乏信心,如今眼看3号炮艇被击沉,战友牺牲,不少人情绪比较低沉。
张爱萍司令员得知3号炮艇被击沉的消息以后,心情非常沉痛。他立即报告华东军区,军区考虑到进攻大陈的作战意图业已暴露,便电令炮艇大队“立即撤回海门待机”。炮艇大队撤回海门,部队情绪十分低沉。
作为海上指挥员的陈雪江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他走到哪里,陆军总是指着他叽叽喳喳地议论。
“我早就说小炮艇不能出海作战,可人家偏不信,这不,摔跟头了吧。”
“几条小炮艇,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跟人家的大军舰硬碰,肥肉没吃到,反倒被肉吃了,教训啊……”说者声音拉得很长。一个河南口音的老兵话更难听:“俺打了四、五年的仗,身上连块皮也没擦掉,别在革命胜利的时候,让小炮艇把俺这140多斤送进大海喂鳖罗。”
冲着这些议论,陈雪江即使浑身都是嘴也无法解释清楚。他只有一个办法,痛苦的沉默。
周纯麟师长和孙云汉政委最理解陈雪江此时的心理。他们同意陈雪江的意见,找准机会,争取打个漂亮仗,把部队的信心鼓起来,把敌人的威风打下去。
于是,三人认真分析了敌情,认为进攻大陈岛暂时放一放,选一个易攻的敌岛作为攻击目标。
一个是一江山岛,这个岛的守敌虽然不太多,但离大陈岛只7海里,进攻时容易被大陈敌人发觉,敌舰可以及时赶来支援。
另一个是披山岛,一个月前的6月2日,披山海匪首领吕渭祥曾率敌600余人,乘我军驻守部队换防之机突然登陆对玉环岛坎门镇实施偷袭。我守岛部队步兵74师220团8连及随后赶来的增援部队立即组织反击,歼灭这股凶悍海匪100余人,其余之敌见我军防守严密,再战恐难脱身,只得仓皇逃往海上溃退。
披山岛的守敌实力虽然比一江山岛强大,还驻有四、五艘艇船,但离大陈岛37海里,进攻时大陈一时难以察觉,即使察觉了也因距离较远而不易增援。
一份由周、孙、陈共同签署的作战方案用电报发往华东军区。
军区首长回电否决了。
周、孙、陈没有失去信心,他们根据掌握的敌情,重新修改了作战方案,第二次送了上去。
军区首长问:“有没有把握?”
周纯麟师长回答:“百分之百把握不能说,七八成把握还是有的。”
“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军区首长再次拒绝了他们请战的请求。
第三份报告又送了上去。
这一次,军区首长总算开了恩了,同意他们打披山岛。
就在3号炮艇失利的第三天,1950年7月12日黄昏,我军步兵62师的2个营兵力分乘两艘登陆艇,在4艘炮艇的掩护下,乘敌从披山和一江山岛秘密调遣兵力增防大陈岛之机,利用黑夜渡海,向披山岛进攻。
周纯麟和陈雪江率领一支由一个炮艇分队和不载部队的30多艘机帆船为第一路,从金清港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直向大陈岛方向佯动。入夜,以两个炮艇分队和装载陆军两个步兵营的30余艘机帆船编成第二路;由孙云汉和炮艇大队政治处副主任廖云台指挥,直奔披山岛而去。
夜幕降临了,天气突然发生变化,乌云遮去了天上的星月,狂风骤起,波涛翻滚,气候十分恶劣。参战人员怀抱着为3号炮艇报仇雪耻的决心,不顾晕船呕吐,坚持航行,深夜抵达石塘湾集结。
第二天天刚破晓,艇队便出现在披山岛海面。陈雪江举起望远镜,发现岛西面锚地停泊着敌“海鹰”号、“新宝顺”号、“精忠”1号和“精忠”2号4艘炮艇,还有许多机帆船。
披山岛守敌没有料到受挫的人民海军还敢驾着炮艇长途奔袭,打上门来。当我艇队向敌锚地发起突然攻击时,毫无思想准备的敌人摸不着头脑,顿时乱成一片,仓皇砍缆起锚,夺路逃窜。
分队长张家麟见为战友报仇雪恨的机会到了,他率领3艘炮艇奋勇追击,大胆插入敌艇群,集中火力围歼300多吨的“精忠”1号。激战中,负隅顽抗的敌上校支队长被击毙。群魔无首的敌人,见大势已去,不敢再战,乖乖地挂出白旗投降。
“海鹰”号和“精忠”2号丢下“精忠”1号不顾,只顾仓皇逃命去了。
