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在草原狂奔,来到湖边小屋,突然勒住了缰绳。战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 扬起。在勒住缰绳的一刹那,马上的人控制不住平衡,滚了下来。摔得他哼唷了一 声;半晌没有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龙牙子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躺在冰冷的草地里。露水打湿了他 的衣服,战马在他身旁呵着白气。寂静的夜,冰冷的世界,令他一阵寒战。
他爬起来,发觉自己躺在家门的外面,布丽盖菏椰的帐篷里还亮着灯。这么晚 了,她还没有睡?那清纯美丽的面容浮现在龙牙子的脑海,他的脸上划过一丝邪异 的轻笑。
他摇晃着,步履踉跄朝大帐走去。
掀开帐帘,他一脸痴迷的朝里面望去。塌前的女人慌忙放下手里的针线,失神 的看着他。许久,布丽盖菏椰才颤声问道:“你回来了!——”
龙牙子无语,嘿嘿的冷笑。
见他目光呆滞,一身的酒气,布丽盖菏椰骇然道:“你,你又喝酒了?”
龙牙子不说话,朝她一步步逼近。
“你要做什么?”她战栗的问道。
布丽盖菏椰分明感到那种危机,从身下摸出那把匕首来。可没等她拔出,龙牙 子就一把夺过甩到了地上。龙牙子的身躯欺近她,酒气熏人。
布丽盖菏椰全身的汗毛都站立起来,身子发抖。
“你,你不要过来…。”她哀求道。
龙牙子目光淫亵,口齿不清的嚷道:“我要你今晚做我的女人!”
“不,不要啊!”可没等她说完,身子就被龙牙子一把掴倒在榻上。她挣扎, 可那挣扎对于龙牙子的粗暴来说,就显得虚弱不堪了。
泪水,哭声,哀叫!龙牙子全然不顾,身上女人的痛苦的呻吟反而更加刺激了 他的神经。他一只手按住女人的双手,另一只手粗暴的撕扯女人的衣服,解除那层 层的束缚。
洁白的肌肤,光滑细腻,在灯光下撩人眼目。
龙牙子发觉自己的眼睛渐渐花了,看不清眼前这个女人了。他只看见了两座雪 丘,温润如玉,娇小挺立。那是属于少女的,处子的雪丘。雪丘上的那两枚粉润的 果子诱惑着他的眼球。他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布丽盖菏椰的身子颤抖起来。
她把头歪向一边,泪如同溪流一般的涌出。
肆虐,挣扎,娇吟,喘息!
飓风席卷大陆,细弱的嫩柳被连根拔起。
布丽盖菏椰一声声的痛苦呻吟——可这呻吟更增加了掠夺者的欲望,以至龙牙 子无视他的野兽行经,一次又一次的强求。
飓风咆哮,又怎么会顾及大地的痛苦。
地狱呵!炼狱般的噩梦也不致于此吧?
布丽盖菏椰的身躯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感觉了。是痛苦,迷茫,欢娱,还是渴望, 最终的绝望?她的雪白的胴体在衣裳的碎片中被摧残得虚弱不堪,汗湿涔涔。榻上, 洁白的衣裙上被斑斑的血迹染红。明月般的脸上再没有泪水划过,此刻,她连哭的 力气都没有了。
野兽的獠牙,狰狞的笑,一张永远不会忘记的嘴脸。
她的心碎了,在暴风中融化了!甚至连灵魂也融化掉了,只剩下一具肮脏的躯 壳而已。
她太轻信人了。布丽盖菏椰后悔不该相信眼前这个野兽獠牙般的人。恶魔毕竟 是恶魔,一个嗜血成性的刽子手是绝对不能指望他做出仁义道德的事情来的。轻信 换来的是沉重的痛苦代价。那代价是她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宝贵童贞。
心中的雪莲花凋零了,干枯的花瓣随风飘去,最后只剩下了一根枯萎的柄子。 亚鲁赞布,那个带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人走远了,模糊了,她再也不认识了。
心痛,这远远比肉体所承受的痛苦更厉害。
“今后,你就是我龙牙子的女人了!”龙牙子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睡去。
噩梦呵!佛主啊,为什么你要这么薄待于我?难道这样的一句话就注定了她一 声的命运?此生就要和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相守终生?
布丽盖菏椰扪心自问,此刻她想到了死。可龙牙子的胳膊压在她的身上,她想 推开却无力推开。
夜冷,风凄凄;此刻,她赤裸着身子从外到内的颤栗。冷,真的很冷,连心都 凉透了………
龙牙子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他发觉眼前的一片狼籍时,不禁有 些愕然,随后是深深的懊悔。他感觉胸前凉丝丝的,用手一摸居然沾满了血。胸前 被人用刀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那把黄金镶嵌的匕首扔到了帐角,再去找布丽盖 菏椰的人,却不见踪影。
龙牙子慌了,眼前又出现了哥淑娜痛苦迷离的表情,冷汗大滴大滴的从头上滚 落下来。
他穿上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龙牙子找遍了整个部落,最后在湖边找到了她。
布丽盖菏椰手里握着一片草叶儿,放在嘴里,吹出了曲子很美。龙牙子听得入 神,怕打搅她,慢慢的走了过去。
见有人走过来了,布丽盖菏椰突然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可直觉告诉她身后 站着的是谁,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停下来,这曲子很好听!小时侯母亲也常吹给我听!”龙牙子说话的 声音很轻,有些颤抖。
“我不吹给恶魔听!”布丽盖菏椰咬着嘴唇回答。
“可…。可我是你的男人!”龙牙子结巴道。
“不,但我决不是你的女人!”她冷冷的回答。
沉默了许久,龙牙子突然跪了下去,哀求道:“你——不要死;昨天是我的错, 你原谅我!”
布丽盖菏椰没有回答。一阵风吹来,吹乱了她一头的秀发;湖面上泛起粼粼的 波光,她的眼睛也跟着闪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