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第06章(19)


书学设博士二人,从九品下;学生为三十人,学生来源于八品以下文武官员和平民的家庭。主要学习《石经》、《说文》、《字林》等其他字书。

算学设博士二人,从九品下;学生为三十人,来自八品以下文武官员和平民家庭。学生分为两班,一班学《九章》、《海岛》、《孙子》、《王曹》、《张邱建》、《夏侯阳》、《周髀》。另一班学习《缀术》、《缉古》、《纪遗》、《三等数》等书。

地方学校学生人数为:京都八十人,大都督府、中都督府、上州各六十人,下都督府、中州各五十人,下州四十人,京县五十人,上县四十人,中县、中下县各三十五人,下县二十人。

京都和大都督府设经学博士一人,从八品上,助教二人;中都督府设经学博士一人,从八品下,助教二人;下都督府设经学博士一人,从八品下,助教一人;上州设经学博士一人,从八品下,助教二人;中州设经学博士一人,正九品上,助教一人;下州设经学博士一人,正九品下,助教一人;其余各县均设经学博士一人,助教一人。

国子监学生的入学,由尚书省批准,国子祭酒掌管。州县学的学生,由州县长官批准,长史掌管。

学生年龄限制在十四岁以上,十九岁以下,律学学生在十八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

值得一提的是,弘文馆设立后,所招收的学生非一般子弟,这些学生分别是皇室缌麻以上的亲属,皇太后、皇后大功以上的亲属,宰相和散官一品、身食实封的功臣、从三品以上的京官职事官、中书、黄门侍郎等达官显贵的儿子。

太宗是个明白人,知道一人再能,但凭一己之力也难以治理好天下,早年创业凭武功,如今打理天下要靠文治。有事没事,太宗就拿起书来,向书本学习;有事没事,太宗就召有才德的大臣,一起谈经论道,探讨治理天下的法子。

这天在弘文殿召见魏征,太宗从龙案上拿起一本书,摇摇头,有些不解地问魏征:

“朕观《隋炀帝集》,文词渊博,辞意深奥,亦知崇敬是尧舜而诟非桀纣,然其行事,何其相反?”

说的也是,隋炀帝文章写得比谁都好,坏事干的比谁都绝,一个人为什么有这么大的两面性呢?且看魏征怎么回答——

“陛下曾于文学馆,与我等深夜论诗文,说隋炀帝恃才傲物,自负才学,每骄天下士。常对侍臣说‘天下之人皆谓朕承先皇余绪而有四海。设若朕与士大夫高选,亦当为天子’。隋炀帝深忌士之诗文出其右,薛道衡死,隋炀帝道‘尚能作:空梁落燕泥否?’王胄死,隋炀帝又道‘庭草无人随意绿’,复能作此语耶?由此观之,隋炀帝恃其俊才,骄矜自用,故口诵尧舜之言,而身为桀纣之行,没有自知之明,以致覆灭。人君虽圣哲,犹当虚己以爱人,天下人方能智者献其谋,勇者竭其力。”太宗听了,深有感触地说:“前事不远,吾属之师也。”

太宗把《隋炀帝集》扔到一边,又问:“前代君主,有明君,有昏君。君主为何而明,又为何而暗?”

魏征笑笑,看了看空茶杯,太宗忙命人续茶,魏征抖了抖袖子,方才说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帝尧问于下民,有苗氏之恶,方得上闻。舜明目达聪,故共鲧之罪不能蔽。秦二世偏信赵高,致有望夷宫被逼而死之祸;梁武帝偏信朱异,以取饿死台城之辱;隋炀帝偏信虞世基,以有彭城阁之变。由此观之,人君兼听广纳,则贵臣不蔽,下情可得上达。”

太宗听了,暗暗佩服魏征博古通今,言之在理,言之有物,觉得自己大有收获,点点头说:“人言天子至尊,无所畏惮,朕则不然。上畏皇天鉴临,中畏群臣之瞻仰,下惧黎庶之不安。兢兢业业,犹恐未合天意,未符人望。”

听太宗说完,魏征便起身行礼道:“陛下之言,实致政之要。愿陛下慎始如终,始终如一,则至善矣!”

谈了半天,获益非浅,太宗非常高兴,对魏征说:“天气渐渐暖和了,蛰伏了一冬,你随朕到后苑海池看看水吧,叫上弘文馆的学士们。朕这些天累了,想和你们这些文人雅士饮酒作诗啊……”

这些要求不为过,饮酒作诗也是高雅的事。有张有弛,太宗也该有歇歇的时候了。魏征表示欣然同意。