这时,被堵在锚地的“新宝顺”号仗恃吨位大,火力强,疯狂进行反扑。
107号艇冒着敌艇密集的炮火,抵近射击。但是,由于火炮口径小,无法将其击沉。艇长杜克明为在大陈援敌未到之前迅速解决战斗,急中生智,看清“新宝顺”号是木质船,便下令撞击敌船。脊背已经负伤的操舵兵陈贵松,忍着剧痛将艇首对准“新宝顺”号尾部,开足马力撞了过去。只听一声巨响,敌艇尾部撞开一个大口子,海水哗哗地灌进后舱。
在炮艇撞击敌艇的刹那间,艇上的机关炮、机关枪、小炸药包和手榴弹,呼啦啦地打了过去,敌艇上一片鬼哭狼嗥。
在“新宝顺”号艇上指挥作战的是国民党浙江省玉环县县长林森,此人对共产党恨之入骨,在他的督战下,艇上的敌军拼死顽抗。敌我两艇靠得很近,双方开展轻武器对射,械斗打得十分激烈。
激战中,103艇和104艇在张家麟的指挥下及时赶来助战。张家麟也是从国民党海军起义的。3号炮艇沉没,邵剑鸣和许多战友英勇牺牲,激起他杀敌的满腔怒火。他抓住有利攻击时机,接连下达“快速进体,撞沉敌艇”的命令,指挥103艇朝“新宝顺”腰部猛撞过去。枪炮兵龙钦祥、炊事员厉保安和一位向导民工,带着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趁撞艇的瞬间,飞身跃上敌艇,先将敌首林淼击毙,缴了19名敌人的枪械,然后连续用集束手榴弹和炸药包将敌艇舱底炸裂。
待三位勇士押着俘虏返回103艇后,“新宝顺”号载着几十具敌人的尸体沉入海底。
击沉“新宝顺”号这一令人振奋的场面,鼓舞着所有的参战人员。攻上敌岛的陆军步兵见了,都连声欢呼“打得好!”艇队人员更是个个扬眉吐气。
海上战斗行将结束时,周纯麟师长和陈雪江大队长命令艇队将敌投降的“精忠”1号拖回,不料一艘“太”字号敌舰,从大陈岛方向疾驶而来,见“精忠”1号已挂白旗投降,敌舰连发10余炮,将其击沉。然后敌舰由西南转向正北跟踪追来,企图袭击锚地内的海军艇船。海军艇队和岛上陆军的战防炮、迫击炮当即以密集炮火猛烈还击。敌舰势革力薄,不敢恋战,慌忙向大陈方向退去。
至此,披山之战胜利结束了,击沉敌“新宝顺”号炮艇1艘,俘敌“精忠”号炮艇1艘(后被敌舰击沉)及机帆船1艘,帆船2艘。俘敌540多人,毙伤敌500余人。
我军返航时,大海涨潮了。
此时,陆、海军人员的心中也正在涨潮,这是胜利的喜悦之潮。
突袭披山岛虽是小仗,但它是华东海军成立后的首次陆海协同联合登陆作战,显示了年轻海军的雄威。第一次应用小艇打大舰、木船打军舰的做法,在人民海军创业史上写下了辉煌的一页。
为了彻底粉碎国民党军及海匪猖狂进攻,我军还多次采取主动进攻的战术,将其立足点——被占岛屿一一拿下。
在这一年的夏季,我军驻浙部队还剿灭北肩岛敌守军600余人,而驻闽部队则进袭了西洋、浮鹰两岛,驻粤部队在进攻中攻占了南鹏岛。
解放军攻防结合的战术,使台湾当局借登陆窜犯扩大其政治影响,配合国际反共势力侵略朝鲜的玩火行动一再受挫。
然而,台湾当局不甘失败,仍然硬着头皮坚持武装窜犯大陆。
1950年11月20日凌晨,曾受到我军沉重打击的披山海匪吕渭祥,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及充实武装装备,又率800余众,分兵3路再度偷袭我玉环岛。
当时,我守岛部队因兵力不足,被这股海匪武装攻入玉环县城及占领了该岛大部分地区。但我军少数兵力仍然与登岛之敌展开了殊死战斗。玉环县警备大队的2个班,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奋勇杀敌,独立阻击海匪进攻达7个小时,为增援部队的赶到赢得了时间。得悉海匪登岛的消息后,我军驻守楚门地区的步兵61师183团的2个多连部队,当即起程,徒涉20多里的海峡浅滩,登岛投入激战,经过我军增援部队和守岛部队的6个小时的协同作战,一举歼敌180余人,击溃了吕渭祥的残部,重新夺回了玉环岛。
