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本是营州的一名胡人,原名阿荦山。他的亲生父亲死去后,就随着做巫婆的母亲改嫁给突厥的安延偃,从此改名为安禄山。
安禄山随母亲到突厥时,正赶上这个突厥部落发生战乱,部落里的人们到处逃生。安禄山就和他继父哥哥的儿子安恩顺,一起逃到了幽州。一开始,安禄山在幽州先经营小买卖,很快,他就当上互市牙郎,负责维持市场秩序。在任互市牙郎期间,安禄山敢同当地的恶少争斗,很快,他就赢得了勇敢的名声。幽州节度使张守珪听到安禄山的名声后,就让他从军,并任命他为捉生将。
安禄山在任捉生将期间,经常带领小股轻骑兵偷偷出击,攻打契丹人。而每一次作战,他都能捉回几十个契丹人回来。再加上安禄山为人十分狡诈,善于揣度人的心理,每一件事情都做到张守珪的心里,很受张守珪的喜欢,被张守珪收为义子。安禄山也因为这层关系,青云直上,不断得到提升。
开元二十四年,安禄山任平卢讨击使、左骁卫将军。一次,他奉张守珪的命令,去进攻反叛唐王朝的奚人和契丹族人。安禄山依仗自己的勇敢,十分轻敌,率领部队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冒然向敌人发起进攻,结果被敌人打败,几乎全军覆没,只身一人逃了回来。张守珪按照军法,要对安禄山斩首。安禄山在临受刑时,对张守珪大声喊叫道:“大人您不是想要灭奚人和契丹人吗?为什么要杀死安禄山!”张守珪本来就爱惜他作战勇敢,不想杀死他,但为了严明军纪,才不得不这样做,为了堵住众人之口,他就写了呈文,派人将安禄山押往长安城,交给朝廷发落。丞相张九龄看了呈文后,批示说:“司马穰苴为了严明军纪,杀掉了监军庄贾;孙武为严明军纪,杀了吴王的两个妃子;张守珪要想严明军纪,就不应该免除安禄山的死罪。”李隆基看了呈文后,认为安禄山是个人才,就要赦免安禄山的死罪,剥夺他的一切官职,让他以一个白领之身,指挥部队。张九龄坚持说:“安禄山违反了军纪,丧失了军队,按照军规,不能不杀。再说,我看安禄山长的有反相,如果现在不杀他,将来会成为祸端。”李隆基听了很不高兴,说:‘您不要像王导那样,认为石勒有反相,而冤枉了忠良。”于是,李隆基下诏,赦免了安禄山的死罪,撤销了安禄山的所有官职,但仍然让他带兵打仗。
这件事,安禄山虽然丢了官,却在李隆基的心目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朝野中也出了名。
安禄山回到军营,立功赎罪,很快,他又担任平卢兵马使。做了平卢兵马时后,凡是李隆基派到平卢的官员,安禄山都使出浑身解数,进行曲意巴结,对他们大肆进行贿赂。这些人回到李隆基的身边,都对安禄山称赞不已。李隆基更加认为安禄山有才能,是难得人才。御史中丞张利贞为河北采访使,来到平卢,安禄山对他百般逢迎,用重金进行贿赂,甚至对张利贞的随从也进行贿赂。张利贞回到京城,在李隆基的面前,对安禄山极力称赞。不久,李隆基就任命安禄山为营州都督,兼平卢军使,两蕃、渤海、黑水四府经略使,开始集军政大权于一身。
天宝元年,以安禄山为平卢节度使。
天宝二年,安禄山来到京城,晋见皇上。李隆基对他恩宠无比,时不时地就召见他。安禄山对李隆基说:‘去年秋天,营州的蝗虫蚕食禾苗,臣焚香祝告天神说:‘我如果心术不正,事奉皇上不忠诚,愿意让蝗虫吃掉我的心。如果我没有欺骗天神,就请天神让蝗虫立即散去吧。’我刚祈祷晚,就有一群鸟从北面飞来,捕食蝗虫,蝗虫很快就被吃没了。请让史官把这件事记录下来。”李隆基听了安禄山的这番话,十分高兴,让史官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天宝三年,朝廷下诏,以平卢节度使安禄山兼范阳节度使。当时,礼部尚书席建侯为河北黜陟使,在接受了安禄山的贿赂后,对李隆基盛赞安禄山对皇上忠心耿耿,处理事情公正。李林甫等见皇上十分宠爱安禄山,也一个劲地在李隆基面前夸赞安禄山,这几个人都是李隆基所信任的人,于是,安禄山也就越来越受到李隆基的宠信了。
安禄山想通过发动战争,建立战功,得到李隆基的更加宠信,就多次派部队进攻抢劫奚人部落和契丹部落,这两个部落都杀死了唐朝嫁过去的公主,背叛了唐朝。安禄山就带领军队击败了这两个部落,以此来作为自己的战功。
开元六年,以安禄山兼任御史大夫,至此,安禄山由边关大员成为朝廷重臣。
安禄山命令他手下的一位将军刘骆谷留在京城,观察朝廷的一举一动。朝廷中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他报告。每年他都向朝廷献上战俘、牲畜、奇禽异兽、珍珠宝贝。各种各样的东西络绎不绝,沿途的郡县都疲于运送,而朝廷的官员们却对他大家赞赏。
安禄山再次进京城谒见李隆基。安禄山体重三百多斤,大腹便便,李隆基指着他的大肚子问:“你的肚子中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这样大?”安禄山回答说:“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对陛下的一颗赤胆忠心。”李隆基听了十分高兴。一天,李隆基让安禄山拜见太子,安禄山不拜见,周围的人都催着他拜见。安禄山站在那儿说:“我是胡人,不懂得朝廷的礼仪,不知太子是什么官职?”李隆基说:“这是储君,我千秋万岁之后,由他代替我管理你们的。”安禄山说:“臣向来愚蠢,一直以来,只知道陛下您一个人,不知道还有储君。”
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禄山没有了办法,只得向太子行礼。李隆基相信了他的话,对他更加宠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