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先简单介绍一下孙坚这个人,因为他毕竟据有将来三国之一吴国的太祖位置, 也可以说,孙坚就是吴国的国父,是孙坚创下了吴国的家底。
孙坚是吴郡富春人,打小就有勇有谋,我们在十七岁时大概还坐在高中教室里听老 师训话吧?可人家孙坚十七岁时就已经当上了吴郡司马。
据《三国志》记载,熹平元年,年仅17岁的孙坚和他父亲孙钟乘客船办事,到钱塘 时,碰到当地著名的海贼胡玉领着一帮弟兄在岸边分赃,孙坚见状,独自一人操刀上岸, 对着众贼人指东划西,好像在指挥人马,胡玉等以为是官军来了,怕寡不敌众,弃财而 逃,孙坚不依不饶,竟然还追上去砍了一个。
于是,名声大振,被吴郡太守看中,立即破格任命为代理郡尉,做了富春县的县吏。 当年就被提拔正式做了吴郡司马,也就是郡尉,相当于现在一个市级公安局长。十七岁 还是未成年人啊,厉害吧?
厉害的还在后面呢,还是熹平元年,在会稽称了好几年越王的许昌,继任新“家督”, 他显然不满足越王的称号,改称阳明皇帝,在老巢句章(就是现在的余姚)起兵造反, 并且有了不小的声势,聚集有上万人。
身为邻郡司马的孙坚闲不住了,招募了千把人吴郡“精勇”,与扬州的官军、会稽 的官军一起投入了平乱之战,青年孙坚立了大功,阳明皇帝许昌的造反被轻松镇压。
得胜而回的孙坚虽然受到了扬州刺史臧旻的表彰,可是并没有升官,而且还被调出 了吴郡,甚至调出了扬州。原因呢?估计与他强娶了一个老婆有关:吴郡的吴家是个著 名的豪强,上下关系相当硬,家中养了个女儿吴氏长得极美,是人人见了都会有想法的 那个级别。孙坚也对这位美人有了想法,非要娶了做老婆不可,可是吴家偏偏对这个少 年发迹的郡尉瞧不上,拒绝了孙家的提亲。
孙坚在渔色方面绝对不亚于曹操,只要看中的女人还没有搞不上手的,这点本事与 他的勇武相比有得一拼。于是便趁这次平叛任前线司令官之际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武力 娶亲,品尝了吴郡“超女”吴氏。
至于吴氏后来因祸得福做上了东吴国母的位子,那是后话,现在的吴家可感到在地 面上丢了大人,面对腰里别了枪的丘八又惹不起,就没少在上头拍孙坚的黑砖,使孙坚 得了美人,耽误了仕途。
孙坚被调出扬州后,最早担任的是徐州广陵郡盐渎县县丞(相当于常务副县长,就 是现在的江苏盐城,)几年后,又被调到下邳国担任盱眙丞,最后,又被调为下邳丞。 基本上是平级调动,升官的路走得不太顺。
可是,他在故乡的弟兄们(其实就是当地的小混混,他们中的主力就是前文所说的 吴郡“精勇”)大部分都跟了过来,这些人日后成了孙坚赖以起家的基本力量。应该说, 被调离扬州吴郡之后,孙坚的地方政治力量被严重削弱,可是,他的军事力量仍然被保 存了下来。
还是造反的黄巾军成全了孙坚,其实后来三国的太祖、先主们都是跟着张角发起来 的。
黄巾起义爆发,衰弱的东汉王朝的政府军显然已经无法对此加以控制,于是原本就 已经很强大的地方军终于堂堂正正地站在了二世纪末中国历史舞台的中央!
当时征讨黄巾的政府军主力由左中郎将皇甫嵩和右中郎将朱隽率领,因为政府军实 力实在太弱,所以不得不从地方上筹军。身为下邳丞的孙坚被朱隽征为佐军司马参战。
孙坚早就对县丞这个小官不耐烦了,这下真是有了时局造英雄的感觉,当然是大喜 望外,踊跃参战。
有了剿灭黄巾军的堂皇理由,孙坚除了带上本郡的铁哥儿们外,还在当地招募了不 少士兵(其中包括后来的东吴第一将军、当时流寓淮泗的程普),有千把人,随同朱儁 出征,屡建奇功,被升为别部司马。
黄巾之乱平定后不久,凉州的边章、韩遂造反,车骑将军张温出兵西征。可能也是 出于朱隽的力荐,或者孙坚曾与张温有过交情?张温让孙坚屯长安,留守关中。在留守 关中期间,孙坚与董卓有过一面之交,那时候孙坚差点鼓动着张温宰了董卓。
凉州叛乱平定后,孙坚被拜为议郎。此时,长沙区星又造反了,孙坚被任命为长沙 太守南征。从此,孙坚脱离了中央政府,犹如龙归大海,虎进深山。
孙坚到荆南后不过一月就平定了区星的叛乱。由于周朝、郭石在零陵、桂阳响应区 星造反,孙坚很有魄力地越境讨伐(这在当时是不为朝廷所允许的),结果获得胜利, 中央政府不但没有怪罪孙坚,反而加封他为乌程侯(属于县侯)。由此可以看到,当时 的中央政府对于地方政府已经基本失去控制了。
孙坚曾经越境至庐江讨贼,可以看出,灵帝末年的孙坚不但在荆南三郡站稳了脚, 还在老家扬州有了一定的声势。
然而孙坚的这一次出兵庐江,最大的收获应该是结识了当地的豪族周家。当然,那 时他不可能意识到庐江周家对他后继者的帮助会有多么大:给他的接班人提供了日后的 东吴名将周瑜。
经过不间断的血战,孙坚带出了一支铁打的部队,其战斗力举国闻名,就是手握西 凉铁骑的董卓对孙坚也向为惮忌。现在接到讨董檄文,孙坚毫不迟疑地加入了关东联盟 一方。
雪亮的军刀高高举起,狠狠地劈在了——第一刀没劈在董卓的西凉兵头上,而是突 然转向,砍向了自己阵营——同为关东集团的荆州刺史王叡头上。正是:
说不清的理,道不完的由,诉不及的旧怨添新愁;
胜了的是王,败了的是寇,话不完的龌龊与风流。
别提什么该不该,莫问什么咎不咎;
何论什么敌不敌,少信什么友不友。
有道是种瓜的得瓜,种豆的得豆;
无非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自古英雄出乱世,
从来胜者书春秋。
何如田园话桑麻,
却向幽溪甩钓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