1951年初,朝鲜战局急剧恶化,美军及其李承晚部队开始向中朝军队发起全线进攻。在这种形势下,台湾当局又错误地估计了形势,认为调集军力向大陆展开大规模窜犯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1951年1月13日,毛泽东电示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中南军区陈毅、邓子恢等领导人,要他们根据朝鲜局势以及台湾当局可能对大陆厦门、汕头等地大规模进犯的情况,拿出对策。中央军委也向这两大军区发出了要“确保重点、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具体指示。
在我军调整了兵力部署,加强了重点地区和岛屿的保卫后,台湾当局自知派遣大部队窜犯占不着便宜,于是决定停止实行大规模进犯大陆的军事行动,仍然以小股武装的形式窜扰我边防地区为主。
但是,长时期地“小打小闹”,已经碰得头破血流,看来不改变打法,其最后下场决不会比原来的强。为此,台湾军事当局一改往日以窜犯沿海地区为主的作战形式,把活动舞台由沿海拉到了内陆山区,将“海上阵地”移至“山区根据地”。
根据这一战略构想,台湾当局除继续利用海匪武装打头阵外,还专门成立了“敌后工作委员会”和“大陆游击总指挥部”等长期工作机构,妄图在美国顾问对匪特分子进行了游击战训练之后,再次掀起“反攻”的“高潮”。
为了实现建立“敌后游击区”的黄粱美梦,1951年6月至9月,台湾当局4次派遣6股共800余人的武装匪特,在南到广东海南岛的琼东县,和北至浙江的象山,中为福建的惠安县、乐清县等漫长的海岸线上,先后登陆窜犯,但均被严阵以待的当地军民一举歼灭。
一上岸就挨打,回回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可是时间长了,敌人也学“聪明”了。他们开始与我军“斗智”。
如1951年9月上旬,在敌占岛——乌丘岛盘踞的“福建省反共救国军”370余人,在原国民党仙游县警察局督察长、“泉州纵队”陈令德和原国民党德化县县长、“永安纵队司令”陈伟彬的率领下,分两股在福建惠安县登陆井于第二天越过福厦公路,打算流窜到戴云山区,在我内陆地区建立“游击区”和“根据地”,准备长期与我军周旋。
陈令德率领的“泉州纵队”和陈伟彬率领的“永安纵队”,均系台湾当局聘请美国军事顾问进行强化训练并给予“全美式”装备的精悍匪特组成。
登陆后,“泉州纵队”居然凭借优势火力,一路连续摆脱了我地方民兵的阻击,向着既定目标戴云山进窜。而“永安纵队”更是阴险狡猾,全部伪装成解放军,一路冒充我“剿匪”部队,使一些地方民兵和群众被其诱杀。
台湾当局的内窜作战,正中我军“诱敌深入”的“口袋战术”。正当这两股匪特武装做着在戴云山安营扎寨的美梦之时,却已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我军预设的包围圈中。
1951年9月6日和7日,福州军区司令员叶飞亲临战区,指挥这场围歼战。
“泉州纵队”和“永安纵队”在习义路、东山寨和七丘山、白洋山等地被我军74师、87师和地方武装的23个连队、9个区中队以及几个县的上万名民兵分割包围。9月7日,“永安纵队”司令陈伟彬在七丘山的围歼战中被我军战士击毙,其属下只得分散逃窜。
值得一提的是,这支匪特武装的成员毕竟经过严格挑选和精心训练,其狡猾程度,非一般土匪可比。
在我军的天罗地网中,少数匪特竟然想出假扮民兵押解俘虏的模样,妄图蒙混过关,但最终还是被我围剿军民揭穿,全部被俘。
“泉州安纵队”司令陈令德,在战斗中只身逃跑,而后装扮成化缘和尚“云游”躲避搜捕,直到9月15日,在逃窜路上被我村村设岗、路路放哨的民兵识破而做了阶下囚。
经过我福建晋江地区军民历时半个多月的全力清剿,这两支曾不可一势的匪特武装,除8人从海上逃跑外,全部被歼和被俘。
台湾当局内窜建立“根据地”的企图,又一次遭到惨重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