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第六章


郭子仪本来带领部队在围攻云中,李隆基下令郭子仪停止围攻云中,带部队回到朔方,也派出一部分兵力前去参加进攻洛阳。李隆基想尽快评定河北,就让郭子仪推荐一名将领,带领一支部队先出井陉,到河北进行作战。郭子仪向李隆基推荐了李光弼,李隆基任命李光弼为河东节度使,郭子仪从朔方军中分出一万多人给李光弼指挥。

李隆基晋升哥舒翰为佐仆射,加平章事,即为宰相,而其他的官职保持如旧。

李隆基又设置了南阳节度使,任命鲁炅为节度使。

安禄山派他的儿子安庆绪带兵进攻潼关,被哥舒翰带领部队击退了。

李光弼带领蕃、汉步兵、骑兵一万多人,和太原的弓箭手三千多人,出了井陉,进入河北,迅速包围了常山。常山城内的三千多团练兵进行了起义,在城内与叛军展开了激战。在内外夹攻下,常山城很快被攻破,守城的叛军很快就被消灭了。团练兵们抓获了守城的叛军将领安思义,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带着他来向李光弼投降。李光弼厉声地对安思义说:“你知道你所犯的罪行嘛!,你所犯的罪行是应该被斩首的!”

安思义没有说话,但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李光弼发现了,缓和了一下口气说:“你长期带兵打仗,作战经验丰富,依你看,我的部队能否打过史思明的部队?你给我出个主意,我应该怎么样才能打败史思明?如果你出的主意有可取之处,我就不会杀你。”为了保住性命,安思义仔细想了想说:“将军你的部队从远道而来,已经十分疲惫了,如果现在就去找史思明作战,突然遇到史思明这个强敌,恐怕难以取胜。我认为,将军应该现在就带领部队入城,加强防备,先观察安禄山部队的情况,然后再出兵与他作战。安思明的部队都是骑兵,虽然十分精锐善战,但不能打长时间的持久战,如果作战时不能一下子就取得胜利,士气就会变得十分低落。到了那个时候,将军就可以出兵作战了。史思明现在在饶阳,距离这里不到二百里的路程。昨天,我已经派人送去了紧急求援书信,我估计,他的先头部队明天早晨就会赶到这里,大部队也会随即而至,将军不能不多加防范。”

李光弼听了非常高兴,让人给安思义松绑,随即带领部队进入常山城,加筑城墙,布置防御,等待史思明的到来。

史思明围攻饶阳城已经二十九天了,还没有将饶阳城攻下来,心中十分恼火,正要对饶阳城增加进攻的兵力。忽然,常山方面求救的使者拿着加急求援书到了。史思明看了,知道常山就要保不住了,十分震惊,他知道常山的重要性,立即下令,停止对饶阳的进攻,带领部队,立即向常山赶去。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史思明的先头部队就到了常山城下,不久,大部队也到了,总共有两万多骑兵。叛军的气焰十分嚣张,直接就攻到了城墙之下,将常山为了起来。李光弼派了五千名步兵,出东城门与叛军作战,但叛军们守在门口,官军们冲了几次,叛军们就是不向后撤退,官军们出不了城门。李光弼命令五百名弓箭手爬到城墙上,一齐向叛军射箭。一时间,箭如雨下,纷纷射向叛军,叛军们才稍稍向后撤退。李光弼立即派一千名弓箭手分四队冲出城外,命令他们不停地将弓箭射向叛军,叛军们抵挡不住了,向后撤队,退到城外的道路以北。李光弼又命令五千名士兵拿着长枪,在道路以南背靠大河排成长枪阵。叛军出动骑兵进行进攻,李光弼命令弓箭手不停的射击,叛军的人、马纷纷中箭,跌落马下,损失惨重。攻了几次之后,没有什么效果,叛军们开始后退,一边稍作休息,一边等待着步兵的到来。

这时,有村民赶来报告说,叛军步兵五千多人正从饶阳赶来,他们一天一夜行了一百七十多里路,估计将会在离常山不远的九门附近的南逢壁休息。李光弼听到报告后,立即派遣两千步兵、两千骑兵悄悄出城,偃旗息鼓,沿着河岸悄悄前行,身不知鬼不觉得到了逢壁。叛军的步兵们正在吃饭,对官军的到来毫无防备。官军们突然出现在叛军面前,官军的骑兵冲入正在吃饭的叛军之中,挥舞大刀,向切西瓜一样,砍向叛军。一阵乱砍乱杀,官军将这股叛军全部消灭了。史思明接到探报后,受到了很大打击,退入了九门城内。

当时,常山郡的九个县有七个有归附了朝廷,只有九门、藁城两个县还在叛军的控制下。李光弼派部下张奉璋带领五百人驻守石邑,其他的县城派三百人驻守。

李光弼和史思明两军对垒,相持了四十几天。史思明派部队断绝了常山城的粮道,城中没有了战马吃的草。李光弼派五百辆车子到石邑取马草。赶车的人都穿上结实的铠甲,有一千名弓箭手保护,车子结成方阵,在弓箭手的保护下,缓缓前行。叛军派人去抢夺,都被弓箭手射退了。蔡希德带领一只叛军去攻打石邑,被张奉璋打退了。但常山城的形势仍然不能乐观,李光弼派人向郭子仪求援。郭子仪带领部队从井陉到达河北常山,和李光弼的部队会合。两支部,队十多万人。郭子仪、李光弼带领官军和史思明的叛军在九门城南展开了决战,唐军人多势众,士气高昂,很快就将叛军击败。史思明带领一部分叛军逃到了赵郡,蔡希德逃到了钜鹿李立节被射杀而死。

史思明又从赵郡逃到博陵,这时,博陵已经归附了朝廷,史思明带领叛军攻下博陵后,将博陵城内的所有官吏全部杀掉,带领残余的部队驻守在博陵。

河北的百姓因为深受叛军的残害,许多百姓都集结在一起,多者两万,少者一万,自发地抵抗叛军的侵害。郭子仪、李光弼的部队到了,这些自发组织起来的百姓,纷纷出来帮助朝廷的军队打击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